可惜羅俊軒學沒多久就放棄了。
水下面雖然有物資,可是那個水又臟又臭,還有暗流,那得多危險。
還是算了算了。
“那還是算了,這些錢夠一陣子,謝謝你了。”
梁書宇表示理解,隨后告辭。
羅威就在岳石峰家隔壁,因此距離梁書宇家直線距離也就20多米而已。
梁書宇轉(zhuǎn)身就往岳石峰家走,今天不下水,他要和魏有祺訓練。
然而還沒走到石壩。
便聽見自家二樓傳出爭執(zhí)聲,隨后是砰的一下關門上,還有老陳的嘶吼,只是沒聽清罵的是什么。
緊接著便見頭發(fā)凌亂的陳寶怡從一樓大鐵門里走了出來,她的一邊臉紅腫著。
手腕上有幾道疤痕。
紅紅的眼眶看著有些狼狽。
不過她看到梁書宇站在不遠處的石壩下正看向她時,便快速整理了一下衣裳和頭發(fā),表情也恢復了一貫的“清高”模樣。
扭著腰,踩著步子,穿過唰唰的大雨,到岳石峰家的石壩上。
那兒岳石峰正在指點魏有祺訓練。
“叔,能請你幫個忙嗎!毙液谜Z氣是柔弱的,能聽出求人的意思。
否則她那表情,很容易讓人以為她是過去拒絕某個追求者的。
岳石峰聽到聲音,轉(zhuǎn)頭看見臉頰紅腫手腕帶傷的陳寶怡,仿佛是剛與人打過架的模樣。
便皺起眉毛來,聲音也放柔了些,“怎么了?”
“我媽媽生病了,我想去給她買點藥。但我爸不方便出門,所以就想請你幫忙!
她的聲音脆脆的,帶著點哭過后的沙啞。
什么她爸不方便,是不想去吧!關于老陳的一些傳聞,岳石峰大概聽過。
“沒問題。我陪你一起去,你等我換身衣服。”岳石峰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
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回到室內(nèi)。
這時梁書宇也到了石壩內(nèi),和魏有祺坐在旁邊的長凳上。
魏有祺在梁書宇耳邊低聲吐槽,“沒看出來老岳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我以為他不解風情呢!
梁書宇,“……這個詞是這么用的嗎?”這都跨輩分了好不!
梁書宇給老陳家錢的本意是不想和老陳家有過多來往。
沒想到老陳這個人這么窩囊廢,這種情況還讓自己女兒出去買東西?
不知道外面打劫殺人的狀況屢見不鮮么?
也罷。
如果單讓陳寶怡一個人去,出了事更加違背他的本意。
岳石峰到室內(nèi)去拿雨衣和裝備,進門就看到岳敏正倚在欄桿上。
岳石峰:“……我去去就回!边@種事兒也不大好拒絕啊,那么個小姑娘呢!
何況陪著買個東西應該不算有生命危險的活動吧?
但岳石峰還是有點心虛。
又看了岳敏一眼。
看岳敏只是有點不悅,但沒有明確制止他,才松了口氣去拿雨衣了。
穿好裝備出來,見陳寶怡身上就一身單薄的衣服,連把雨傘都沒有。這樣怎么能出門呢?
岳石峰問她是不是沒雨衣。
“我經(jīng)期來了……可能不是很方便!标悓氣椭^道。
經(jīng)期來了!那確實不太方便出門。
這女孩子的經(jīng)期最要緊了,萬一凍著了下一次來的時候會疼,對卵巢和也不大好。
魏有祺聽了想打人。
“有經(jīng)期了不起嗎,有本事自己去買唄,你這樣什么意思,把我們當做跑腿的嗎?我們又不是你的護花使者,你愛找誰找誰去,別在這里放騷!
“臭小子,怎么說話呢!焙退麄兪炱饋砗,岳石峰教訓這兩個家伙也是張口就來,毫無顧忌。
魏有祺撇撇嘴,仿佛是不屑地哼了一聲,還白了陳寶怡一眼。
梁書宇察覺到些許不對,低聲問:“你們什么時候有仇了!毕惹暗年P系好像沒有這么惡劣?
魏有祺冷哼一聲,“仇大著呢!
梁書宇用眼神追問。
魏有祺不說。
梁書宇又追問,魏有祺才壓低了聲音道:“你以為他們家哪來的吃的喝的,還不都是我爸給的。我看不慣她,憑著一張好臉多了不起似的。”
魏有祺這是恨鐵不成鋼。
覺得魏胖子是被陳寶怡的“美色”所惑才悄悄幫她家。
梁書宇卻不覺得。
魏胖子本就是個熱心人,即使陳寶怡長得很一般,求到他頭上了,他也會斟酌幫忙的。
但魏有祺和陳寶怡之間有梁子。
這還要說到好幾年前,那時魏有祺和陳寶怡的關系也一般,但那是在被陳寶怡的“追求者”暴打一頓之前。
后來,就非常非常一般了。
那邊岳石峰已經(jīng)決定幫陳寶怡出去代買,正在詢問要買東西的細節(jié)。
梁書宇站起來走了過去。
畢竟,不是他給老陳家錢,岳石峰也不用走這一趟。
事的源頭到底在他。
這事不能讓陳寶怡這么糊弄過去。莫以為隨便一張嘴就能將人差遣來差遣去。
“岳叔,這事還得再商量下!绷簳畲驍嗔怂麄,目光落在陳寶怡微微腫起的右臉上。
“外面打劫殺人之事數(shù)見不鮮,你一個人出門,太危險!
岳石峰聽語氣不是來阻止他的,略微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