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賜帶著時簌回來的時候,其他人都有些喝醉了。
接收到楊寶葉的詢問目光,時簌笑了笑,點了點頭。楊寶葉不由地豎起大拇指,還得是時簌,一物降一物啊。
裴賜也不會理會那些醉成一趴的人,拿上手機跟方不圓說道:“我們先走了,賬單到時候發(fā)給我!
“哎哎哎,急什么,話都還沒說完!狈讲粓A急忙叫住他們!懊魈炀烷_始放假了,我們?nèi)ツ耐嫜剑瑢毴~提議去露營。”
裴賜不耐煩地回道:“楊寶葉你又抽什么瘋,你不待在人待的地方,跑深山老林里喂蟲子是吧!
“那你說去哪,放個假哪也不去,就在家里待著啊,雙野說要不出國去玩?”
“你想去哪?我們?nèi)ケ焙5篮貌缓?”裴賜回過頭來反問時簌。
“出國嗎,我沒有護照哎!睍r簌出趟省都困難,更何況出國。
“那就去露營,我們到山上看星星去。”楊寶葉又來了精神。
“哎,裴賜你家不是在桑山有個別墅嗎,我們上那去玩唄。寶葉想露營的話我們就帶帳篷去,不想住帳篷的就住別墅。”方不圓提議。
“你覺得好不好?”裴賜第一時間詢問時簌的意見,時簌當(dāng)然沒意見。
裴賜又想了一下,“明天我讓人把東西都準備好,你們直接過去就成。我和時簌,我們后天再過去!
楊寶葉沒過腦子直接問道:“為什么,你們要去干嘛?”
裴賜嘴角溢出一絲笑意,言簡意賅地說道:“關(guān)你屁事!
接著又給時簌投去一個含義滿滿的眼神,時簌也害羞地低下了頭。
“走了。”
裴賜的家沒什么大變化,但細節(jié)上,多了很多女生用的東西。
比如裴賜現(xiàn)在拿出來的女士拖鞋,跟裴賜的是同款。
“你什么時候買的呀?”
“上次你來之后就準備了,想著下次可以用,你看,這不就用上了!迸豳n蹲下給時簌換了鞋,然后脫下自己的外套。
“你先把藥箱拿來,我給你上藥。”之前只是單純的止血,時簌擔(dān)心裴賜傷口發(fā)炎感染,就跟著來他家?guī)退麚Q藥了。
好在玻璃沒有扎得很深,簡單消毒一下就好了。
裴賜倒是翻過時簌手腕,看著剛剛咬下的牙印,輕輕摩挲。
“你真是小狗,咬人真疼!睍r簌埋怨了一句。裴賜卻不說話,癡迷在那傷口上,那是屬于他的印記。
“很累了吧,去洗澡休息,我給你倒牛奶!迸豳n看出時簌眼中的倦意,溫柔說道。
時簌洗完澡出來,裴賜也已經(jīng)洗好,只穿了一條長褲,他好像不喜歡穿上衣,家里溫度調(diào)得適宜。他正坐在床邊背對著她打電話,應(yīng)該就是在安排明天別墅的事。
時簌看了看床頭唯一開著的微弱光源,深吸一口氣,慢慢解開了身上的浴巾,然后,爬上床,從背后,抱住了裴賜。
裴賜正在囑咐讓人做好別墅的防蟲工作,萬一深山老林爬進蜘蛛或者蛇什么的,不得把他的時簌嚇壞了。
床突然有塌陷感,裴賜正打算回頭,就感受后背柔軟的觸感。
“先別轉(zhuǎn)過來!睍r簌出聲,裴賜立刻掛斷了電話,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時簌她,現(xiàn)在沒有穿衣服。
血氣頓時上涌沖進腦袋,某個部位也不知分寸地鼓脹起來。
“你……簌簌……”
裴賜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思考是什么了,大腦是一團漿糊,兩只手支在半空根本不敢動彈。他叫時簌來就是想多跟她相處,沒想過這事,雖然夢里早夢見千萬遍了。
時簌忍住羞澀,一只手捂住裴賜的眼睛,從背后慢慢挪到正面。裴賜呼吸沉重,他能明顯感覺的后背的兩團柔軟轉(zhuǎn)移到前面,然后懷里落入一個溫?zé)岬纳碥|。
像捧著一個剛發(fā)酵好的面團,裴賜怕輕輕一捏,都會變形。
時簌能感受纖長的睫毛在她手心翻動的感覺,也能明顯聽到裴賜的心跳加快。
她撐在裴賜的大腿上,想要調(diào)整一下坐姿,可是中心不穩(wěn)差向后倒去,嚇得她急忙扶住裴賜的雙肩。
而裴賜也及時扶住了她,大手貼在背上,傳遞著火熱。因為沒了手掌的遮擋,裴賜能清清楚楚地看見,在他懷里的,一絲不掛的,鮮活的時簌。
——他的簌簌。
時簌根本不知道她臉頰緋紅的樣子有多誘人,尤其是眼角的痣,搭配水光瀲滟的眼睛,對于裴賜來說就是勾魂奪魄的存在。
她有些惶恐地纏住自己,凹凸有致地曲線就這么勾勒出了讓他癡迷的時簌。
就像夢里做過的那樣,他想把身下那根沒出息的東西,完完全全塞進時簌的身體里。
“簌簌……”裴賜輕喚了一聲,幾不可聞。
時簌咬著嘴唇,借力讓自己坐直,然后又緩緩圈住裴賜的脖子,貼近裴賜的身體,在他嘴唇,落下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
視線光線昏柔,把兩人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簌閉上眼睛,徹底沉迷于他們之間的親吻。
一開始是時簌在主動,她貼上那片薄唇,沿著唇線描摹,又一下接一下地咬過唇肉,只是一直貼著嘴唇輾轉(zhuǎn)。
大概是因為時簌一直過家門而不入,裴賜受不了,張開了嘴讓舌頭侵入口腔,唾液交換之間,親吻也換了主導(dǎo)。
口鼻間的氧氣被掠奪殆盡,裴賜卻仍在攻城略地,嘴唇從一開始地清涼變成火熱,時簌的手只能在他身上不斷游離,不知道該放在哪。
“啊……”裴賜終于把她放開,嘴角卻拉開一根銀絲,裴賜眼神一沉又吻了上去,把時簌掙扎的嗚咽聲完全吞進肚子里。
最終還是時簌強撐著拉開一些距離。
裴賜目光灼灼,聲音像低沉地鼓點:“簌簌,你好甜!
“阿賜……”
一句話就讓裴賜丟盔卸甲,如果在戰(zhàn)場上遇見時簌,他一定是最快舉手投降的人。
覆在她身后的大手將她貼向自己,兩個稚嫩的身體一相貼,都分不清是哪里在燥熱。
不知道是自己身體出了汗,還是裴賜的掌心出了汗,總之兩個人又吻了好久,吻到時簌幾近意識朦朧才被放開。
“阿賜,我有點熱,想喝水!
裴賜嘴角微微勾起,“你再吻我一下!
時簌撩動了一下被汗浸濕的秀發(fā),在裴賜的臉頰落下一個親吻。誰料裴賜突然站了起來,嚇得時簌急忙勾住他的腰,生怕自己掉下去。
“你故意嚇我,太壞了!睍r簌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把裴賜又是看得心神蕩漾。
“不是你要喝水嗎?”裴賜喉嚨深處溢出笑聲,大掌墊在時簌屁股底下托住她。
裴賜左手挪了一下位置,讓時簌坐在自己手臂上,空出另一只手倒水,然后拿著水杯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