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小柔身子一僵,眼眶微微泛紅。
孔力心大的還在感謝,沒聽到安寧的話。
那邊的前臺看著這一幕,越發(fā)嫉妒的看著孔力。
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保安,怎么能這么容易就巴結(jié)上高層,她辛辛苦苦工作這么久,都沒有哪個高層理會過她。
這個孔力,宋驍對他客氣,宋景給他送餐,連這位偶爾出現(xiàn)的夫人,都會幫他。
憑什么一個蠢貨,運氣這么好!
前臺忍不住道:“夫人,公司有公司的規(guī)矩,破壞了規(guī)矩的人,就不應(yīng)該留在公司,這樣不合規(guī)矩。”
安寧聽到這話,回頭看向前臺問了一句:“你是人事部的嗎?”
前臺愣了一下,搖頭:“不是啊!
安寧冷冷的道:“不是你管這么寬,管到公司人員的招減上了!
前臺臉色青紅一片。
安寧繼續(xù)說道:“隨意的惡語傷人,不管造成什么后果,都覺得不用負責(zé)是吧。”
前臺鐵青著臉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安寧冷嘲道:“角落的雜物間,是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放工具的地方,孔小柔安靜的待在雜物間,半步不敢出來,在此期間孔力盡心的做好自己保安的本職工作,而你,卻在罵人的時候,沒有理會一個客人想要上前咨詢的意圖,是誰對工作不負責(zé),還需要我繼續(xù)說嗎?這世上最好欺負的就是老實人,可又憑什么欺負老實人!”
安寧那些唯唯諾諾被欺負的年少時光里,她無數(shù)次的想過,如果有人能出現(xiàn)幫幫她,那就好了。
看著同樣病弱的孔小柔,安寧莫名就很想幫他們兄妹一把。
安寧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冷漠的道:“宋景,我覺得你們公司的前臺應(yīng)該換人了,公司招人先不說能力,起碼要懂做人最基本的禮貌。”
說完安寧就掛了電話。
這名前臺被安寧的話刺激到了,本來她就嫉妒安寧出生好高高在上,當即大喊道:“你知道我多努力才進入云輝的嗎?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一個電話就能讓我們失去工作,這樣做有意思嗎?”
安寧本不想多說什么,但聽到這番話簡直想笑,于是回答了一句:“那你又知不知道,這份工作對孔力來說意味著什么?”
前臺一點都不覺得羞愧,孔力那樣沒學(xué)歷沒腦子的蠢貨,怎么能和她比。
她惱羞成怒的道:“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女人,你憑什么在云輝指手畫腳!”
“就憑她是我的女人,是御苑唯一的女主人!”
沈御之親自下來了。
大廳里的人全都傻眼了。
這點小事,至于讓公司總裁親自下來處理嗎?
安寧想,大概是因為宋景忙,而沈御之沒什么事做,所以才讓沈御之來處理。
事實也正如安寧所想,宋景是真的忙,沈御唐消失之后,整個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大部分都落到了宋景頭上。
讓沈御之來處理,一是沈御之夠清閑,二是沈御之想借機多看看安寧。
沈御之下來,直接朝著安寧走過來,開口問道:“阿寧,你沒事吧?”
安寧搖頭。
那名前臺被沈御之的出現(xiàn)嚇到了,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出言不遜的,沈總,我在公司工作三年兢兢業(yè)業(yè),夫人她……她不明真相,才幫著這個孔力,都是這個孔力挑撥離間!”
然而沈御之才不管什么真相,不問緣由,厭惡的對那邊的前臺道:“立馬結(jié)算工資滾!”
敢對阿寧說出那些話,只是讓她滾,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
沈御唐因為這話,也突然意識到,安寧在御苑的身份確實不明確。
前臺跌坐在椅子上,一臉的面如死灰。
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沒能趕走厭惡的孔力,反而讓自己失去了這份很多人羨慕的工作。
安寧覺得,這樣偶爾仗勢欺人一次,還是很愉快的。
有些人啊,總覺得自己學(xué)歷好,形象好,就看不起那些穿得土土的老老實實規(guī)矩做事的人。
可這世上,哪有誰天生就應(yīng)該被你欺負。
沈御之處理了事情之后,拉著安寧道:“阿寧要去花房嗎?我送你過去!
安寧搖搖頭:“先不去,還有點事!
沈御之看了看一旁有些緊張的孔力,隨意道:“是這人的事吧,他妹妹的病,回頭安排去醫(yī)院全面檢查,費用公司報賬。”
孔力終于回神,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妹妹不是公司的人,怎么能報公司的賬,夫人能幫我安頓妹妹,我已經(jīng)萬分感謝了,謝謝沈總,謝謝夫人,我以后會做好保安工作的!
沈御之皺眉,不是很喜歡這種麻煩事。
他覺得,他要幫忙,你接受就好,不耐煩多牽扯。
安寧卻覺得,孔力為人老實人品不錯。
安寧對沈御之道:“不用這么麻煩,他妹妹的病,過些天畢老要過來給我復(fù)查,我讓畢老順便給她看看。”
沈御之點頭,本來也懶得管,只是堅持對安寧道:“那我送你去花房!
安寧還想拒絕,但一想,沈御之這人想做什么,是聽不進去別人話的。
她也不想因為這種小事,去和沈御之斗智斗勇,便點頭同意了。
安寧和孔小柔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