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楚里面的東西,郁司言瞳孔一縮,表情一緊。身側(cè)的黑刃,頃刻間爆射而出。這次的攻擊可不是之前的試探之舉,全力爆發(fā)的一擊,連空間都裂開了。
“哈哈,這份禮物你喜歡嗎!”汀莘避開郁司言的攻擊,可肩膀還是被凌厲的劍氣掃過,血液侵染衣裳,但對方卻笑得更歡暢了。
那一瞬,郁司言從她的笑容中看出了時少麗的瘋狂。她就知道,時少麗不是徹底消失了,而是徹底和汀莘融合了。
回答她的,是郁司言更凌厲霸道的攻擊。
汀莘邊反擊邊嘴上挑釁道:“還真別說。你和時少麗的目光都很不錯,那阮牧倒真是上上姿,我都動心了呢!
“找死!”
郁夫人被砍掉的腦袋已經(jīng)讓郁司言心里繃緊了,可汀莘這句,直接將她那繃緊的最后一絲弦挑斷了。
天地變色,黑刃的墨色劍身之上彌漫了紅色的血?dú)。郁司言的瞳孔,已?jīng)變成了血紅色。
一條血龍從她身上騰飛而起,郁司言吐出一口舌尖血。那血騰飛,直接化作了血龍雙眼。一瞬,僅僅只是徒有其形的血龍,活了。
緊接著,郁司言的左手在黑刃劍身上劃過。傷口出現(xiàn),那血都被黑刃的血槽吸收,劍身之上的血?dú),濃郁到連下方本就被這方變故弄的不知所措的魏熙等人色變。
汀莘拉開與郁司言的距離,雙手結(jié)印,嘴里卻道:“你的氣性可真大?磥,阮牧還真的是你的軟肋呢!
她能清楚的感受得到。
郁司言看到郁夫人死不瞑目的腦袋只是暴怒,可聽到她的那句話,才真正的起了殺心。
回答她的,是郁司言的攻擊。
“咔嚓——”
天裂了,有什么東西掉下來。
另一邊,阮牧心中一驚。擊退眼前的清道夫,回頭看向那邊的天際,神色一變,顧不上別的,只對羅青他們說:“司言那邊出事了,我得回去!
羅青立刻道:“成。”
他們這邊,有后面加入的憑闌語,能堅持的住。看著那邊裂開的天際,他有些后悔將阮牧喊過來了。
“別擔(dān)心,以司言的實力,不會吃虧的,”北離優(yōu)來到羅青身邊,安慰他。羅青搖頭。那樣的戰(zhàn)斗,第一次見到。可若是郁司言能扛不住,其他人未必能扛得住。
對于郁司言,即使是相處了這么久,他還是看不透。
而另一邊,郁司言與汀莘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看不出軌跡了。唯一能看到的是天際越來越大的裂縫以及掉落下來的灰塵。
天,是真的塌了。
這一幕,魏熙他們一輩子都忘不掉。
“怎么辦?”
這樣的戰(zhàn)斗可能連憑闌語都摻和不進(jìn)去,更何況是他們了。
每每以為都要拉進(jìn)與郁司言的差距了,可往往下一次的戰(zhàn)斗都會告訴他們。這樣的差距,是拉不進(jìn)了。
眾人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
混在人群中的魏晨臉色一白,心中苦澀。這樣的她,該如何讓她中計!不可能的!
魏熙暴躁:“我不管這些,我就想知道司言怎么樣了!”
戰(zhàn)斗變成那樣,根本看不清她的安危。
“她受傷了,傷的很重,”丫丫的眼睛在發(fā)光,說出的話卻魏熙他們一沉。顧不上她的異樣,忙問:“那汀莘呢?”
“她也受傷了,傷的不輕,”丫丫越過他們,站在眾人的前面,道:“天塌了,在繼續(xù)下去,我們都會死!
要么補(bǔ)天,要么就在這里徹底崩塌之前離開這里。
魏熙哪里管得著這些,連忙聯(lián)系阮牧:“丫丫說司言受傷了!傷的很重!你在哪!”
第一次,魏熙對阮牧發(fā)了脾氣。
阮牧沉沉的說:“我過來了。”
魏熙看到了。
另一處戰(zhàn)斗與這邊戰(zhàn)斗之間的連線上,一個又一個黑洞出現(xiàn),而阮牧就借著這些黑洞躍進(jìn)。
他來了,起碼有希望了。
可丫丫卻說:“頻繁的空間橫渡,他的身體并不穩(wěn)固!
心一沉,這些都是壞消息。魏熙這時才想起,阮牧的身體本來就因為基因崩潰出現(xiàn)過問題,F(xiàn)在高強(qiáng)度的空間橫渡,對他身體有負(fù)擔(dān),自然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
“你能看到那邊的戰(zhàn)斗,你是不是能幫他們!只要你能幫忙,你要什么都可以!”魏熙慌亂中向丫丫求助。
衛(wèi)笙虞他們也期待的看向她,李雨還保證道:“只要你幫忙,你想要看什么武器我們就都能給你弄來!”
可丫丫搖頭:“我不行!
魏熙等人心中希望一滅,眼中的神采都變得暗淡了。但緊接著,丫丫又說:“但你們或許可以!
這話一出,魏熙立刻不假思索的說:“要做什么?你說,我都做!”
“你一個人不成,至少得需要三十二個人!
他們的隊伍,刨除郁司言幾人,也不足三十二個人啊。
木大爺?shù)溃骸拔胰フ依罾浒杆麄儙兔!敝徊钏膫人,應(yīng)該能湊齊。
“你們應(yīng)該找五個人,”魏晨站出來,說道。
李雨眉頭一擰,臉色冷冽:“你什么意思!之前上門求助的時候我們說拒絕了嗎?怎么?現(xiàn)在需要你幫忙了,你就退了!”
其他人臉色都不好看,可魏晨苦笑:“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的身體,可能并不受我的掌控!
他伸出手,挽起衣袖,胳膊上一個神秘的字符。其他人沒有認(rèn)出那是什么,而丫丫卻一針見血的點(diǎn)了出來。
“是鎖。”
鎖?那是什么。
“一種術(shù)法。背后的人只要愿意,可以頃刻間取代他!彼晕撼坎患尤耄钦_的。
魏熙收斂了心中的怒火,拍拍魏晨的肩膀,轉(zhuǎn)瞬間就明白了后者的此刻站出來的勇氣:“這次多謝你站出來!
寧愿此刻被指責(zé),也不愿郁司言出事。這樣的心意,起碼讓他心里好受一點(diǎn)。
廢話不多說,他轉(zhuǎn)頭問丫丫:“還需要什么?”
“去將大丫她們找來,我需要她們的協(xié)助!毖狙菊f,李雨立馬應(yīng)道:“我馬上去!鄙性凭┮哺诤竺妫柴Y而去。
另一邊,木大爺找來了五個愿意幫忙的玩家。
李冷案和他的兩個隊友,外加另外兩個男玩家。
“先說好,此事對你們而言也是有危險的!
魏熙他們一個個不在乎這些。被郁司言他們保護(hù)了這么久,這次就算是為此丟了命,他們也毫無怨言。
但李冷案他們,不一樣。
不過李冷案卻說:“不拼是死,拼一把就不一定了!标P(guān)鍵是,活下來,就能交好這群人,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