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這還不是最讓他們目瞪口呆的。
一群妖魔鬼怪該在她的身后,姿態(tài)各異。數(shù)量之多讓人為之咋舌。
眾人心情復(fù)雜。就這樣看著郁司言帶著一群妖魔鬼怪浩浩蕩蕩的走過來,之前還殘留下來的薄冰徹底消失不見了。
等到郁司言距離他們十米開外停下來之后,木子秋才臉色難看的問道:“這些……都是學(xué)校的鬼物嗎?”
待看到郁司言點(diǎn)頭之后,他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兩個字來形容了。
阿哲他們本來還想問問別的,但是一看到木子秋的臉色就知道這個話題不能繼續(xù)下去了。
別人有顧忌,可郁司言卻沒有。她環(huán)顧四周,目光在地面上殘留的濕氣上一掃而過,眉頭微挑。
看來這個學(xué)校藏龍臥虎的東西可真不少。她剛剛出去了大概都沒有半小時就弄到了這么多鬼物,本以為都是全部了。結(jié)果在身后還有更厲害的鬼物貓著,她現(xiàn)在是真的比較好奇這個學(xué)校到底是用來教書育人的,還是用來……飼養(yǎng)鬼物的。
而這座學(xué)校的學(xué)生和老師們,在其中又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呢。她很好奇,但絕對不會按照劇情走的。
對其他人的欲言又止視而不見,她徑直帶著身后一群妖魔鬼怪往指定的方向而去。
阿哲幾人面面相覷,韓山小心翼翼的瞅了眼木子秋的神色,試探的說道:“要不,我們也追上去看看?”
都到這一步了,若是不弄個明白,猶如如鯁在喉。
木子秋看了他一眼,怎么會看不破他的小心思呢。只是這個時候他心情煩躁的很,目光落在那些魂體殘缺不全卻全部都穿著校服的少女的鬼物身上,目光一沉,道:“那就走吧。我倒是想看看,這里面究竟有什么貓膩!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帶著兩個昏迷的人小心翼翼地跟在郁司言身后,步步緊趨,唯恐出現(xiàn)別的意外。
索性直接到了后山的柵欄邊上,一路上也沒有出現(xiàn)別的意外,只是前面那些的妖魔鬼怪還是看的他們心驚膽戰(zhàn)。若不是有郁司言一馬當(dāng)先的走在最前面,他們都不敢跟著去了。
阿哲是個膽子大的,這回緩過來又有郁司言在身邊,他就繞過那些奇形怪狀的鬼物,湊到郁司言身邊,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幽黑的后山深處,好奇地問:“你在看什么?”
郁司言沒有說話,她連續(xù)拿出十幾張卡牌,擺放在面前。這些卡牌的等級都不低,都是這段時間搜刮到的能針對鬼物的卡牌。
然后每張卡牌都被激活,一張張奇異的符紙或者辟邪之物,懸浮飛入了空中,引得其他人側(cè)目不已。
幽深恐怖的后山似乎也都有了一些暖意,使得牙齒打顫的幾個人總算是不那么難捱了。
他們還沒有弄懂郁司言這一步的目的是什么,然后就看到她在虛空中手寫了一個字,緊接著就從她的身體中騰空出一條虛幻的龍影。
龍影由大到小,最后直接幻化成一條龐大的陰影消失在黑夜之中。而這一幕可不僅僅是讓他們看的目瞪口呆,而是心潮澎湃。
激動的再看向郁司言,她神色凝重,目光清冷,之前隱約讓人覺得親和的氣息一下子似乎變得飄渺起來,讓人只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也。
阿哲喏喏地往后退了幾步,要不再往前湊了。
就在這時,死寂的校園轟的一聲傳來了一聲嘎巴脆的脆響。似乎有什么東西直接碎了。
幾人驚疑不定,看向身后幽黑的校園。只是一眼身后就冒出了冷汗。
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開始,溫暖安逸的校園給他們的感覺竟然如此恐怖。
雙腿打著顫,心臟劇烈的跳動的,只覺得眼前的校園變成了一個噬人的怪獸。
安靜的幾幢宿舍樓有什么東西從里面飄了出來,懸浮在空中,密密麻麻的還在發(fā)著光。
遠(yuǎn)遠(yuǎn)的看上去只知道那些都是個人形東西,但絕對不是人。
木子秋他們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而郁司言卻覺得有意思的很。
如此純粹的魂體可不是什么鬼物。而且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些魂體都是生魂不是死魂。
懶得動腦子想其中的深意,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將這里的水徹底攪混。
無論是人是鬼,是神是魔,都露出來,也好讓人徹底看清楚這趟渾水到底是什么東西。
右手在虛空中一抓,半空中傳來隱約的龍吟聲。緊接著,圍攏著后山的柵欄化作了灰塵。
有什么東西,從后山深處出來了。
阿哲幾個大活人湊在一起,看著從后山的叢走出來的一個個鮮活的尸體,都要被嚇尿了。這些事情不是別的,正是之前他們親手從墳堆里挖出來的學(xué)姐學(xué)妹們。
只不過與之前的尸體狀態(tài)相比,現(xiàn)在她們雖然肢體有些僵硬,但看她們靈動的眼珠子就知道。她們的鬼魂和肉體融合了。
被這么一群妖魔鬼怪包圍著,此刻他們還能站的住已經(jīng)是很了不起了。
接下來,郁司言的舉動又再一次刷新了他們的認(rèn)知。
“冤有頭債有主。我放你們自由,你們自行去吧!
郁司言不僅放他們自由,而且還利用自己體內(nèi)的血?dú)夂蜕窔鈳椭诉@些魂體和肉體不穩(wěn)的鬼物們。
僵硬著肢體的鬼物們不出兩三分鐘的時間,一個個就變得和活人無異。
下一刻,這些鬼物們無視木子秋等人,看了眼氣定神閑的郁司言,緊接著就猶如蝗蟲過境一般一個個消失了。速度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前后不過就是兩三分鐘的時間,四周除了他們幾個大活人就沒有一個鬼影子了。
韓山吞咽了一口口水,謹(jǐn)慎又戒備的看向郁司言問道:“你要做什么?”
郁司言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沉默的木子秋,道:“你們不是要真相嗎?很快就知道了!
她能做什么?能做的也只不過是讓死人得到一個應(yīng)有的真相。
一個人的生命,不該是這么悄無聲息的被算計。
——
阮牧神色不耐煩。
聯(lián)系不到郁司言也就罷了,還遇到了比較遭污的事情。
“我說兄弟,你今天壞了我們的好事,我們還沒說什么的,你擺出這樣一個表情是什么意思?”
三個小黃毛,兩個殺馬特?fù)踉谌钅燎懊,惡意滿滿。
在他們身后,是一個幾乎身上衣服差點(diǎn)都被扒光的小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