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小說里一樣,阿特希德和霍斯廷的談判進(jìn)行得并不順利,女王內(nèi)閣頗有一些保守的貴族,十分提防帝國的野心,書里的西澤爾并不掩飾他對羅莎琳的好感,但安娜敵視羅莎琳,所以埃爾萊茵家族尤其不愿意合作。
但現(xiàn)在,當(dāng)女王和內(nèi)閣成員決定拒絕帝國的要求時,安娜親自去見了女王,她向女王展示了荒山矮人對自己的封地所造成的損失,其中的寶石礦脈失去了大量上好的寶石,類似的劫掠時常發(fā)生,帝國愿意解決荒山矮人,對霍斯廷并無壞處。
“陛下如果不放心,不妨向冬青森林派出王國軍,與萊茵堡在當(dāng)?shù)氐鸟v軍一道監(jiān)督帝國軍隊過境!
安娜和朱利安王子的事發(fā)生之后,王室承諾會對她做出補償,但安娜一直沒有提出任何要求,這是頭一次,馬庫斯近期一直都在為冬青領(lǐng)的損失善后,今年冬青領(lǐng)的收入大不如去年,連帶著王國的稅收也受到了影響。
女王陷入了沉思,讓安娜先離開。
其后兩天,霍斯廷暫停了和帝國的談判,轉(zhuǎn)而專注于先統(tǒng)一王國內(nèi)部的意見,這對安娜來說是個可喜的變化,因為談判的時間比起原作變長了,比起原作里的斷然拒絕,萊茵堡的支持成為了莫大的助力。
在此期間,王室舉辦了一場冬日的燒烤宴,帝國的貴族悉數(shù)參與,雖然談判的氣氛劍拔弩張,但至少在宴會上,社交的氣氛依然維持著和諧和體面。
不遠(yuǎn)處的平地上有不少人正歡快地跳著舞,安娜趁著人多熱鬧之際,假意要看眾人跳舞,走到西澤爾身邊站定,他們平日里不常能見到,但即使是在社交場合見面,她不會刻意回避西澤爾,而是表現(xiàn)得非常禮貌和客套,就像是一個貴族少女面對來自遠(yuǎn)方的貴客。同樣,西澤爾也不會對她表現(xiàn)得過分親密,他們維持著心照不宣的默契,如果皇帝和萊茵堡的千金過于親近,一些對帝國非常防備的貴族,一定會提高警覺。
安娜保持著一段距離,就像日常寒暄似的,小聲問:“陛下談得怎么樣了?”
“你們的帕維爾公爵要求我國開放洛林河谷,那條大河的沿線,全是帝國的軍事要塞。這樣的條件帝國不可能接受,他沒有誠意!
安娜聽得也有點著急,這本來就不是很容易的談判,王國的很多老臣對這位新皇的激進(jìn)手段非常抵觸,雖然明年王國的財政收入因為安娜的放任遭受了實打?qū)嵉膿p失,但這樣還不夠。如果兩國因此交惡,將來王國軍被獸人伏擊,哥哥就有危險了。
“陛下,我現(xiàn)在冒著風(fēng)險向您透露一些秘密,女王陛下近期在尋找含有神圣魔法的物件,我……之前不便提供幫助,也沒有能力,但我想,或許陛下可以!
西澤爾聽懂了,轉(zhuǎn)頭看向安娜:“這和你之前遇到的情況有關(guān)!
安娜趕緊搖頭:“我解決的是我自己的事,陛下不妨親自去和女王私下聊聊,也許會有幫助!
此前安娜代表萊茵堡向皇帝贈送了禮物,圣遺物就混在那些貴重的贈物內(nèi),由安娜親自交還給了西澤爾,神諭塔圣物遺失,通緝令發(fā)遍諸國,西澤爾現(xiàn)在拿回了圣天使的羽毛,但仍需要合適的時機(jī),才能公開表示尋獲,尤其這件東西并不適宜在霍斯廷境內(nèi)找到。
“出了這么一個難題!
“羽毛的光芒大不如前了,陛下,我很抱歉。”安娜心里非常忐忑,她知道自己在冒險,圣遺物距離她第一次使用,已經(jīng)過去了五個多月,光芒恢復(fù)了少許,但比之使用前圣光耀眼的狀態(tài),還是黯淡了很多。
“那東西幫到你了嗎?”
“當(dāng)然,我一直對陛下非常感激!
皇帝突然笑了笑,“那這件事你就不用再擔(dān)心了。”他停頓了一下又說:“我正好缺替罪羊,如果是從鐵獄山那些灰矮人手里尋回的,正好讓圣城那些頑固的老東西知道,沒有帝國的軍力,他們的防備有多么脆弱!彼X子里一大把陰謀詭計,順勢就把這口鍋幫安娜干脆地甩了出去。
“而且你的建議,比帕維爾那幾個獅子大開口的條件容易得多。”
“公爵還提了別的要求?”
“他要求我娶他的女兒,這樣帝國和霍斯廷有了姻親關(guān)系,通行也就不再是問題!
“噢——”安娜拉長了聲音說,“是挺合適的,門第總不至于辱沒了陛下!
西澤爾瞇起眼睛看了安娜一眼。
“好主意,萊茵堡的門第比帕維爾還要高貴古老,那么你來當(dāng)我的皇后如何?”
安娜趕緊閉嘴,這個時候還是不宜給自己挖坑。
默塞特侯爵夫人和她的女兒艾格尼絲正往他們的方向走過來:“陛下,安娜小姐,你們怎么既沒有跳舞也不去吃東西,剛剛新上了烤鹿肉和烤羊!
“向公爵小姐打聽了一下冬青領(lǐng)西部沼澤的狀況,萬一和貴國依舊談不攏,帝國的軍隊可就要繞行他處了!
侯爵夫人不便對國政發(fā)表意見,只能祝福道:“會一切順利的,陛下!
“既然已經(jīng)吃過東西了,侯爵小姐,和我跳一支舞吧!
“哦……好的……”艾格尼絲還在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西澤爾和安娜,不知道他們兩個怎么會遠(yuǎn)離人群站在一起,沒想到皇帝提出邀請,她臉一紅,把手交給西澤爾,根本來不及思考,就被皇帝迅速帶離了現(xiàn)場。
安娜在人群里瞥見了母親和哥哥的身影,她和侯爵夫人簡短地寒暄了幾句,趕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