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和鄭英東見到巫族祭祀之時,兩人面面相覷。
鬼屋一樣的布置。再加上整個密閉的房間幾乎沒有陽光,屋內(nèi)的光照是不知名的發(fā)光石頭。光照暗淡,屋內(nèi)擺設(shè)詭異。置身于這樣的環(huán)境,誰都覺得壓抑。
郁司言不動聲色的打量四周。屋子的墻壁上,鑲嵌著牲畜的頭骨。她粗略數(shù)了數(shù),好像是十二個動物的頭骨。
屋子外間,擱置了一張案板。案板上擺放著祭品,祭品還是血淋淋的牲畜腦袋。有一人,背對著他們跪在案板前方,一動不動的。
巫源對此習(xí)以為常,只說:“祭祀大人,郁姑娘來了!
背對著他們的祭祀擺手,巫源看向郁司言,道:“郁姑娘可以說明你的來意了!
郁司言說:“我想交換幾張卡牌!
聽到她這話,一直沒有說話的鄭英東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果然,不等巫源細(xì)問,就聽郁司言說:“【雜·物歸原主】!
巫源的目光一凝,看了郁司言一眼,笑道:“郁姑娘是從何得知這種卡牌的?”
郁司言就笑著說:“只是聽說有一種【雜·隔空取物】的卡牌,我就想著,或許有【雜·物歸原主】的卡牌。”
她說的很輕松,就好像這兩種卡牌都是她隨心所欲想得到的一樣。
鄭英東不插話,只是在想郁司言為什么這么說。聯(lián)想靈祝的提示以及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再加上巫族與靈族的糾葛,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不過不等他多想,祭祀說話了!澳隳檬裁唇粨Q?”
嘶啞的聲音,直接的語氣,就是不見真面目。
“殺戮之都不是一座空城吧?”郁司言不答反問。
這話一出,鄭英東驚訝?晌自春图漓,都保持沉默?礃幼,郁司言是猜對了。
此時,祭祀終于動了。丑陋的面容,干枯的皮膚,像是傳說中的巫婆。不過,她的雙眼,像是利刃。看著人的目光,尤為鋒利。
鄭英東只是與她對視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心臟突突的跳?傆X得,這人的目光能看透人心。
擁有這樣目光的人,在什么時候都讓人不習(xí)慣。
而郁司言,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見這祭祀盯著她瞅了又瞅,她倒也穩(wěn)得住。殊不知,她如此態(tài)度倒是引得祭祀高看她幾分。
祭祀道:“我的卦象顯示,今日訪客有大兇之兆!
牛頭不對馬嘴,兩人繞來繞去,就是沒有人正面接話。你來我往的,互不相讓。旁觀的巫源和鄭銀東,在這一刻都覺得自己是多余的。
大約十分鐘之后,祭祀回歸正題:“殺戮之都確實(shí)不是一座空城!
和她的猜測一樣,郁司言直接坦然道:“想必城內(nèi)的居民,兇殘的很吧!毙枰?dú)⒙竞王r血激活的城池,其兇殘可想而知。
祭祀深深看了她一眼,又說了一句:“卦象顯示,你有大兇之兆。但同時,你卻能逢兇化吉!
“那可真是一個好兆頭,”郁司言不以為然。
若她信這個,大概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祭祀何嘗看不出郁司言的不以為然,她也不置可否。該提醒的她也提醒了,剩下的,就看本人的運(yùn)氣了。不過,“靈族現(xiàn)在想要脫身,也不晚。但你們,或許需要我們巫族的協(xié)助。”
“愿聞其詳,”郁司言笑道。
——
“轟——”
發(fā)黃的布條攻勢收不住,直接一穿二摧毀了兩道墻壁?墒,真正被攻擊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藏身在巷子的陰影中,收斂了氣息。
阮牧目光一凌。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的觀察四周的陰影。
他們現(xiàn)在身處一個巷子的深處。這里七拐八拐的,都是狹窄的巷子通道。四周高墻林立,房屋縱橫。隨處可見的都是陰影。
若是暗蛟族的人想要在這里隱匿身影,方便的很。
丁向科扶著胸口血流不止的魏熙站在阮牧的身后。布條崽的布條們將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在他們左側(cè)三米的位置,有一個炮臺。炮臺自動鎖定所有進(jìn)入范圍的敵對目標(biāo),可是暗蛟族的特性,也能避開炮臺的自動鎖定。除非暗蛟族暴露蹤跡,炮臺才能發(fā)揮應(yīng)有的作用。
這條巷子的兩邊,應(yīng)該是有人家的?墒墙(jīng)歷了一番惡戰(zhàn),除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并未傳來絲毫的動靜。
他們懷疑,兩邊住宅的居民,要么是昏迷了,要么就是遇害了。要不然這么大的動靜,不該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魏熙胸口的傷口差一點(diǎn)就要了他的小命,他用了治療卡,傷口疼的直抽抽。他對擋在身前的阮牧說:“暗蛟族故意引我們過來的,就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要做什么,我們得抓住他們。他們?nèi)绱斯饷髡蟮奶翎,?shí)在是太氣人了!”丁向科咬牙切齒。
他想了想,手中多了一張卡牌。
【器·無處可藏之追蹤杵:這是一個神奇的杵,只要你想,萬物蹤跡無處可藏
等級:高級
注:只能使用三次,三次過后直接爆破】
巴掌大的銅杵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二話不說,他直接將其插在了地面上。肉眼可見的光波以此為中心,一圈又一圈朝著外圍擴(kuò)散。
在擴(kuò)散的光圈范圍內(nèi)的所有生物,無論是大是小,一下子暴露無遺。
不用他提醒,阮牧已經(jīng)朝著某一處攻擊而去。
然后,暗蛟族的蹤跡明晃晃的出現(xiàn)在三人眼前。布條崽的布條們,叫囂著攻擊那個出現(xiàn)的暗蛟族。
偷襲他們的暗蛟族是人形,外貌是個年輕的姑娘。容貌不出色,可那雙眼睛,漆黑異常。沒有眼白,一對上她的視線,就讓人覺得不舒服。
她的蹤跡無處可遁。下一刻她改變了攻擊方式,雙手自動化作了利刃。身體靈活的躲避布條的攻擊,凡是與她正面碰撞的,紛紛被她化作利刃的雙手給切斷了。
布條崽氣急。它發(fā)出了陣陣顫聲,阮牧低頭看了一眼。主動割破了右手,手掌中的血液再次被布條崽吸收。肉眼可見,布條崽的布條變成了淡紅色。
淡紅色的布條,其攻擊力比發(fā)黃的布條厲害的多。
之前還壓著布條崽揍的布條崽,局勢發(fā)生了逆轉(zhuǎn)。那被纏著的暗蛟族無法接近阮牧三人,又被銅杵鎖定了蹤跡。炮臺外加布條崽的攻擊,使得她節(jié)節(jié)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