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婆婆輕笑,恢復自然說:“機會?我需要什么的機會?”
“那就看你需要什么了。”話,就這樣被郁司言給返回去了。
雨婆婆笑,不是剛剛的輕笑,而是歡快的大笑。甚至還引得早就在暗中關注這邊的鬼魂們,一個個看過來。
良久,雨婆婆止了笑,說:“你真有意思!
“客氣,”郁司言始終覺得,無論是人還是鬼,都會有所求。不管所求甚大甚小,那都是一個人最基本的欲。
“你說的對,我確實需要一個機會,”雨婆婆今天倒是有心情多說說了,她看向郁司言,目光出奇的亮:“雖然你是蒙的,你也是誤打誤撞的蒙對了!卑布t豆三人竊喜。郁司言這運氣,沒誰了。
倒是郁司言一反之前的隨意,神態(tài)正經(jīng)的問:“你要做什么?”
雨婆婆隨手一揮,隔絕了外面窺探的視線之后,才說:“我要找一個厲鬼,需要幫忙!
人家這么直白,郁司言就更直白:“你也看出來了,我們都是新鬼!
“是新鬼,但手段都不弱,”雨婆婆在郁司言打聽她的同時,她也在打聽他們。在鬼魂的世界,打聽幾個鬼的消息,很容易。
“好吧,說說怎么幫?”郁司言沒有說幫不幫,只是想打探更多的消息。
雨婆婆似笑非笑:“雖說你是個新鬼,但你將鬼的狡猾貪婪學了個徹底。”
“嗯?”不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嗎,怎么就變成狡猾貪婪了,郁司言覺得必須為自己正名,她義正言辭的反駁說:“此言差矣。我們現(xiàn)在是平等交易。你有選擇我們的權利,我們自然有選擇你的權利。”
雨婆婆譏諷:“難道你們離開了這里還能找到別的辦法進入黃泉不成?”
“說真的,我們還真是有一個下下策,”郁司言坦言。
雨婆婆:“……”
看著他們四個的神色,她猜到了,于是神色變得復雜:“靈器復蘇,天師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難纏!
這個,安紅豆他們最有發(fā)言權。
不過,他們看向郁司言,后者說:“難纏不要緊,總比什么辦法沒有的強。”靈氣復蘇本就是個疑點,天師們的變化更是蹊蹺。
指不定,借助打入敵方深處的阮牧,會給他們帶來驚喜。
這話說的,雨婆婆就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她才說:“我需要你們幫我送一個東西去地獄!
幫什么忙,終究還是說了。
郁司言在沉思,安紅豆就問:“那東西是什么?”
雨婆婆看向她,說:“年輕人,打破砂鍋問到底,有時候可不是好事。”
安紅豆撇嘴:“我對你那東西不感興趣。但你讓我們幫你送東西,總得告訴我們這東西有什么效用吧。”
雖然可能得到的消息不一定是真的,但攻防的規(guī)則還有一點。
npc的話,至少也要有三成的真實。要不然,npc就觸犯了規(guī)則,死路一條。
李雨兩人站在安紅豆的一左一右,盯著雨婆婆,用行動支援她。而郁司言呢,在算計得失。
雨婆婆看向郁司言,從之前的交涉中她就發(fā)現(xiàn)了,后者才是這四人當中最有話語權的鬼。
被郁司言盯著,繼而安紅豆他們也看過來,郁司言神色淡淡的,反問雨婆婆:“東西只要到地獄就好?”
雨婆婆點頭。
郁司言又問:“行。那問一下,地獄在哪里?”她改變主意了,黃泉有什么好去的,要去就去地獄。
雨婆婆神色微妙:“……你們是從黃泉里出來的,竟然沒有去過地獄?”
這話就問的奇怪了,李雨還反問:“難道死了的鬼都得去地獄不成?”可是,她怎么看到的就是排隊及喝孟婆湯,然后進去那道門。
想到這里,她眉頭一皺,詫異的說:“難道……那個門!”
郁司言和安紅豆沒有見過那個門,可李雨和尚云京都見過。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神色游移不定。
雨婆婆可算是松了一口氣:“還算你們不是太無知!
鬼身攻擊這么明顯,偏偏他們無處吐槽。郁司言和安紅豆交換了一個眼神,后者就問:“所以我們還是得進入黃泉,繼而再進入地獄?”
等雨婆婆點頭之后,安紅豆和郁司言還好,只李雨和尚云京半晌無語。如果是這樣的話,當初他們拼了老命擠進裂縫的行為,似乎有點傻啊。
“不過——”雨婆婆話題一轉,說:“孟婆湯那玩意,能不喝就不要喝!
郁司言還想要繼續(xù)深問,突然鬼使的入口,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以及照耀了半邊天的藍色火焰。
“無極炎!是苦修這個老匹夫!”雨婆婆臉色一變,不等郁司言他們多問,她手中憑空多了一個玉盒,將其推到郁司言懷中,語氣急促的說:“這東西,帶去地獄,隨便找一個角落藏好。”
然后,不等郁司言他們拒絕。她開始行動了。
雙手擱置胸前,像是在分開什么東西。結果,一個裂縫出現(xiàn)了。從裂縫中,他們又看到了黃泉熟悉的場面。
一條長長的隊伍,在蜿蜒前進。
只不過,四周站崗的陰差,似乎少了不少。
“快!時間不多了!”雨婆婆大喊,郁司言看了安紅豆他們一眼,將盒子收緊包裹中,一馬當先的沖進去了。
安紅豆他們見狀,毫不猶豫,立刻跟了上去。
等他們都消失了,雨婆婆收了手。裂縫消失,她吐出一口血。那血落在地上,化作了陰氣,直接消融在空間。她神色極其歡喜,也顧不上虛弱的鬼體。
然后,她抬頭。
鬼市的入口,被打開了。
數(shù)個天師,沖了進來。一時間,天師和鬼魂們的較量,染紅了整個夜空。她靜靜的看了幾眼,才鉆進了身后的巷子。
她還有重要的事情做,沒有必要將陰氣浪費在這里。那些天師,囂張不了多久的。都是被圈養(yǎng)的人牲罷了,很快就會被收割的……
——
閆碩真的好倒霉。
遇到兩個同伴,大家就將就著過唄。結果呢,終究還是出事了。作為隊伍中的唯一男人,他不想站出來都不行。
然后,他遭遇了更大的滑鐵盧。
跑著跑著就被迫隱身了,可還行!
等他光明正大的躲過那些危險的陰差,到了約定地點的時候,發(fā)現(xiàn)劉一一她們早就到了。
可讓人無奈的是,被迫隱身并不會因為脫離危險就消失,反而變本加厲了。他,連外界的石頭都碰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