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白金耕造覺得頭都大了,雖然赤司征十郎沒有向他發(fā)問,而是將怒火對準了藤原華穗,他在此刻也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他給了藤原一個眼神:是你說的,要扛下赤司征十郎的怒火,我才批準的啊。
籃球場上的氣氛非常壓抑,赤司看向了他的副隊長—綠間真太郎,想要知道他是否提前知道此事。
可惜,綠間也被瞞得死死的,他被這個消息震得一懵:“退了,什么時候退的?”
“是我收到了白鳥夕夏的退部申請,報教練同意!泵鎸Τ嗨緩姶蟮臍鈩輭毫,藤原華穗絲毫不懼,不亢不卑,反而隱約有和赤司對抗的架勢。
“赤司君,我負責管理籃球部所有經(jīng)理,我相信,我有這個權(quán)利批準任何一位經(jīng)理的離開。”
聽聞此話,大家暗自倒吸一口氣,但對藤原華穗能如此與赤司對話并不感到意外。
藤原華穗,初一下學期轉(zhuǎn)入帝光中學,是日本貴族藤原家的分支后人,所在的藤原家族與赤司家同為日本叁大財閥之一。
更重要的一點,藤原華穗與白鳥夕夏并稱為帝光雙姝,是帝光中學;墑e的人物。
藤原華穗可能是赤司征十郎未來的聯(lián)姻對象,這在藤原第一天進入帝光中學時,大家都幾乎已經(jīng)默認的事實。
而隨著藤原進入籃球部,成為教練助教后,這個謠言得到進一步得到了證實。
雖然赤司和藤原都沒有承認過,但是從表面上,大家都以為他們未來會是一對。
不僅如此,藤原家族的企業(yè),還對帝光中學籃球部進行了贊助,金主爸爸的身份,也讓藤原在籃球部的身份進一步提高。
要知道,社團也是需要經(jīng)費的,而且帝光籃球部有超過100個人,每年能收到的贊助費大概有5000萬日元,除開籃球部的開支,還能為學校賺上一筆。
奇跡的時代也曾私下討論過,赤司家比藤原家還有錢,為什么不出錢贊助?
后來綠間解答了他們的疑問,因為赤司父親并不在意兒子在籃球部所作所為,自然也不會出錢贊助了。
所以在帝光中學籃球部,除了主教練白金耕造以外,就是隊長赤司征十郎和總助藤原華穗負責管理籃球部的一切事項了。
此外,綠間真太郎作為副隊長,也有一定權(quán)力管理隊務(wù)。
桃井五月有些擔心地看向場地上尖鋒相對的兩人。
實際上,藤原總助很少會和赤司征十郎爭論,可是在白鳥夕夏的事情上,兩人第一次有了分歧。
赤司征十郎擺明了不想讓夕夏離部,可是卻繞過來赤司,從藤原處提交了申請,并直接報給了總教練,從流程來說,并沒有問題。
但這種無視赤司的做法,卻讓后者非常生氣,特別是在籃球部這樣屬于自己的地盤,藤原的做法,無疑是給了他一巴掌。
看出兩人之間的火星四射,白金教練嘆了一口氣,開始做起了和事佬:
“好了,白鳥夕夏已經(jīng)離開了,你們與其把心思放在這里,還不如放在即將到來的初中聯(lián)賽上!
白金教練感嘆,現(xiàn)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白金教練話發(fā)揮了微弱的作用,或許知道兩個人在這里爭執(zhí)毫無用處,赤司征十郎沒有再繼續(xù)下去,而是選擇到了結(jié)束時再和藤原談?wù)撨@個問題。
“赤司君,我知道未經(jīng)過你的允許,批準白鳥的離部申請讓你覺得很惱火!碧僭晕⒎跑浟藨B(tài)度。
“社團并不是強制性的,我們有權(quán)利尊重每一位社員的想法。”
“而且赤司君,希望你明白,我們都不是神,沒有辦法控制每一個人,其中就包括了白鳥夕夏!
藤原華穗的意有所指的一席話,撕開了赤司征十郎長久以來的偽裝,將他的心思毫無保留地述說出來。
“所以,你才讓白鳥夕夏離開的嗎?”赤司想到了一直以來的謠言,都說藤原華穗是他未來的聯(lián)姻對象,甚至連父親對此也不拒絕。
讀懂了赤司的意思,藤原卻嗤笑一聲:
“赤司君,你不會以為,我是嫉妒白鳥夕夏才同意她退部的吧。”藤原的眼神讓赤司征十郎有些難堪,只聽見她語氣中蘊含笑意:
“我和白鳥夕夏的關(guān)系,可不必五月差,赤司君。我?guī)拖ο,是因為她需要我的幫助!碧僭乜粗嗨尽?br />
而不是像某些人,只是因為不想喜歡的人脫離自己的掌控,而故意躲著人不批。
“我知道了!北惶僭塘艘坏,赤司征十郎反而平靜了下來,看上去似乎和藤原華穗達成了一致。
只是背對著她走出去的時候,場館外的陽光從高處落下,與他金色的眼眸交相輝映。
他看著自己的手,腦海中的第二人格在瞬間完成交換,抬頭時,眼神已是張狂霸氣。
“沒有人能從我手中逃脫,特別是白鳥夕夏。”赤司征十郎自言自語,張開的雙手倏然握緊,將溫暖的陽光握緊于手中,仿佛要將某人禁錮于此。
沒有人知道白鳥夕夏這個假請到什么時候,單黑子哲也還是遵守著承諾,認真地完成每門科目的筆記。
白鳥這個假期請得意外的長,直到一個月后,有一位律師從校外而來,據(jù)說,受到白鳥家人委托,來處理白鳥夕夏退學的事宜。
一時間,黑子哲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對于白鳥夕夏的情況,這名律師并不清楚,委婉地拒絕了他打聽的要求。
黑子哲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白鳥夕夏退學的消息,再次在籃球部激起大片漣漪,其中對此最難接受的無疑是紫原敦,他完全不可置信。
“不可能,小夕夏是絕對不可能退學的,小黑子你在騙人!弊显睾苌鷼猓X得黑子哲也在亂說。就算夕夏要退學,也絕對會告訴他的。
“我現(xiàn)在就要去找夕夏妞問清楚!弊显貋G下手中的籃球,甚至連衣服都沒換,就要去找白鳥夕夏。
他和白鳥夕夏從小學就認識,甚至在幾年前,兩家人還住得很近,紫原敦一直認為,他是白鳥夕夏最好的朋友,也就是所謂的青梅竹馬。
所以,在他的世界里,夕夏妞是絕對不可能這樣做的。
“回來,紫原君。”藤原華穗連忙出聲阻攔了紫原敦,可惜后者現(xiàn)在心心念念的就是去找白鳥夕夏問個明白,根本不管其他人說些什么。
不得已,藤原華穗只能無奈說出真實情況:“你去了也沒用,白鳥家已經(jīng)將房子賣掉了,舉家前往美國了。”
“不可能!碧僭A穗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炸得所有人昏沉沉的,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赤司征十郎更是有些愕然。
眼見著紫原敦幾乎快要暴走,藤原華穗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來壓制住這群快要暴走的男人。
“如果你們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馬上冷靜下來!碧僭A穗冷靜說道:
“明天就是初中聯(lián)賽的第一場預(yù)賽,比賽過后,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
不得不說,藤原這一招妙極了,既控制住了暴走的男生們,又以第二天的比賽勝利作為誘惑,用來激勵此刻完全不在狀態(tài)的奇跡的時代。
第二天的比賽,帝光中學隊幾乎以摧枯拉朽之勢取得了絕對的勝利,比分瞬間拉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快。
對手打得幾乎要懷疑人生了,這也讓一旁的白金教練和藤原華穗相望無語。
藤原華穗向來說話算話,賽后,就在比賽的準備室里,一些不相關(guān)的人都離開后,她向眾人說的第一句話,就驚呆所有人。
“白鳥夕夏自殺未遂,所以才沒有來學校!闭f到這里,藤原華穗眼中傷感,沉默了一會,再繼續(xù)說道:
“她的身體無法支持她再繼續(xù)學習,所以白鳥家委托律師來處理退學事宜。”
“你騙人。”對一切都不感興趣的紫原敦,此刻臉上都是委屈、生氣!澳撬秊槭裁匆矫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