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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恐怖靈異 > 渡通快遞提貨點 > 緊急警報·最重要的人·足月
  “這不太對……”鄧子追和已經(jīng)回到了渡通的鄭小強并肩站著,在陰陽相交之界中,憂心忡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黑色光線如同黑洞一般蠕動、膨脹著,將周圍的白色光絲包裹住,吞沒得越來越深。師徒二人的臉上只偶爾閃過些許亮色,隨著墨色范圍越來越龐大,他們身上的陰影也越來越濃厚。

  世間的愛怨善惡一向處于動態(tài)之中,他們并非沒有見過怨力占上風(fēng)之時,但像現(xiàn)在這樣,恨意幾乎將愛意完全碾壓的程度,不說鄧子追沒見過,連鄭小強都覺得嚇一跳。

  “這么夸張的失衡,我們真的不能做點什么嗎?”看著這一切,鄧子追有些緊張,“該不會和安齊有關(guān)系吧?難道是他的孩子……?”

  “如此嚴重的變化,絕不可能是一兩個靈魂能做到的。怕不是因為安齊快生了,察覺到有機可乘,外面已經(jīng)開始百鬼橫行,虎視眈眈了。”鄭小強難得嚴肅地皺著眉,話語中再也沒有了平常的隨便,“你大師兄怎么這么久了還沒到?他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我們在這兒光看著也做不了什么,還是快點去找安齊和老任吧,把那邊守住才是正事!编囎幼沸闹杏胁幌榈念A(yù)感,正要從陰陽相交之界退出,突然,刺耳的緊急警報聲響徹了整個快遞點——

  黑白光絲瞬間從二人周圍消失,他們回到了倉庫的現(xiàn)實之中。面前所有的電子屏幕都紅光大作,最高級別的警示窗口彈動不止,所有的系統(tǒng)都在尖叫著:有成員受到怨力襲擊!

  “怎么回事?!是哪里?”鄧子追沖到桌前,手忙腳亂地將監(jiān)控畫面調(diào)了出來,類似一個一個的gps監(jiān)測點光圈在屏幕上跳躍著,逐漸聚攏向了一個離他們比較遠,卻又十分熟悉的坐標(biāo)。

  鄭小強的視線憂心忡忡地搜尋著,當(dāng)他看清那個地點時,冷意從他的腳底迅速蔓延至腦海之中:“……清然,是清然的學(xué)校!

  “天吶……”鄧子追的眼珠子幾乎都要轉(zhuǎn)不過來了,眼看著附近所有的怨靈都在朝那芝麻綠豆大的位置涌去,仿佛整座城市的鬼魂都如被磁吸了一般,密密麻麻地包圍、覆蓋在那里。警報聲已把他們的耳膜震得麻木了,難以想象的恐懼同時敲打在兩人的心上。這是他們從未預(yù)想過的情況。

  “不行,大師兄就是法術(shù)再高,也不可能一個人應(yīng)付這么多,而且那邊還有很多普通凡人要兼顧……這招是要置他于死地!”鄧子追冷汗出了一身,猛然醒悟過來,趕緊推了一把身邊的鄭小強,“你還在等什么?還不快去?”

  這時,他才留意到,身邊的師父臉色已一片煞白,只有眼眶發(fā)著紅,雙唇都在發(fā)抖,捏緊的拳頭也微微顫著。鄭小強死死盯著屏幕上的那一點,語氣凄慘:“……這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他們故意找上落單的清然,想讓我們趕過去。只要我們一走,菩薩就危險了!

  鄧子追從未見過鄭小強這副樣子,聽了他的話,也不得不承認事實就是如此。但拋開他與鄭清然關(guān)系一向很好不說,就算只是點頭之交,就算素未謀面,那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怎么可以就此放棄?更何況,鄧子追清楚知道鄭小強和鄭清然之前的羈絆非同一般,如果他們明知鄭清然有難,卻放任他被怨靈吞沒,年紀輕輕就此犧牲,那鄭小強的下半輩子還怎么能活得下去?

  “你是不是傻了?!”鄧子追咬牙切齒著,狠狠給了鄭小強一拳頭,隨后扯過符紙喚出長劍,再將劍一把扔進鄭小強懷里,“那可是大師兄!你現(xiàn)在就給我去救他,要是不把大師兄平安帶回來,我,我——我以后就沒你這個師父!”

  鄭小強抱住那把劍,這是他自己也曾使用了幾十年的寶物,在確認鄧子追有能力繼任之后,他就把劍給了這個小徒弟。這是白烏鴉代代相傳的信物,也是凡人所能使用的靈力最強的武器,手持此劍,就相當(dāng)于手握著整個人界的陽氣。以鄭小強的深厚功力,只要他盡快趕過去,還有機會可以帶鄭清然殺出重圍。

  “可是,菩薩那邊……”鄭小強的心已經(jīng)飛向了鄭清然,但對于整個人間更大的責(zé)任感仍使他留在原地,兩種渴望來回撕扯著他。

  “你當(dāng)任崝嶸這個戰(zhàn)神真君是花架子男模嗎?更何況,還有我在,新陣法一會兒就能開了。這玩意兒我還沒用過呢!编囎幼氛f著就把自己的智能手表塞到鄭小強手里,然后馬不停蹄地在ipad上劃動著,輸入大學(xué)的坐標(biāo),最后抬頭看了他一眼,“去救他。對你來說,他是最重要的人,師父!

  最后幾個字傳入耳,鄭小強驚訝地看著鄧子追,還未答話,ipad便發(fā)出一陣噪響,他的身影立即消失,已被送往鄭清然所在之地。

  警報聲仍未停歇,鄧子追環(huán)顧著倉庫,這里空蕩蕩的,只剩下亂七八糟的法器和翻找過后無用的符紙堆。他抱著外殼已有些脫色的ipad,看著一屋子機器,突然有一瞬間的心灰意冷。

  在一切發(fā)生改變之前,在恨意變得無可挽回之前,這里,這個快遞點,渡通,曾是他所有的心血。

  但很快,鄧子追便渾身一震,抿緊了雙唇,快步走到外頭:“千秋?千秋,你好了嗎?我們該走了!

  此時,整座城市都已被不祥的陰云所籠罩,仍算不上烏云蓋頂,但冷風(fēng)吹得落葉和塑料袋一起打著旋。附近的居民紛紛躲進室內(nèi),麻雀回巢,野貓鉆入車底,所有生靈都嗅到了風(fēng)雨欲來的氣息。

  紀千秋不見了。

  不知為何,鄧子追失去了大聲呼喚的欲望。他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眼前出現(xiàn)了紀千秋背影的幻像,他的發(fā)絲,他的那件長風(fēng)衣,他消瘦高挑的身影,在鄧子追的腦海中,漸漸地消失了。

  剎那間,鄧子追心里有個強烈的感覺:他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了。

  “凳子?”一把出乎他意料的聲音傳來,鄧子追快速扭頭看去。

  另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街口,全副武裝,手持武器,神情嚴肅。

  紀千秋站在門口,開啟空間的符紙在他的腳邊,即將燃盡。他依然掛著慣常的微笑,輕輕叩響了房門。

  等了一會兒,門才被打開,門后是任崝嶸有些焦急的面容。他看見紀千秋獨自一人,似乎有些疑惑:“……紀醫(yī)生,其他人呢?”

  紀千秋臉色不變,冷靜地看著他:“子追在渡通還有事沒有處理完,他擔(dān)心安齊的情況,讓我自己先過來!

  任崝嶸的身軀把半開的門縫完全擋住,嚴肅的眼神之中不乏掂量和猶豫不決,明顯是在思考著目前的情況。時至今日,他對紀千秋的信任依舊搖擺不定,但一直以來都看得出鄧子追對紀醫(yī)生的感情,眼下鄧子追缺席,面前這個神秘莫測的天降醫(yī)師,究竟靠得住幾分,又威脅到多少?

  紀千秋像是看透了任崝嶸的內(nèi)心活動,就這么站在門口,任由他打量,既不催促也不動彈,一點也不急。

  任崝嶸還在衡量著,這時,身后傳來了安齊的輕微抽氣聲。他的臉色立刻變得緊張起來,轉(zhuǎn)頭看去。紀千秋的視線也隨之投向室內(nèi),但并未開口。任崝嶸回頭瞧了紀千秋一眼,終于還是側(cè)身讓他進去了,關(guān)上門后就快步越過他的身體,小跑著回到安齊身邊。

  安齊斜躺在沙發(fā)上,臉色蒼白,額角滲著冷汗,見到他們二人也無法像以前一樣露出笑容來。任崝嶸飛快地握住他的手,眼神沒有離開過他的面顏,快速地說:“大概一個小時一次了,剛才吃了點青菜粥,家里其他東西都備好了!

  紀千秋的眼光落到了安齊的腹部上,足月的孕肚笨拙而累贅地挺在他的腰前,此時正隨著安齊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起起伏伏著,看一眼便令人覺得辛苦和疲憊。紀千秋凝視著,目光中流淌著復(fù)雜的情緒,不由自主地伸手撫摸向安齊的小腹,感受著掌心底下有些發(fā)硬的皮膚和肌肉。還有那已準備好來到人世的生命力,透過體溫傳來,而正正是他已等待多時的事情。

  不知道,這會是一個什么樣的靈魂?以前有沒有從輪回中走一遭,品過七情六欲,嘗過愛恨情仇?是否有債要還,有恩要報?還是,這是一個嶄新的魂魄,既不知道孟婆湯是什么滋味,也不曉得流淚是什么感覺?紀千秋苦苦尋找了這么久的東西,是不是就在這個孩子身上?

  很快,很快他們就會知道了。

  “呃……”安齊有些痛苦的喘息聲,把紀千秋的思緒拉了回來。紀千秋不露痕跡地將手挪開,低頭查看著安齊的身體,“還沒有破羊水,不疼的時候可以多活動活動,F(xiàn)在只能先觀察著,進展可能視情況改變很大。”他沉思片刻,抬起頭來,對安齊露出一個標(biāo)準的微笑,“但是現(xiàn)在一切正常,不用擔(dān)心!

  不知是因為聽了他安撫的話語,還是因為疼痛消停,安齊稍微撐起身體,也對他回以十分勉強的笑:“謝謝你,紀醫(yī)生,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要是覺得累了,也可以趁能休息的時候多休息一下,一旦產(chǎn)程加快,就沒那么多時間了!奔o千秋直起身來,從隨身帶著的行李包中取出不少用具,他鄭重其事的樣子把安齊和任崝嶸都看得有些心驚肉跳,“那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留在這邊,以防萬一你們——”

  手機的震動悶響打斷了他的話。

  任崝嶸低頭去看,屏幕上赫然寫著來電人“鄧子追”。室內(nèi)的氣氛頓時有些古怪起來,這個電話是任崝嶸與白烏鴉們約定好的緊急聯(lián)系方式,如非重要大事,一般不會使用。任崝嶸瞥了一眼紀千秋,見他的表情似乎僵硬了些許,但沒有異常舉動,便還是接聽了。

  “喂,鄧老板?對,他在這里!比螎攷V面露不解,猶豫不決地應(yīng)著話,“……這樣嗎?好,我跟他說,就這樣!

  任崝嶸掛斷電話,謹慎地看著紀千秋:“鄧老板讓你回去一趟,他那邊有事情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