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愿配合的面上一臉為難。
齊嫣然抓住齊愿的手,繼續(xù)哄騙道:“我們是好姐妹,你今后要在華藝繼續(xù)上學,就像以前一樣,有我在,你也不用擔心被欺負!
不用被欺負嗎?
以前她唯唯諾諾的跟在齊嫣然身后,齊嫣然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最后的結(jié)果是什么,是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此時齊愿一臉單純的道:“那好吧,我不用以前的畫風了!
齊嫣然這才收起眼淚,滿意的離開。
洗手間里水流聲響起,齊愿在厭惡的洗著手,左手包扎的紗布打濕了,她也不在意。
那目光是要算計人的冰冷,她的確不會用以前的畫風了,但她會用比之前更好的畫風!
那是五年的血淚磨礪過后的鋒芒。
齊嫣然,希望會給你個驚喜。
華藝的競爭很激烈。
即使只是一次月考,也很多人想要爭個名次。
齊愿之前拜入李宏鈞門下的時候,就有人好奇的把齊愿過往在華藝的成績都翻了出來。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齊愿的成績是真的不怎么樣,每次都是踩著點剛好過,這樣的成績都能拜入李宏鈞門下,怎么能不羨慕。
所以這次月考,不少人都盯著齊愿,想看齊愿能考出什么成績來,人心的陰暗面,讓他們巴不得齊愿出丑。
齊嫣然顧不上這些,她鼓足了勁,模仿著齊愿之前的畫。
而齊愿,就像周身有著小結(jié)界,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誰都無法靠近。
她慵懶的開始動筆,很隨意的畫完,比所有人都提前交卷。
不少人都嗤之以鼻,覺得齊愿太裝了。
等結(jié)果出來,就裝不起來了吧。
……
此時水墨閣中。
李宏鈞有點愁。
齊愿的畫是上架了,但根本就無人問津。
很多人買這些作品,其實更加看中的是一個名氣,看中那名氣帶來的收藏價值。
于是李宏鈞直接就發(fā)了一條通告。
【我名下唯一學生,第一次售畫,希望業(yè)界好友前來支持。】
李宏鈞的通告一出,當天下午就來了不少人,不管是為了交好李宏鈞,還是為了湊熱鬧,水墨閣都熱鬧了起來。
“李老,不愧是你的愛徒,這作品功底深厚啊!”
“李老真是收了一名好學生啊!
夸獎的人很多,但卻沒人詢問價格。
就在李宏鈞想著,要不要悄悄讓人出價買了,免得小徒弟不開心的時候。
有個陌生人進了水墨閣,直接開口道:“我出三百萬,這兩幅畫我要了。”
李宏鈞頓時大喜。
有人要買畫了,還出的是高價。
他本來打算私下偷偷讓人買,也差不多是這個價格,因為更高的話,小徒弟就該看出來了。
李宏鈞當即拍板成交。
水墨閣中的人看著這一幕,更加的羨慕,一個新人的作品能賣出去就不錯了,竟然在李老的造勢下,賣出這樣的高價。
李老為了這個徒弟,可真是盡心盡力。
何蓉偷偷的過去,在畫交接之前,趁著所有人沒注意,甩了一筆墨點在畫上。
心中暗想,如果第一次交易的畫就被退回了,看齊愿今后還怎么囂張得起來。
何蓉自以為做得很隱秘,卻被最近一直注意著她的童喜看見了,童喜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何蓉不動聲色的回去坐好,就聽到身邊童喜低聲道:“我告訴過你,不要動歪心思的,真的沒想到,你竟然因為嫉妒,做出這種事,我要告訴李老。”
何蓉神情一僵,沒想到做得這么隱秘,居然被人看見了,
她臉上帶著惶恐,一臉祈求:“小喜,別告訴李老,你如果說了,我的前途和未來就毀了。”
“可你這樣做,也是想毀了別人!”
“小喜,我求你了,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你一定幫幫我,最后一次,我保證再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了,你給我一個機會吧!
童喜一臉猶豫。
何蓉咬牙道:“你要是說了,我就去死!你真的要逼死我嗎?”
童喜何蓉猙獰的樣子嚇到了,怕她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還是昧著良心妥協(xié)了:“好,這次我不說,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告訴李老!
“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李宏鈞把畫交接給買家,并不知道其中發(fā)生的事。
齊愿更不知道,她在學校收到了收款信息,皺著眉立即給老師打去電話。
“老師,是你讓人買下我的畫的嗎?”
齊愿對自己的水準心里還是有點數(shù)的,她現(xiàn)在沒名氣,即使是李宏鈞大師唯一的徒弟,也不應該賣出這樣的高價。
李宏鈞當即解釋道:“沒有!怎么會是我!”
“真不是?”齊愿不太相信。
李宏鈞像發(fā)誓一樣理直氣壯的道:“我怎么會做這種事,小徒弟你的畫是憑實力賣出去的,我只是發(fā)了個通告,讓朋友們都來捧捧場!
李宏鈞說話這架勢,完全沒有半點心虛。
齊愿心里還是有點疑惑。
到底是誰買了她的畫。
齊愿腦海里突然閃過沈御唐的臉。
然后又自嘲的搖搖頭,御苑這么多她的畫,沈御唐也沒多看一眼,怎么可能會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