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根據阮牧對李艷君的判斷,對方可不是個好性子。寧織婷敢動這樣的小心思,她肯定會好好招待她的。
也不知道今天能見到還醒著的寧織婷嗎。
心中這般想著,他沒有回阮家,直接打車去了李艷君住的地方。她家有錢,她也有錢。所以她住的地方,都是在非富即貴的半山上。
這里比較好的一點就是,每家別墅與每家別墅之間的距離很喜人。阮牧也能放手折騰一下,順便也得探探李艷君的底了。
一個小時候,目的地到了。“時隔一天,你就打聽到了我要的消息,你速度倒是快啊,”李艷君在涼亭中接待了他。
一見面,就開門見山的試探了。
阮牧只說:“消息我打聽到了,但我也想見見寧織婷。你知道的,她一個外人比我這個阮家人知道的本家事情都多!
李艷君也是昨天才知道阮家還有一個早夭的小姐的,還是那種狀態(tài)。她了然的點頭,對身后一個馬賽克保鏢點頭,后者就轉身離開了。
如此,她身后還有兩個保鏢。一個貼身保鏢,外加一個觀察四周的遠距離保鏢。
她說:“寧織婷讓你見也是可以的。但合作嘛,總得有誠意。”昨天,主動讓阮牧問了寧織婷消息,這就是她的誠意。
阮牧懂行情,說:“無相道長目前不在本市,倒是你打聽的箜娑在異族辦。你若是想要找他,從我這邊估計不行!
“你也知道,天師和妖族,之前鬧得很不愉快。”
這點李艷君倒是知道的,所以也不強求。她思索了一會兒,又問:“那高柳呢?”
“高柳,聽說他還在沉睡中,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备吡彩且粋妖族,是一棵成精了的柳樹。
“你有沒有法子讓我盡快與他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碰上一面?”李艷君緊緊的盯著阮牧,這般說道。
阮牧:“……”
無相道長不在,高柳沉睡著,能想辦法見的,也就只有一個箜娑了?赡莻妖,現在吸收了過多的‘靈氣’,脾氣火爆的很。
想要與他見一面,難得很。
他微彎的表示:“我需要時間!
搶了人之后,都撕破臉了,就不用管這個了。
李艷君滿意了,心情就好了。心情一好,就愿意多說一些看似無關緊要,卻又很關鍵的消息。
比如——阮大哥的事情。
“你家那位大哥,野心不小啊。想反了老爺子的天,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了!
阮牧不動聲色的問:“你和我大哥都訂婚了。他好,你不是會更好?”
“呵,”李艷君扯了扯嘴角,嘲諷一笑:“就他?也配和我相提并論!
人身攻擊開始了,阮牧聽的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后院區(qū)域傳來了轟天巨響。幾人猛地站起來,還不待有其他動作呢。就見不遠處的三層豪華的別墅直接塌了,轟隆隆的,震的整個地面都在搖晃。
“這是怎么回事?”
李艷君神色陰沉,不過不用等其他人回答,她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有人,闖入了她家,目標還在后院!
沒有打招呼,她一個閃身,人就已經消失在原地。再次現身,就已經站在廢墟之上了。正好,攔住了一個扛著人的帶著面具的黑袍人。
“你是誰?竟然敢闖入我家!”
女人發(fā)起火來,是極其可怕的。
她似乎能操縱鋼鐵。下方廢墟中的鋼鐵,都成了她的攻擊手段。頃刻間,就將四周利用變形的鋼鐵給圍堵的縱橫交錯,一點逃跑的余地都不給留下。
黑袍人臉上帶著一個鬼面面具,身上的黑袍都是鬼面刺繡。他扛著一個人,可完全不影響他的發(fā)揮。
這兩人,一男一女,一黑一紅,打的不可開交。
二次遭遇破壞的下方,已經看不出原貌了。
躲在遠處的阮牧目光微動。這個黑袍人的裝扮,怎么那么像郁司言所說的‘黃泉’之下的鬼差。
再仔細一看他的招式,舉手間都是濃郁的陰氣。甚至因為面具的存在,他連他的眼睛都看不到,看到的也只是一團黑氣。
然后,他還發(fā)現了。被他扛在肩膀上像個麻袋一樣飛來飛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寧織婷。
阮牧心中一突。
寧織婷除了她所說的身份,還有什么身份不成?阮大哥態(tài)度大變,要得到她。李艷君是情敵,按理來說直接來個一刀兩斷的?伤购茫粢欢螘r間就將她拎出來虐一頓,卻沒有殺她。
現在,又有鬼差冒出來,搶人了。
如此神奇的三方搶人,連帶著不太積極的他也覺得,或許他該主動一點。將寧織婷握在手中,或許會更好一點。
然后,他得找機會。
而機會來的很快了,李艷君的馬賽克保鏢們,比想象中的還要弱。還沒有參與幾招,就死翹翹了。然后,李艷君爆了。
說是爆了,可她還在醞釀大招。
而黑袍人,一擊就將四周的鋼筋囚牢給破了。他現在不是扛著寧織婷了,而是直接拖著她在半空中跑路了。
阮牧一見,哪里還會安靜的呆著。
他拖住了黑袍人,順便去主動搶寧織婷。
但黑袍人比想象中的還要難纏,寧織婷被懸浮在空中,他一手就擋住了阮牧的攻擊。
可這個拖延,足夠李艷君放大招了。
不過阮牧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來了一個無差別攻擊!
地面被突然冒出來的鋼鐵給捅成了篩子。范圍之廣,出乎意料。尤其不管是在空間上,還是平面上,都是極其可怕的。
短短的半分鐘,占據七百多米的李艷君的家,成了一片鋼鐵牢籠。
阮牧借助殺戮之都的異空間,才勉強防守中四面八方還在繼續(xù)往出捅的鋼鐵。透過縱橫交錯的鋼鐵縫隙,他看向其他人。
寧織婷被分割在一個空間,有黑袍人的陰氣護著,她安然無恙的懸浮在空中。
李艷君臉色白的像一張白紙,同時她的眼球在逐漸被黑色給侵染覆蓋。她操縱著鋼鐵,所以鋼鐵對她沒有傷害。
而黑袍人就慘了。他是重點關注對象,所有的鋼鐵蔓延著就朝他所在的方位去了。
他的陰氣將自己四周隔離出一個真空地點,不大,剛好能護住他整個人。然后那些鋼鐵,像是有生命一樣,使勁的往真空地點鉆。
鋼鐵的尖端是尖銳的,只要被刺中,被刺成篩子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