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還記得親眼看過的這些,絕對不會這樣劃清界限的。
齊愿冷漠的搖頭:“大少,我一直是這個態(tài)度,我們的婚姻本來也是一場意外,我們的分開其實和你那個未婚妻沒有關(guān)系,最開始是我提出的離婚。”
沈御唐心中一顫,這些都是他下意識去忽略的事。
齊愿最開始說要分開,是在他失控碰了她之后,她說覺得沒意思,不想糾纏下去了。
她從來都不是自愿嫁給他的,她只是被迫替嫁,只是逼不得已。
他就應(yīng)該像齊愿被綁架之后那樣,冷血無情的逼她離開,讓她遠(yuǎn)離危險。
可沈御唐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不知不覺會變成這樣。
他就像個精神分裂患者。
一邊冠冕堂皇的假訂婚,冷漠的推開她保護(hù)她。
一邊又忍不住一次次的靠近,失了分寸。
沈御唐扯了扯自己的領(lǐng)帶,雨水打濕了之后,這領(lǐng)帶就像要命的套索,讓他有些無法呼吸,他聲音低沉的道:“好,我知道了,今天是我腦子不清醒,打擾了!
領(lǐng)帶被扯開,連帶著襯衣的扣子也被扯掉兩顆。
頭發(fā)上的水珠落在他鎖骨上,然后順著鎖骨滑入襯衣中,配上那張好看得不像話的臉,帶著一種隱忍的禁欲感。
齊愿這么冷漠的人,都微微移開視線,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男人有足以讓大部分女人心動的資本,更何況本就動心的她。
沈御唐見齊愿移開視線,甚至都不愿意看他,心中黯然。
他沒接齊愿手里的毛巾,就這么濕漉漉的來,又濕漉漉的走。
他沒有拿傘,漸漸的消失在雨幕中。
齊愿看著沈御唐的背影,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她的目光漸漸變得溫柔,輕聲自語道:“沈御唐,保重了。”
她有些難過,但是沒關(guān)系。
忍忍就好了。
沈御唐行走在雨幕中。
他的身后跟著幾名心腹。
這老城區(qū)是君山的地盤,京都的沈家和君家是合作關(guān)系,一直保持著得體的友好,君山的地盤,沈家那邊并不會太過。
所以沈御唐才能在這里稍微的放松點,而不用擔(dān)心被沈家發(fā)現(xiàn)。
他走著走著,拿出了手機(jī),用沈御之的號碼撥通了齊愿的電話。
“喂,阿愿,今天雨下的好大,我的精神狀態(tài)很差!
剛送走沈御唐不久,齊愿就接到了沈御之的電話,聽著沈御之情緒差,她溫和安慰道:“別難受,下雨是為了清洗之后的晴天!
“阿愿,你會等我的吧!
“會的!
沈御唐掛斷電話之后,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沒關(guān)系的,將來等他解決了沈家的威脅,就算以沈御之的身份靠近她,也沒關(guān)系的。
跟在沈御唐身后的幾名心腹,這個時候也有些想宋驍了。
宋驍一直沒心沒肺的,只會打架,他在的時候,大家覺得他沒什么用。
但當(dāng)他不在了,在一些特定的時候,就會有人想他了。
比如這個時候,宋驍在的話,肯定敢湊上前去安慰一下大少的。
……
翌日。
齊愿又出門了。
出門之前,她通知了宋子謙。
她今天是要去完成一場交易的。
對于齊家的復(fù)仇是差不多了,但還有件東西,她得收回來。
那就是被齊嫣然從沈御唐手中威脅拿走的項鏈。
那是她母親給她的東西,齊嫣然可不配拿著。
最近齊愿一直讓人盯著齊嫣然,沒了宋子謙的維護(hù),齊嫣然在宋家可很不好過。
冒充她的事情也被她戳穿,齊嫣然也無法從爸媽那里騙錢了,之前大手大腳花錢,欠下的那些債務(wù),要債都要上門了,而宋子謙一點也沒有要替齊嫣然償還的打算。
齊嫣然被逼急了,沒辦法了,主意打到了那條項鏈上。
那條項鏈上的寶石是很值錢的,但齊嫣然沒辦法明目張膽的拍賣。
如果拍賣的話,不止安家那邊也會注意到,沈御唐也會注意到,以沈御唐那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會報復(fù)齊嫣然的,齊嫣然不敢冒這個風(fēng)險。
所以在私下在悄悄打聽,想辦法找買家。
前世拍賣了一個億的項鏈,齊嫣然把價格壓到了三千萬,而這個買家,便是齊愿。
當(dāng)然,齊愿她想拿回項鏈,只需要告訴沈御唐就好。
但她沒說,還成了買家,不是她大度,她只是想玩玩而已。
為了不被人注意到,齊嫣然選了一家水上私房菜的包廂里交易。
這里地處偏僻,水上建筑價格又不便宜,所以根本沒幾個人。
齊嫣然早早的就在包廂里等著。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她也想通了,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錢是真的。
等有了這三千萬,她就離開江林市,節(jié)約一點,就夠她后半輩子了,至于她的那些債務(wù),直接丟給宋家。
在齊嫣然等得心中著急的時候,有人敲響了包廂的門。
她激動的道:“請進(jìn)。”
齊愿推開了包廂的門。
齊嫣然臉色一變,刷的站起身來尖聲喊道:“齊愿,怎么是你!”
第196章 粉碎她最后的希望
看著齊嫣然臉色大變,齊愿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