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現(xiàn)在只能先把人帶回去再說,他艱難的開口道:“您……”
話剛出口就被打斷,沈御唐見有人進屋,眼尾的余光都帶了一種暴虐,冷聲道:“出去!”
眼看大少無法溝通,甚至不能靠太近,宋景把目光轉(zhuǎn)移到少夫人身上:“少夫人……”
齊愿還是那涼涼的表情。
結(jié)果沈御唐聽到這聲少夫人,氣息瞬間更加躁動危險:“出去!”
宋景幾人快速后退,沒有猶豫的轉(zhuǎn)身出門。
就這么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就又帶著人出門了……
這個時候,他們不能做出任何激怒大少情緒的事。
心里的想法也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已經(jīng)瞞不住少夫人了,也不怕少夫人看見大少的失態(tài)了。
畢竟大少綁人囚禁這種事都做出來了,還有什么能更失態(tài)的呢!
門口等著的陸凌,就這么看著宋景他們進去,然后不到一分鐘,又灰溜溜的出來……
她扎心的道:“你們怎么這么快就被趕出來了,沈大少對我還多說了幾個字呢!
宋景:“……”
兩個跟班:“o(╥﹏╥)o”
陸凌看著他們挺可憐,讓了臺階給他們坐。
于是宿舍門口的臺階上,變成了四個男人守著,不對,是三個男人,一個女人……
陸凌一副大爺?shù)臉幼,胳膊搭在宋景肩膀上,吐槽著沈大少?br />
宋景本就是一絲不茍的性子,平時容不得任何不規(guī)矩,此時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
但他想著這是個收買不了的知情人,本來就長相斯文的他,此時像個小媳婦似的,忍了。
他們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有先守著了,不讓任何人進去。
一切等大少清醒之后,再想怎么解決吧。
……
房間里。
齊愿并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只記得自己暈倒了,等醒來,就見到了這位邪性的二少。
是的,齊愿認(rèn)為眼前這是沈二少。
即使眼前的人根本不瘸,腿能正常行走,齊愿也認(rèn)為可能是大家族的豪門紛爭。
即使眼前人除了眼神和說話不同,連身高都幾乎和大少一模一樣,她也依舊沒多想。
只因為前世,她被齊嫣然毀容的那天,大少二少好像發(fā)生了很大的矛盾,她在大少門口,聽到了大少說了一句話,沈御之,你真該死!
總不會有人自己說自己該死吧。
所以齊愿怎么也不會認(rèn)為,沈家大少二少是同一個人。
齊愿現(xiàn)在病氣未消,沒什么精神,她甚至不想去了解二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她宿舍。
現(xiàn)在的問題是,這人把她綁起來了。
齊愿聲音有些嘶。骸吧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可能綁我一輩子!
沈御之眼神陰鷙而固執(zhí):“為什么不可能?你是我的。”
“這樣綁著,我很不方便!
“綁著不方便嗎?不然我還是打斷你的腿吧,也不會很疼,就疼一瞬間,好不好!
沈御之用一副正常的語氣,商量著如此變態(tài)的話題。
齊愿沉默了。
她想起自己所了解的那些偏執(zhí)病嬌,對于那種要打斷腿要囚禁的對象,一般都是極其喜歡的。
雖然她很不明白,相處了五年的沈御唐都不喜歡她,這位第二次見面的二少,怎么會喜歡她。
但齊愿已經(jīng)想好怎么處理了。
她再開口時聲音更軟,顯得更加虛弱了,她喃喃道:“可是我不想這樣,我手疼……”
一直很堅定的男人,皺起了眉頭。
齊愿側(cè)了側(cè)手背,故意把那打吊瓶之后青紫的手背露了出來,一片青紫,在過于白嫩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沈御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齊愿低垂的睫毛輕輕顫動,像是落了水的蝴蝶,凄美柔弱的道:“我很難受……”
沈御之似乎在考慮獵物是否還有可能逃跑,在眼前的齊愿過于虛弱的表象,讓他覺得獵物不但無法逃跑,甚至還有可能死亡。
生出這個想法得沈御之,終于妥協(xié):“……那我先給你解開,你不許再跑了!
齊愿聲音小得簡直要聽不到的嗯了一聲。
手上的領(lǐng)帶被解開了,齊愿掩面輕咳,沈御之想靠近給她拍背,下一刻眼皮一重,直接倒在了齊愿面前。
齊愿那偽裝的柔弱,又變成了冰冷的面無表情,她冷冷的道:“我不是任何人的!
沈御之昏迷之前,用力抓住齊愿的手,那爆發(fā)的暴戾兇狠中,竟帶著一絲委屈的道:“阿愿,你騙我!”
齊愿睫毛輕輕一顫,沈御之的眼神太過純粹,讓她生出一種自慘形愧的感覺。
她重新系好手腕上解開的小香囊,里面是強力的安神香。
她不會在同一件事情上栽兩次。
上次落在沈御之手里,暈過去之后,她唇上和頸間的曖昧痕跡,不難猜想二少對她做了什么。
所以在制作讓徐玲精神恍惚的藥時,順便制作了一種新的安神香。
看吧,現(xiàn)在的她不再有一絲的天真單純。
她就是這么壞,偽裝算計人心,令人厭惡。
齊愿用力拉開沈御之抓住她的手,腳步虛浮的下床走到門口。
她目光依舊平靜淡然,看到臺階上坐的一排人,輕聲道:“進去把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