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要干架,自然是從眼前開始。郁司言幾人對視一眼,動手了。
“。∧銈兏墒裁!”
npc有一個算一個,被郁司言他們幾個同時偷襲,猝不及防之下自然是落了下乘。
郁司言人狠話不多,這個時候只對阮牧幾人使了一個眼色,他們共同發(fā)力,完全將npc的反擊給擊破了。
其他玩家一驚,看著轉(zhuǎn)眼間本來好好的方隊變成了大亂燉,他們還沒有搞清楚情況。
“怎么回事?他們要做什么?”
“很明顯,他們?nèi)淌懿蛔pc的壓迫,要反抗了啊!
“這是好事!一直受npc的壓迫,有人反抗,多好啊。”
“……好不好的我不知道,但任務(wù)怎么辦?”
“對。∵有任務(wù)呢!”
“你們沒有聽說嗎?”
“聽說啥?”
“都說任務(wù)其實可以不做的!
“怎么可能!不做任務(wù),我們怎么通關(guān),怎么活下去,怎么拿積分!”
“因為他們說任務(wù)不是規(guī)則頒發(fā)的,而是這一切的幕后推手弄的。我們做的任務(wù),其實是在養(yǎng)虎為患。”
“嘴皮子一抬,什么話都能說的出來。若真是這樣,那我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可就是有玩家在沒有完成任務(wù)的情況下,活下來了。而且最近不知怎么回事,這類玩家越來越多!
“……”
玩家們的議論紛紛,郁司言他們沒有心思理會。
與這十五個npc真正交手,才能察覺到她們的古怪。
“我怎么覺得,她們的行動很怪?”
阮牧想起了昨晚找到的那些碎石,再聯(lián)系到安紅豆說的話,他猜測:“難道是傀儡?”可不像是木偶做成的。
他戰(zhàn)斗間隙看向安紅豆,后者在凝眉沉思,沒有插話。
將眼前這幾個npc的戰(zhàn)斗力直接廢了,其他人那里也相繼解決了對應(yīng)的npc?蛇是有兩個npc跑了,是朝著外面跑去的。
他們沒有去追,因為失去戰(zhàn)斗力的npc出現(xiàn)問題了。
明明沒有致命傷,卻一瞬間眼神失去了神采,整個人還有氣,就無緣無故的昏迷了。
“這是怎么回事?”
羅青檢查她們的身體狀況,蠱蟲給他的反應(yīng)是除了之前他們造成的一些皮肉傷,根本沒有什么別的傷勢。
也就是說,幾人都下意識控制了攻擊方式。幾個npc雖說失去了行動力,但于性命無憂。
憑闌語道:“倒像是失了魂!
檢查了她們的瞳孔,那模樣是發(fā)散的。
所以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安紅豆不確定的說:“與我那次遇到的木偶傀儡有些相似?晌掖_定,眼前的npc的身體絕對是肉身。”
也就是說,這次的傀儡,可能升級了。
從之前的木偶傀儡,變成了活人傀儡。而這樣,就更可怕了。
活人與木偶不同。木偶傀儡,只需要在木偶的體內(nèi)加入能操縱的東西,比如那種碎石?扇祟悾氩倏v他們,除了禁術(shù),應(yīng)該沒有了?山袢账姡@根本不是禁術(shù)。
就是操縱傀儡的傀儡術(shù)。
突然,她面色一僵,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怎么了?”見到她臉色突變,郁司言問。
安紅豆僵著臉,看向她,道:“我記得……汀莘正好學(xué)到了這一手傀儡術(shù)!边@種幾乎以假亂真的傀儡術(shù),是那次攻防中npc的獨家秘術(shù)。為了學(xué)到這種秘術(shù),她和汀莘花費了很多功夫才換取了那么一個機會。
可當(dāng)時她學(xué)了一點皮毛,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最后才是汀莘去學(xué)的,可對方學(xué)的如何,現(xiàn)在細(xì)想之下,她竟然都不清楚。
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不由的懷疑,自己當(dāng)初是被豬油蒙了心了嗎?這么明顯的疏漏,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還天真的將汀莘當(dāng)做最好最善良的朋友,以至于最后為她丟了命,都沒有后悔過。
從安紅豆嘴里聽了這么一個消息,羅青就開啟了懟人模式:“真難得,這樣的你還能活的好好的!
哦,不對。這是死了一遍,才有活了。
想到這里,他出口的話又變了:“難為你,這次可算是沒有掉進(jìn)人家給你挖的坑里!
安紅豆:“……”
她覺得好憋屈!
憑闌語客觀的評價:“搞不懂,現(xiàn)在的汀莘和以前的汀莘有區(qū)別嗎?”
見安紅豆的臉色更僵硬了,郁司言咳嗽一聲,打斷他們光明正大的挖苦,道:“只能說對方的心眼太多!
走一步,算了百步了,厲害了。
羅青翻白眼。按照安紅豆所言,汀莘能將其余天之驕子都玩弄于鼓掌之中,確實證明對方有心計,可這么多人,一個都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這就不單單是愚蠢的問題了。
往日里對這些不太插話的阮牧也說了一句至理名言:“一個人如此完美,你們竟然都沒有懷疑過!
完美到?jīng)]有任何缺點,幾乎是人見人愛的地步,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所以說是他們傻啊,”羅青接話。
北離優(yōu)轉(zhuǎn)移話題:“好了,魏熙他們回來了。”
所以放過可憐的安紅豆吧,沒有看到她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的,懷疑人生懷疑的都快要崩潰了。
強行轉(zhuǎn)移了話題,可安紅豆的心里并沒有好受一些。沉淀下來,想想阮牧和羅青他們的話,越想越心驚。
是啊。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完美的人。
汀莘她,做什么都是完美無缺。無論是對任何人,還是做任何事,你根本找不出一點缺點來。
可最后,就是這樣的她,也還是被緋厝背叛了。以至于現(xiàn)在,她根本弄不清到底是汀莘她技高一籌,還是緋厝機關(guān)算盡。
如今這局面,到底是有心算無心,還是無心算有心。
她累了。
第一次,感覺這么累。比起水賀的背叛,四百年前的真相,才更讓她疲累。
郁司言拍拍她的肩膀,輕聲說:“你該往好處想!
“他們各有各自的算計,可即使是這樣,你也掙脫出來了,F(xiàn)在,你還活著。再者說,你還認(rèn)識了我們,不是嗎?”
若是還糾纏在其中,那可就悲催了。
北離優(yōu)在一旁干巴巴的安慰了一句:“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其他人:“……”
羅青幫他多解釋了一句:“他是說隊友!标犛崖铮f的不去,新的可不就不來嘛。
見安紅豆一臉無語的樣子,羅青還想要說什么,被北離優(yōu)給拉走了。后者是真怕了羅青的這張嘴,總是能將關(guān)心的話說成劍拔弩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