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御苑唯一的女主人。
有著足以攪動整個江林市甚至京都的身份。
安寧卻是死死的盯著沈御之。
他在做什么?他為什么自稱沈御唐?
是沈御唐回來了嗎?
安寧驚訝過后,忍不住的喜悅,她下意識的想去尋找那溫柔的目光,然而看到的卻是沈御之那帶著侵虐性的占奪目光。
安寧那喜悅的內(nèi)心,又沉入了冰冷中。
沈御唐沒有回來,那他為什么要自稱沈御唐?
沈御之也看著安寧的眼睛。
安寧希望他變成哥哥,那他就舍棄自己的名字,從此自稱沈御唐。
他以為,自己的舍棄安寧會高興,他期待會在安寧的眼睛里看到一點稱贊和喜悅,看到的卻是失望。
失望他不是哥哥。
失望他只是一個冒牌貨。
他過著哥哥的生日,被叫著哥哥的名字,他心甘情愿的忍受。
他壓抑著自己的本性,他不發(fā)怒不傷人,就是不想讓她失望。
可為什么,她還是失望?
就不能稍微的有一點點他的位置嗎?
安寧察覺到沈御之的氣息不對,壓下心中的苦澀,朝著沈御之笑著道:“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沈御之看著安寧,稍微用力的抓住她的手,壓抑不住那些心中的動亂,語氣沉沉的道:“不需要謝我,我只需要你看清我是誰,記住我是誰。”
安寧不敢和沈御之對視,移開了眼。
賓客們的祝賀聲此起彼伏。
安寧和沈御之,就像童話故事中的公主和王子,辛福的得到所有人的祝賀。
可此時的安寧卻無比的清醒。
她不是公主,沈御之也不是她的王子,她面上帶著笑,內(nèi)心卻一直想著怎么讓沈御唐回來。
客人們開始送禮。
沈御之壓抑著內(nèi)心的戾氣,告訴自己沒關(guān)系,他還能收到安寧的禮物。
他期待了好久,直接開口問道:“阿寧,我的禮物呢?”
安寧小聲說了一句:“我給你的畫在御苑,等回去了,我單獨送給你!
沈御之滿意了,單獨給他似乎很不錯,他聽著周遭的熱鬧,這些嘈雜的聲音,都覺得沒有那么讓人煩躁了。
此時一聲爽朗的笑聲,君山大步走來,對安寧道:“小家伙,你今天穿得真好看,像個花仙子似的!
看到君山,安寧臉上倒是露出幾分喜悅:“君山哥,你怎么來了!
“回來看看你,順便參加一下這人的生日宴!本綇膩矶脊饷骼诼,如同他耳上那顆不染雜質(zhì)的藍(lán)寶石。
他喜歡安寧,喜歡得光明正大,放棄得也不拖泥帶水。
安寧知道君山關(guān)心她,笑著回答:“我一切都好,你不用擔(dān)心!
君山在安寧心里,還是挺特殊的,和普通朋友不一樣。
他在老城區(qū)給安寧留了一個家,在安寧最絕望的時候帶她去看日出,好多次無條件的幫安寧,知道安寧喜歡沈御唐之后,保持著讓她安心的距離,從不越距。
安寧剛說完,沒能和君山敘舊,沈御之就拉著她的手,臉色陰沉的轉(zhuǎn)身就走。
動作太大,安寧往沈御之的方向跌了一下,被沈御之拉著往前走。
君山心中微有酸澀,知道這位獨占欲很強,沒有追上去,怕讓安寧被誤會,只是朝著沈御之的方向朗聲道。
“沈大少,我只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來看看她,別這么兇,小家伙喜歡溫柔的男人。”
沈御之腳步一頓,停了下來,安寧喜歡溫柔的男人嗎?
沈御之停下轉(zhuǎn)身,安寧在沈御之胸口撞了一下,停了下來,她仰頭看著沈御之。
因為被拉著快步走,高跟鞋的鞋跟有些高,踉蹌了幾下,幾縷發(fā)絲微有凌亂的落在臉頰,頭發(fā)和裙擺上點綴的都是真花,有一片花瓣落在安寧的眉心,因為她抬著頭,花瓣沒有落下。
那副樣子,仿佛能勾魂奪魄。
至少沈御之覺得自己是失了魂,不然怎么會脫下外套把她藏在懷里,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現(xiàn)場響起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也有羨慕的驚呼。
所有人都覺得,沈大少是真的愛慘了這個女人吧。
給她正名,吃醋的把她藏在懷里,巴不得告訴所有人,他愛她。
此情此景,安寧知道,自己應(yīng)該乖乖的不反抗,可是……可是,君山的出現(xiàn),就像最清晰的明鏡,清晰的讓安寧想起了那些紅橙黃綠的寶石耳墜,那些都是沈御之。
她和沈御之的任何親近,都帶著虛假。
安寧伸手推開沈御之,掀開了沈御之遮擋她的外套。
沈御之感覺到了安寧明顯的排斥,眼中暴戾動亂更重。
安寧低聲道:“我頭有些暈!
沈御之注意力當(dāng)即被轉(zhuǎn)移,擔(dān)心的問:“怎么會頭暈?我叫宋景過來!
安寧搖搖頭:“不用叫宋景,只是沒有休息好,我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就好,你作為宴會的主角別走遠(yuǎn)了,等宴會結(jié)束再一起回家。”
或許是回家兩個字取悅了沈御之,也或許是回家之后會有安寧的禮物,那些一在起伏的戾氣再一次被壓了下去。
沈御之扶著安寧道:“好,我送你去休息室!
安寧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腳腕有些疼,想來是之前沈御之拉著她快速走,被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