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司言將這個消息告訴魏熙他們,順便多問了一句:“你們的道觀叫什么?”
鄭英東早課做完了,又跟著一伙小道士去吃早飯,就回了一句:“清遠觀。我想著……我去!這道觀咋在鬧市之中!”
就算他沒有見過道觀,也知道,道觀應該建在山上。
魏熙沒有和鄭英東一塊兒,他似乎只是一個小雜役,在道觀的藏書閣中打掃衛(wèi)生呢,聽到鄭英東咋呼的話,他也覺得奇怪。
其他人,也是如此。
郁司言眉頭一皺,問阮牧:“你在城內轉過了嗎?”
阮牧明白她的意思,說道:“剛轉完。我們的活動范圍,大概只有城內。城外是一片虛無,沒有什么異樣!钡故怯幸惶幱泄殴郑伤沒有探究呢。
其他人就不免想的更多了。難得又遇到限制范圍的攻防了,他們得考慮得更多了。
七月十五,很關鍵。
半下午的時候,丁向科說:“那位四少爺,讓我去買朱砂和黃紙。還要采購一些活的野物,說是送回家中!
“哦,還有墨線什么的,不太明白!
郁司言一聽就明白了:“他應該是要自制墨斗!
僵尸片中,加了野物的鮮血的墨斗,能克制僵尸。想起之前看到的那本書的那幅畫,棺材的表面,就有墨斗彈出來的網格線。
丁向科似懂非懂,隨后問:“咱們要準備什么嗎?”
“不用,先推進劇情!
既然關鍵在七月十五,那就等著好了。
他們五個人分散了,也不知道其他玩家如何。目前看來,分開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很有可能,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線索。
如此一來,合作就順理成章了。
阮牧那邊說:“他母親的尸體被道士帶走了。只不過,我怎么覺得帶走尸體的道士看我眼神怪怪的。”
“咳咳,”鄭英東正在打聽消息,就笑著說道:“他們說,你母親是被氣死的!
換言之,阮牧就是那個不孝子。
阮牧:“……”這個鍋他不背。
郁司言也覺得好笑,但還是提醒在道觀的三人:“你們注意一點。一出場,就有尸體,而且還是被氣死的。說不定會變成僵尸,你們近距離觀摩一下,再告訴我們一聲!
鄭英東三人:“……”
不過丁向科轉移了話題:“我回道觀的路上遇見了送東西的小彩,她沒有直接回府。我要跟上去嗎?”
“那你小心點!
郁司言想起小枝之前的未盡之言。暖床丫鬟,似乎還有別的作用。
過了大概半小時,丁向科欲哭無淚:“為什么連義莊也在城內!”
道觀在鬧市,已經很不可思議了。結果義莊,也在城內。只不過偏僻了一些,這條巷子,幾乎沒有人氣。四周都掛著白,一丁點聲音都沒有。
“在哪里,我過來!
唯一自由的阮牧連忙問,丁向科就報了一個地點。這個地點,也正是阮牧當時沒有探索的地點,可真是巧了。而丁向科自己呢,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腦子一轉,去巷子入口的鋪子買了給死人燒的紙錢,這才決定進去一探究竟。
之前還奇怪巷子口的鋪子咋都是賣這些東西的,現(xiàn)在可算是理解了。
一個拐角,就是義莊。不做這生意,想想都虧。
帶著紙錢,丁向科光明正大的站在義莊門前。左右看了看,這條巷子其他門戶大門都掛著鎖,也掛著白,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只有義莊的門,半開半掩。
想想小彩剛進去了,他給自己壯了壯膽子,推開了門。
一門之隔,陰陽生死,皆在眼前。
入眼的小道,都長著半人高的雜草,沒有人收拾。左側位置,擺放著一排又一排空棺材。棺材板靠著墻,看上去很新。
右側位置,是一排又一排掛著白布的棺材。一看,里面就有東西。
小道的盡頭,又是一個很大的大廳。那么大的大廳,卻只擺放著七個棺材。每個棺材的下面,都有一個蓮花臺。棺材的外面,都有墨斗彈出來的網格線。
怎么看,都覺得和郁司言說的那本書上的畫對上了。
“你來做什么?”
突然,身后極近的位置,傳來了一聲陰冷的女聲,丁向科直接被嚇得身體僵硬的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站在他身后不足一米的人竟然是小彩。
他勉強穩(wěn)住聲音,說:“我給四少爺采購一些東西。這不在半道上,看到小彩姐姐在,我就……”
可小彩看到了他手中的東西有紙錢什么的,眸光一動,就說:“你別為四少爺瞞著,我知道你是來看連姨娘的!
連姨娘?和四少爺有關?
丁向科知道的信息太少,只能尷尬一笑,掩飾自己的茫然。
而他這反應,恰恰讓小彩覺得,他就是四少爺派來,給連姨娘燒些紙錢的。她不欲為難丁向科,就說:“跟我來吧!
寬敞的院子,除了棺材就是棺材;钊,大概就是他們兩個。膽子小的丁向科不好在小彩面前丟臉,僵著身體,跟在她身后,表情還控制的不錯。
小彩帶著他走到第六個棺材面前,沉默的看著棺材半晌,才道:“就在這燒吧!
丁向科看了眼那個棺材,又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幾眼其他的六個棺材。光從外面看,棺材都一模一樣,甚至連牌位都沒有。只是棺材擺放的位置,七個棺材各有不同。就是下面的蓮花臺,似乎也不一樣。
他對這方面不了解,只是粗粗的將這些都記在腦海里,才繼續(xù)將最后的之前都燒完了。
小彩站在旁邊,心神不屬。
丁向科也不敢多說話。小彩給他的感覺很陰冷,都不像個活人。燒完了紙,他就說:“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回去復命!
籃子中的其他東西都是墨斗需要的東西,是四少爺吩咐的。他特意將其露出來,希望小彩看到之后能再透露點什么。
可小彩看到那些東西之后,眸光閃爍不定,半晌兒才道:“今日在這里碰到我的事情,別告訴任何人!
她目帶威脅,可丁向科就當沒有看見,只為難的問:“也不告訴四少爺嗎?”
難道小彩和四少爺沒有關系?
小彩垂眸:“四少爺有四少爺?shù)氖虑,此事目前先不要告訴他。等……”她看向棺材,目光復雜:“七天之后,塵埃落定,該知道的也都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