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愿見狀,嘲諷道:“徐女士見到我跑什么呢?你都這樣了,我又不能拿你怎么樣,你的下場在慘也不會比現(xiàn)在慘了!
不得不說,齊愿說的有道理。
徐玲停下了動作,只是警惕的看著齊愿。
護工還在她身后,齊愿也不能做什么。
齊愿對護工道:“不用擔心,我只是跟她說說話!
護工點點頭,退遠了些,讓她們說話。
齊愿在路邊的木椅上坐下,語氣淡淡的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我做過一個夢,夢中有一個家風不好的家庭偷了別人的孩子當養(yǎng)女,多年精神折磨讓那孩子膽小聽話,她唯唯諾諾的被折磨,無力反抗的被逼替嫁……”
齊愿講的是她前世的一生。
講完后,她看著徐玲問:“徐女士,你覺得我這個夢怎么樣?”
徐玲瞪大了眼睛,聽出這個故事里的每個人代表的誰。
齊愿冷聲說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故事中的孩子,大概就是這么過一生,你說她能不報復嗎?”
之前幾乎失聲的徐玲,深呼吸幾口氣,終于啞聲開口:“你是個瘋子嗎?你做的那些事,僅僅只是因為一個夢?”
齊愿笑著道:“誰說一定是夢呢?”
徐玲打了個寒顫,不由得想,如果齊愿沒有從替嫁之后開始反擊,或許真的會如這個夢一樣,因為他們就是這么給她規(guī)劃安排的人生。
齊愿繼續(xù)笑道:“你想明白了吧,所以那家人沒有一個無辜,不是別人要害他們,而是他們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一個死了,一個癱了,還有一個注定像狗一樣可憐兮兮的活著,請問,你們后悔了嗎?”
“后悔你們培養(yǎng)出一個復仇的惡鬼嗎?”
齊愿聲聲質(zhì)問。
徐玲臉色慘白。
事到如今,都活成這樣了,徐玲竟還感覺到害怕。
齊博遠都死了,她以為齊愿也要她死,下意識的道:“我可以道歉。”
齊愿從長椅上站起來,一步一步朝著徐玲走過去,聲音冷清得淡漠的道:“道歉嗎?不好意思,我不接受!
“你不要過來,你以為你會有好結(jié)果嗎?你和沈御唐之間糾纏不清,沈家不會放過你的。”
“嗯?”
徐玲像是說漏了嘴,閉嘴不言。
齊愿已經(jīng)聽到了,至于細節(jié),她不會問徐玲,因為徐玲說的話不一定可信,她會自己去查。
沈家嗎?
齊愿講完了故事,累了,也滿意了,她今天就是專程來講這個故事的。
她起身道:“好了,你回醫(yī)院吧,放心,我不會在對給你出手的,對于你這樣死都不敢死的螻蟻,就這樣癱瘓的活著,才是最大的屈辱!
齊愿說完,拿了錢給護工,就這么轉(zhuǎn)身離開。
她沒有坐車,就這么順著路邊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想到了沈御唐,想到了沈家。
沈家如果會出手的話,那之前沈御唐提出離婚,會是沈家的原因嗎?
前世沈御唐后來和京都沈家對上了,以無比強勢的方式碾壓了回去,那時候所有人都說沈御唐太狠了,六親不認的。
當初鬧得沸沸揚揚,即使前世齊愿對沈御唐不關(guān)心,也是聽說了這些事的。
可前世她在沈御唐身邊待了五年,京都沈家那邊也沒有對她出過手。
她甚至見過一次京都沈家那個沈三爺,那位只是當面說過她配不上沈御唐,而沒有做什么。
齊愿按照前世的記憶來看,覺得不太可能,但還是把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跟徐玲談了這一番話,齊愿整個人好像都輕松了很多。
齊愿認為,她自己也是該被報復的罪魁禍首。
她早就想好了,她這輩子注定了痛苦瘋狂,是沒辦法心安理得活下去的。
既然快死了,那現(xiàn)在……短時間里,她是不是能稍微的活得開心一些呢?
在不影響身邊人的情況下,是不是可以不用那么隱忍,稍微放肆一些呢?
把那些罪孽,都放在這條命上,將自己的靈魂從其中摘取出來,獲得短暫的輕松。
想到這里,齊愿笑了。
她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于是她心情不錯的聯(lián)系了孟青。
孟青接到電話,一副被拋棄的語氣道:“齊愿,你終于舍得給我打個電話了,你答應(yīng)過教我賽車的,我打你電話打不通,想去找你在老城區(qū)外被人攔,你這人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齊愿有些抱歉,她最近基本是忘了這回事了,差不多連這個人都快忘了。
“抱歉呀,我今天有空!
孟青本來還想吐槽的話,一下子收住,驚喜道:“你今天有空呀!你在哪里,我來接你!”
“我在……馬路邊,我給你發(fā)個定位!
齊愿發(fā)了定位之后,就在馬路邊坐下,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沒過多久,一亮騷氣的炫光銀色敞篷跑車停在齊愿面前。
孟青打開車門下車,奶灰色頭發(fā)這次染成了藍色,一看就是不良少年。
孟青笑得露出一排白牙,看著齊愿招手道:“嗨,齊愿,好久不見呀!你怎么像是活過來了。”
齊愿聽這這話笑了笑,似乎也被這種年輕的氣息感染,也招了招手:“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