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吳喜蓓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旁聽的魏清流給打斷了:“離開燈塔的時候,九卿大人說了。我們一切都聽從郁司言的,所以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吳喜蓓皺眉:“這樣的話那九卿大人的命令又是什么意思?毫無意義嗎?”
不,不是毫無意義。
芋子光和魏清流不動聲色的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又很快錯開。他們猜測,燈塔內(nèi)部有變故了。
九卿與郁司言之間,有他們不知道的貓膩。
只是這些,他們目前不能去窺探。
知道吳喜蓓實力雖強,但政治敏感度實在是遲鈍的很,芋子光就說:“不管她們有什么意思。我們在外,只要聽郁司言的就好!
就想之前探索第一個盲點。她發(fā)了令,他們聽從就好。別的,不要過問,也不該過問。
吳喜蓓盯著他們,眉頭微蹙,面露思索,卻沒有繼續(xù)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
芋子光和魏清流見狀,可算是松了一口氣。忙著對比數(shù)據(jù)的陸榮其實也在聽他們的交流,見吳喜蓓被他們搞定了,也就沒有多言……
郁司言沒有想到,得到種子還不到五天,就被九卿再三催促帶回燈塔。這般三番五次的明示,就不那么好看了。轉(zhuǎn)折點來的很快,等他們找到第二個盲點的時候,弒神小隊的人找來了。
“你說什么?”
郁司言詫異。
鮑錦利說:“找到異心花的種子,你就自由了。”
異心花?就是任務上說的那朵花嗎?名字倒是特殊,就是不知道效用咋樣。壓下一瞬而起的想法,郁司言說:“……不是,我現(xiàn)在就是自由著呢!
鮑錦利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基因手環(huán),表情很明顯。
低頭看看基因手環(huán),這玩意兒還真有貓膩。但她還是堅信自己是自由的,而且還很堅定的對鮑錦利說:“你回去告訴九卿,這一招對我沒有用!
然后,遠處警戒的吳喜蓓等人驚呼:“怎么回事?四周的異形體怎么都往這邊在匯聚?”
暴動的異形體,連成一片,四面八方,黑壓壓的一片,看上去甚是恐怖。
郁司言察覺到四周的異動,眉頭微蹙。然后看向鮑錦利,順著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環(huán),她嘀笑皆非。
“感情你們在外拼死拼活的,一個不如意她們想要怎么整就怎么整?”
她看到了,鮑錦利的手腕上也有一個和她手腕上一模一樣的基因手環(huán)。
鮑錦利避開她的視線,說:“基因手環(huán)有利有弊。只要們不生反心,她們會在危急關頭護著我們。”
郁司言就奇了怪了:“你們一個個都是獨立的個體,有必要做一個提線木偶嗎?”
鮑錦利是個有臉的npc,她想試試從他身上下手,能否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說:“你不懂。”
郁司言看看越來越近的異形體,吳喜蓓四個,一個個都面露緊張的縮小警戒范圍。可空間畢竟是有限的,速度最快的異形體,已經(jīng)沖到眼前了。
低階的,不用她出手四人就能聯(lián)手解決。
可解決一個,就會有更多個沖上來,他們四人一臉的絕望。
鮑錦利沒有動作,他獨立于這場暴亂之外,只是最后提醒郁司言:“只要你答應下來,此次危急很快就能解決!
“而且,你還能獲得九……”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看到郁司言冷笑一聲:“你們好好說我都未必聽,更何況還以這種手段威脅我?”
她又不是這個攻防真正的幸存者。
一手捏碎基因手環(huán),在鮑錦利愕然的目光下,雙手虛握,黑刃在手。她朝左側(cè)一揮劍,一道劍氣沖了出去。劍氣在碰到第一個異形體之時,化作了固體狀態(tài)。
很顯然,是另一個郁司言。
然后,‘她’開始了大開殺戒。
右側(cè),郁司言也沒有動。反手一轉(zhuǎn),以黑刃為原形,化出萬把黑刃虛影,從天而降,避開吳喜蓓他們,朝著右側(cè)沖擊過來的異形體沖擊而去。
緊接著,前方是真正黑刃的天地。
而后方,才是郁司言的天地。
連二連三的爆破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被留在中間的吳喜蓓等人吞咽口水。他們看不到郁司言的身影,也看不到了四周異形體的身影。四周都是爆破帶來的灰塵彌漫以及能量沖擊,但他們能明顯的看到全息地圖上表示異形體的紅色數(shù)量在成幾何趨勢減少。
“這才是她真正的實力嗎?”
吳喜蓓覺得。前幾天她自以為得到九卿的命令在郁司言面前躁動的樣子大概是命最大的時候。
芋子光目光一閃,然后心活了。
是不是,只要跟著她,他們就能掙脫身上的枷鎖?
陸榮低聲嘟囔道:“基因手環(huán),竟然被那么輕易的捏碎了。而且還沒有所謂的爆破,這是為什么?”
他見過別人破壞基因手環(huán)的場景。
手環(huán)碎,但同樣的,手環(huán)的佩戴者也會死,而且還死的很慘。
據(jù)說,帶上手環(huán)的幸存者,在獲得強勢的戰(zhàn)力與關鍵時刻保命機會之外,其余時候就需要百分之百服從命令。
若是有不服,輕者被燈塔處罰。重者,就如眼前一眼,被異形體包圍圍攻而死。
可看看四周像是炸開的煙花一樣的盛景,這樣的能力,讓人望而止步。
魏清流壓低聲音說:“艷嗣哥,或許有救了。”
“誰?”吳喜蓓晃神了一瞬,就聽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魏清流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可吳喜蓓自己反應過來了。
艷嗣,那個艷嗣!
她捂著嘴倒吸一口氣,可看三個隊友,他們的神色都極其平靜。只是,目光追逐著郁司言的身影,帶著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流光溢彩。
鮑錦利的表情是木的。順便他發(fā)現(xiàn),他的基因手環(huán)失去了作用。無法聯(lián)系九卿,也無法向外傳遞消息。
可以說,他似乎被遺忘了。
他愣愣的看著手環(huán)界面,深吸一口氣,心中突然裂開了一條縫。他關閉手環(huán)界面,看向郁司言。
她遙遙站在虛空。
四周的爆破太轟動了,整個白天都被渲染成了血色。
本就是偏紅色的環(huán)境,在異形體的血肉堆疊中,更是紅的心驚。再加上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站在中間的五人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了。
大約小半個小時之后,郁司言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除了沖的最快的異形體死的只剩下一堆血肉之外,其余的異形體能跑的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