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擁而散,不敢和陸凌對上。
齊嫣然也轉(zhuǎn)身離開,臉上帶著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離婚了好啊。
齊愿離婚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齊愿會重新成為她踩在腳下的狗。
她會利用齊愿,把安家算計得干干凈凈。
或許是從小知道齊愿是京都豪門安家的女兒,所以齊嫣然把齊愿踩在腳下的時候,總有一種優(yōu)越感。
這種心理越長大越扭曲,如果齊愿一輩子唯唯諾諾,也就罷了,偏偏齊愿發(fā)生了一些出乎她意料的變化。
如今一切都變回來了,最高興的莫過于齊嫣然了。
人群散開之后,陸凌呸了一聲,“一群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罵完之后,才皺眉看向齊愿:“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看起來病就沒好完全,回學(xué)校做什么?”
“我沒事!
“你在跟我說你沒事這幾個字,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打包了丟回家!“陸凌沉著臉壓低了音量,“還有,你和沈……到底是怎么回事?”
齊愿不在強撐,蒼白的道:“沒什么,就是離婚了而已!
陸凌拉著齊愿就往外走,走到教學(xué)樓下無人的休息區(qū)。
她皺眉問:“什么就是離婚了而已?沈御唐到底想干什么,傳出那些留言之后,不但不幫你解釋清楚,還直接說什么已經(jīng)離婚,至你與何地?”
齊愿真的不想提這些事,就這樣遠離沈御唐很好,但身邊的每一個人見到她都在提醒她。
她疲憊的道:“這件事情是我所愿,不要再問了!
齊愿心里,這一世,她不會有愛人,也不會有朋友。
即使陸凌幫過她很多次,她也不認為她這種性子會有朋友,只是比旁人多幾分熟悉罷了。
陸凌還想問,這時突然驚呼一聲:“你的手怎么了?”
齊愿伸出左手,就看到掌心的紗布已經(jīng)干了,有血水浸出,讓紗布和傷口粘連在了一起。
陸凌青筋一跳,快速跑去找了學(xué)校的醫(yī)藥箱,隱隱有發(fā)怒的跡象:“手拿出來!”
齊愿頓了頓,還是伸出了手。
陸凌黑著臉,小心的把齊愿掌心用消毒水浸濕,在一點點把粘著的紗布取下來,看到了齊愿手上貫穿掌心的傷。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誰傷了你!”陸凌的語氣帶著一股凌厲的殺氣。
“我自己!饼R愿表情依舊。
綁架逃走的時候,為了刺傷綁匪,硬生生刺穿的掌心,本來就是她自己。
陸凌一頓,突然好想打人……
她小心的給齊愿消毒,忍不住心疼的吹著。
齊愿感覺到火辣的鈍痛中,有一絲涼風(fēng),那雙薄涼的含情眼看向陸凌,看到了她眼里純粹的關(guān)心。
但她不需要關(guān)心。
齊愿收回手,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
陸凌又瞪了齊愿一眼,不想跟她說話。
齊愿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陸凌這才開口問道:“你要去哪里?”
“去接孩子放學(xué)!
陸凌張大嘴巴,接孩子放學(xué)?
什么情況?哪兒冒出來一個孩子?
陸凌就這么眼睜睜看著齊愿走了,才反應(yīng)過來。
齊愿這里顯然不想多說,陸凌打算去問那個宋景。
最好能直接問沈御唐,從根本上了解清楚這件事,才能想辦法解決。
如果解決不了,就算是沈家大少,她也要想辦法揍一頓,給齊愿出氣!
雖然齊愿又不喊他哥哥了,但這么軟的妹妹,誰也不能欺負!
……
齊愿接了安瑜回家。
一大一小安靜的做飯,安靜的吃飯,齊愿問了問安瑜在幼兒園的情況,不去想關(guān)于沈御唐的事,一切都平靜而美好。
然而,很多事情,不是齊愿不關(guān)注就能不知道的。
沈家宣布和她離婚。
緊接著沈御唐又宣布了,要訂婚的消息。
訂婚對象是暮家小姐,門當戶對,郎才女貌。
只是一場訂婚而已,比當初名義上沈家二少那場婚禮,隆重太多。
整個江林市都在議論。
齊愿自然而然也成了眾人議論的中心,成了被鄙夷的對象。
而齊愿像是完全不在意,她好好的養(yǎng)著孩子,把那打了八折的三百萬打給anna,然后去報名了國畫大展的比賽。
手上的傷口沒去醫(yī)院,也沒去御苑,她自己就學(xué)過中醫(yī)制藥,能制作這么多害人的藥物,還會處理不了這點小傷嗎,隨便包扎就行了,反正她也不在乎留不留疤。
至于安瑜的心理疏導(dǎo),她不能去醫(yī)院,打算花錢請心理醫(yī)生上門輔導(dǎo)。
還是得多掙錢。
怎么來錢快呢,救人?賽車?
齊愿打算好好想想。
……
御苑中。
暮云開心的準備著訂婚典禮。
每天都快樂得像一只小鳥。
女傭都覺得,這個暮云小姐,比之前的少夫人好相處太多。
之前的少夫人對誰都冷著臉,一副誰都別靠近的冰冷。可暮云小姐對誰都是一張笑臉,一見就覺得親切。
當然,管家張叔和沈御唐那些心腹的態(tài)度,就耐人尋味了。
他們對暮云小姐很客氣,但就是太客氣了,反而顯得有種疏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