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繼續(xù)寫到:“當然,對于你當年勸說過沈御唐的事,你如果想要什么好處,也可以說說試試,我看情況應允!
對于害過自己的人,安寧從來不會手軟。
她不知道當初宋子謙怎么會去勸沈御唐,這件事她可以感謝,但依舊不原諒。
宋子謙連忙搖頭:“我不是要你的好處!
安寧就這么定定的望著他。
宋子謙臉色發(fā)白的伸手抓住安寧的胳膊,略微激動的道:“當年你出事,我之所以會去勸說沈御唐好好活著,是因為我覺得,他活著,你才能有希望活著。我知道你恨齊嫣然,她現(xiàn)在過得很慘,我?guī)湍銏髲土耍胰缃駥δ阏娴臎]有半點惡意,我們真的沒有機會再做朋友了嗎?”
安寧想掙脫卻沒什么力氣,被抓著不方便寫字,她低啞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道:“宋子謙,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
安寧覺得很可笑,曾經(jīng)宋子謙喜歡齊嫣然,就可以為了齊嫣然隨意的傷害她。
如今宋子謙自認為喜歡著她,也可以毫不猶豫的去報復齊嫣然。
憑什么別人要因為你的喜歡去承受惡果!
宋子謙這個人的本性,讓安寧感到不喜。
當年會喜歡宋子謙的虛假,真的是瞎了眼。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咖啡廳里像是被清場了。
老人氣急敗壞的道:“小沈,你到底有沒有在好好聽我說話!你這失眠越來越嚴重了,還不重視,你想熬死自己嗎?你在看哪里?”
老人是上次在京都,沈御唐請來幫安寧看病的老醫(yī)生畢慶華。
這些年沈御唐的失眠,也只有畢慶華才可以稍微的控制一下。
之前沈御唐說空了去找畢慶華一趟,可這段時間一直沒去,畢慶華實在不放心,便親自來了江林市。
舒適的環(huán)境,能讓沈御唐放松,所以便包場了云輝大廈不遠處的咖啡廳,想在這里對沈御唐進行心理疏導。
然而講著講著,畢慶華就發(fā)現(xiàn)沈御唐走神了,不知道在看哪里。
順著沈御唐的視線看過去,畢慶華臉色微變,他看到了那個被沈御唐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手里拿著一束花,遞給另一個男人。
畢慶華連忙看向坐在對面的沈御唐。
他覺得完了,沈御唐這段時間的心理疏導,可能完了。
沈御唐透過玻璃門看著那邊,看到安寧送了一束花給宋子謙,宋子謙抓住了安寧的胳膊。
沈御唐對安寧的感情,其實從來都沒有自信。
因為從最開始安寧就不喜歡他,那時安寧反抗著那場替嫁,宣告天下一般說她喜歡宋子謙。
所以不管沈御唐有多看不上宋子謙,對于他來說,宋子謙都是一根刺。
今天安寧說她有事出去一趟,就是去見宋子謙嗎?
沈御唐面前的咖啡杯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咖啡杯里不是咖啡,裝的是助眠的藥物。
這一摔,摔得畢慶華心中一緊,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畢慶華忐忑的道:“小沈啊,你冷靜點,你先冷靜點,可能是有什么誤會!
沈御唐視線像是沾在了安寧身上,口中卻回答著畢慶華:“我很冷靜!
畢慶華心里想罵人,這哪里像冷靜了,這就像冒著火星子的火山口,隨時有可能爆發(fā)。
安寧并不知道此時的一幕被沈御唐看到了。
她被宋子謙抓住胳膊,沒來由的覺得煩躁,壓抑的聲音道:“放手!”
宋子謙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我不放,我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我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后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安寧最后一點耐心用盡,掙扎不開,她反手拔出藏在身上的匕首,一刀朝著宋子謙抓住她的手刺了過去。
宋子謙的胳膊頓時多了一道傷口,他吃痛松開了手。
咖啡廳中畢慶華立即大叫道:“快看快看!你家小姑娘出手傷人了,瞧瞧她那狠絕冷漠的樣子,她和那個男人肯定沒關系!”
沈御唐手指輕敲著桌面,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聽他略微沙啞的聲音道:“繼續(xù)!
畢慶華有點懵:“繼續(xù)什么?”
“繼續(xù)心理疏導!
畢慶華無言以對,他覺得在這樣下去,他可能才需要心理疏導!嚇都要被這小子給嚇死,他沒好氣的道:“你不去幫你的小姑娘嗎?”
“不用!
安寧當街刺傷宋子謙,立即就引起周圍很多人注意,當即就有人圍攏了上來。
一過來,大家就認出了這是花房的美人店主。
安寧拿著匕首,不用說話,那模樣就楚楚可憐。
宋子謙手臂上全是血,手中還拿著一束花。
眾人一看,頓時聯(lián)想到,肯定是這個男人死纏爛打追求美女店主,美人店主不會說話,被逼無奈才拿刀反抗。
當即就有人打抱不平。
“你這人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欺負美人店主不會說話是不是!
“美人店主你不要怕,我們這條街這么多人,誰都不能在我們這條街鬧事!
“你還不快走,在不走我們報警了!
安寧被熱心的大家護在了身后。
咖啡廳中畢慶華看得張目結(jié)舌,也總算明白沈御唐為什么說不用幫忙了,明明傷人的是小姑娘,怎么反而是對方被所有人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