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他站在南天門后,望著筆直通向靈霄寶殿的白玉磚路,身披一塵不染的鎧甲,手持自己第一世慣用的紅纓槍時,任崝嶸心中感慨萬分。
他記得自己曾縱馬殺敵,與君王捧杯共飲,也記得身為秦齋時為家中父母送殯,走投無路之下去參軍,最記得的,還是那一雙飽含慈悲憐憫的鹿眼。
他原以為,第一次偶遇,不過說明對方的心懷天下與一視同仁。得到對方的幫助,能有機(jī)會重新做人,他自當(dāng)再肆意縱情一回。誰又能想到,當(dāng)日對方一點(diǎn)純粹的善意和不求回報的付出,竟然讓他以任崝嶸的身份永遠(yuǎn)留存于世,而他自己那一絲絲齷齪的心思,也就再也揮之不去了。
任崝嶸平攤掌心,凝視著一顆通體潔白的玉念珠,輕嘆了口氣。
“辛念菩薩上一回來天庭,真君即將受封的消息便已出來了。菩薩聽了似乎很是歡喜,囑托我將它交給你!眮碛铀奶鞂ⅲ瑢⑦@珠子交到了任崝嶸的手上。
有那么一瞬,任崝嶸以為是自己的執(zhí)念得到了回應(yīng)。他將玉念珠舉至眼前,“他現(xiàn)下在哪兒”的話語幾乎要脫口而出。
但天將繼續(xù)說道:“菩薩還說,真君是戰(zhàn)神,兩世都從血泊中淌出,勇猛有加,戾氣卻過盛了。希望這念珠能替真君凈化殺氣,讓真君與佛同在!
任崝嶸這便回過神來,咽下嘆息,心中直道,人家果然半點(diǎn)歪心思都不存,這東西才不是什么定情信物,而是用來提醒自己,天神責(zé)任重大,不偏不倚、恪盡職守都是小事,最重要的還得是收心養(yǎng)性,心無旁騖,說不定還指望著自己一起去抄金剛經(jīng)呢。
無論如何,任崝嶸還是收下了那顆玉念珠,從那日起,揣在懷里,從不離身,下凡后也不例外。
但任崝嶸終究是個被百姓和皇帝用香火氪金送上去的神,絕非完人,更非圣人。在接下來的漫長仙官歲月之中,他從未停止過思念菩薩。每逢奉旨出戰(zhàn),洗凈一身血污后,他就會夢見他。
一雙鹿眼,一抹淺笑,還有躬身時的一陣香風(fēng)。
任崝嶸醒來后,總會清楚意識到,自己依舊是個難以免俗的男人。
我這是在褻瀆神靈。但自己也是神了,褻瀆就褻瀆吧,難不成還能再把我打下地獄?任崝嶸這么想著,咬牙切齒地將雙手伸向自己腿間。
而那時的玄乾戰(zhàn)神真君,又如何會料想得到,有眼下這樣把辛念菩薩抱在懷里、在晨曦之中目睹他睡顏的情形?
清晨的陽光,透過遮光效果屬實(shí)一般的窗簾,投在了安齊的額角上。任崝嶸躺在他身邊,一言不發(fā),安靜地看著。
安齊的房間里放了不少錄音設(shè)備和光盤書架,在這以外,不大不小的臥室里就只能塞下一張單人床了。雖然安齊身材瘦削,但好歹兩個都是男人,任崝嶸又虎背熊腰,并肩而臥時,兩人總覺得翻身都變得不大可能起來。任崝嶸每晚都會提出自己去睡沙發(fā)的提議,但安齊總會把他拉回床上,兩人動彈不得地將就一個晚上,而任崝嶸毫不介意自己整晚不能轉(zhuǎn)身,甘之如飴地守著躺在自己臂彎里的安齊。
此刻,他注視著安齊的臉龐,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嘴角的弧度。他稍微傾身向前,將吻落在安齊額角的光斑上,然后努力穩(wěn)住動作,盡量不讓床鋪發(fā)出吱呀聲響。
“嗯?”當(dāng)他躺回原處時,卻正好瞧見安齊逐漸睜開的雙眼,“吵醒你了?”
安齊搖了搖頭,慵懶地從鼻間哼了兩聲,說話時還帶著半夢半醒的鼻音:“沒有……你醒了多久了?”
“就一會兒。”任崝嶸隨口答了,將身體向后挪了挪,幾乎要從床邊上掉下去,讓出一點(diǎn)空間讓安齊伸了個懶腰。
安齊眨了眨眼,看向任崝嶸時,眼神中忽然有了些奇怪的笑意,“我做了個夢……”
“夢見什么了?”任崝嶸也笑了起來,再度湊近他。
“夢見你了!卑昌R咧嘴微笑著,接受了又一個落在他額上的吻,“唔,不過,還是不告訴你比較好!
“為什么?快告訴我!比螎攷V稍微一愣,隨后將他抱緊在懷里,不停親著他的臉頰,“告訴我吧,夢見什么了?”
安齊被他的輕微胡渣刺得咯咯直笑,想要在他的懷里轉(zhuǎn)過身去,卻被他又摟了回來,面頰相蹭,“我夢見,你……”安齊嘆了口氣,將一只手搭在了任崝嶸腰上,另一手緩緩伸向他小腹,掌心貼著單薄睡衣底下輪廓分明的腹肌。
任崝嶸立刻屏住呼吸,腰腹至胯下登時發(fā)熱起來。他自然知道安齊的意思,若論做夢,大概他做過這一類的夢不知會比安齊多多少。但他自認(rèn)為一直將這些心思藏得很好,也不知道安齊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他垂下眼眸,凝視著懷里安齊略有緋紅的臉龐,忍不住湊近吻向他的嘴角,同時卻伸手抓住了自己小腹上的那只手,將它拉到自己后腰上。
安齊愣了愣,環(huán)抱著任崝嶸的身體,主動銜了他的唇瓣輕柔吮吻著,在唇齒交纏之間呢喃問他:“……你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只不過……”最近,任崝嶸也開始適應(yīng)安齊偶爾的主動,此時不由得享受起他帶著些許急切和祈求的碎吻,呼吸逐漸變得沉重,不時追隨著安齊的嘴唇加深接觸,“我不知道究竟合不合適……”
“怎么不合適?難道你還想先結(jié)個婚嗎?”安齊用鼻尖輕蹭他面頰,雙手撫摸他寬厚的后背,“我,我可沒有要強(qiáng)迫你的意思!
“沒有人可以強(qiáng)迫我!比螎攷V馬上這么說,隨后頓了頓,一邊稍微翻身壓在安齊身上,一邊輕聲說,“但是你可以隨便向我提要求!
當(dāng)任崝嶸以雙臂撐在安齊耳邊,兩人面對著面彼此交迭時,他們這才察覺,其實(shí)對方腿間都已腫脹起來,在狹小的空間里互相頂著。
清晨的陽光被任崝嶸披在肩頭,安齊躺在他身下,對眼前棱角分明卻溫柔望著他的面容,心中確實(shí)只有“神仙”一個形容。
“我不想要求你,我只是,”安齊抬手撫他臉頰,感覺自己的體溫也隨他一起變高,“喜歡和你親近。”
任崝嶸當(dāng)即吻下去,從容挑舌頂開安齊的唇瓣,將與陽光同步升起的熱度傳遞到他口中,同時一手探入他衣擺之下,略帶粗糙的大掌輕拂安齊白皙柔軟的腰腹。
安齊松松垮垮的睡衣很快就被任崝嶸脫掉大半,他渾身泛著粉色,在任崝嶸壯實(shí)的身軀之下,大概只有他的半個人大。在熱吻間隙之中,安齊主動替任崝嶸脫了上衣,目光不由得聚焦在他的健碩肌肉之上,目瞪口呆地忘了接下來的動作。
任崝嶸見他神情吃驚,也有些得意起來,笑著又俯下身去親吻他的額頭,“不然怎么當(dāng)健身教練呢?”聽見安齊被他逗笑,他不等安齊反應(yīng)過來就向下吻在了他的胸口上,將他小巧紅潤的乳珠吮得皺起突出,還分出手來去撫捏安齊的大腿根。
“哈……”安齊的身子立刻便軟了下去,雙目失神地喘著氣,一手扶在任崝嶸的后頸上,輕輕揉搓著他的發(fā)絲,另一手略有些緊張地揪著身下的床單。
任崝嶸如大型犬撒嬌一般,將安齊的兩側(cè)胸都吮咬得紅腫起來,然后又讓吻回到他的唇上,在氣喘吁吁之中,用寬厚手掌攏住了安齊的勃起,輕柔地擼動著。
“唔!”安齊條件反射一般挺了挺腰,把腫脹送往任崝嶸掌心之中,半抬起身來,更加急切地與他靠在一起,“抱,抱我起來……”
任崝嶸聽話地?fù)ё∷难,把他抱坐起來,兩人相對而擁。安齊雙手鉆入任崝嶸褲內(nèi),尋找到他同樣滾燙堅硬的東西,一邊本能地頂胯磨蹭,一邊將彼此的灼熱欲望湊到了一起。
“呃——”任崝嶸也發(fā)出了幾聲略帶壓抑的哼聲,加快了手腕的動作,又將另一條手臂繞到安齊身后,牢牢握著他的一側(cè)臀瓣,將他更加拉近自己。他的手指蹭過安齊粘熱的臀縫,幾乎要碰到其中緊致柔軟的嫩肉。任崝嶸又吻向安齊的耳尖,嘶啞低沉話語震動著安齊的耳膜,“安齊,你以前有過……嗎?”
“有過,一兩次!卑昌R輕聲回答,隨后忽然停頓下動作,有些驚慌失措地看向他,“你介意這件事嗎?”
任崝嶸先是一愣,隨后把他抱得更緊,“不會,當(dāng)然不會!我只是怕會弄傷你,因?yàn)槲易约阂仓辉囘^幾次,我怕我不夠小心!
“怎么會呢?你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了!卑昌R將額頭靠在他肩膀上,雙手再次開始上下挪動,盡力套弄討好著任崝嶸的勃起。
“唔,不,你才是最溫柔的!比螎攷V輕皺起眉,單手握住安齊的手,在指縫交纏之中,合力刺激著彼此腹間蓬勃的熱度,另一只手探入安齊股間,粗長微糙的手指尋找著那一道窄縫,小心翼翼地向內(nèi)刺戳著,“安齊……再快點(diǎn)……”
“嗯——”安齊能感受到任崝嶸的手指緩緩擠入他體內(nèi),薄繭摩擦著緊繃穴口,輕微刺癢脹痛順著尾椎向上攀深,很快又被更深處遭到開拓的異樣酸脹感所覆蓋,任崝嶸的手指正慢慢推拉著,略帶好奇地探索著,擠按著出乎安齊意料的位置,讓他不時激動地輕顫。安齊閉上眼,品味著這一瞬間向他袒露展開自己的感受,雙手順從地跟隨他的指引,快速地擼動揉弄,既刺激著任崝嶸,也更多刺激到自己。
“會難受嗎?”任崝嶸穿著粗氣,吮著他的耳垂,得到他的搖頭之后才添了一根手指,二指并入,溫柔地?fù)竿谥昌R的后穴,“難受了要告訴我,知道嗎?”
“唔……不難受,呃……”安齊竟有些不自覺地夾起臀來,隨著任崝嶸手指的每一次深入,渾身輕微戰(zhàn)栗著。他的后穴越來越敞開,被手指摸索出了微弱的粘濕之意,與對方靠在一起的性器更是不斷吐著晶瑩液體,任崝嶸的也是,黏在兩人手中,分不清彼此。安齊覺得小腹處越來越熱,雙手之間更是如同捧了一團(tuán)火,“任、先生……我,我快——”
“再等等,再快一點(diǎn)!比螎攷V只剩下簡短干脆的話語,牽著安齊的手,引導(dǎo)他以掌心和指腹去磨向自己性器頂端,被他的后穴夾住的手指也加快了進(jìn)出速度,自己擺動腰胯,讓兩件情欲之物的敏感處彼此磨蹭。
安齊只覺得自己手中全是任崝嶸青筋暴起和溝壑縱深的觸感,而股間又是他帶著指繭和歲月痕跡的輪廓,氛圍性感得難以置信!斑馈乙彼捳f到一半,已忍不住渾身彈跳幾下,將任崝嶸的手指直接坐到指根,后穴一陣絞動,小腹前的性器射出一股濃稠,噴灑在任崝嶸的勃起和腹肌之上。
“嗯!比螎攷V咬緊牙關(guān),更加奮力地用手指操著安齊的后穴,同時強(qiáng)行握著他的手,將他發(fā)泄過后最為敏感的性器也裹在其中,給自己蓄勢待發(fā)的東西狠狠擼著,聽見安齊略有些痛苦的小聲呻吟,很快就也射了出來。
兩波白濁混雜著,不分你我,黏連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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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種車神竟然11w字了才上了一波正經(jīng)車,說出去都沒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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