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你想什么呢?”宮侑的出聲打斷了宮治,他擺擺手說了個沒什么,繼續(xù)將店內(nèi)的收尾工作完成。
吃飽后宮侑也拿著抹布一起幫忙,掃地和拖地的活他還是熟練的,畢竟稻荷崎的時候社團活動結(jié)束都需要他們部員自己打掃。
第二日宮侑提著宮治做好的飯團朝著北信介的住址去,許久沒回來的宮侑只知道是換了個位置,按照宮治寫得方向去尋找,半路降了雪。
在哪呢...
宮侑看了看四周盡數(shù)的田野,一時之間還真沒找到什么住房,不知不覺的就走上了山。此處距離神社格外近,看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鳥居,沒多想的宮侑踏了進去。
毫無察覺到眼前的畫面一凜,變換了模樣,雖還是滿目雪色可遠(yuǎn)山上的鐘聲已經(jīng)消散,靜的只能聽見他一人的踩雪聲音。
怎么還沒找到啊....
宮侑已經(jīng)開始迷茫了,懷疑是不是走錯路了,原路返回的轉(zhuǎn)身可依舊是怎么也出不去。
這個天氣在山上迷路可不是個好事情,宮侑想著拿出手機,結(jié)果怎么都撥打不出去,一看信號居然已經(jīng)全無。
看來是今天的運氣很差,宮侑走累的就地坐下。
不知不覺他都走了一上午,怪餓的他看了眼食盒。既然是給北前輩帶的,那么吃一點也沒什么事,這么想著他自己把自己說服的打開。
內(nèi)里的飯團雖然裝塑著保溫的,但過了這么久也早就冷掉。宮侑拿出的準(zhǔn)備吃,眼尖的看見了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虛晃的人影。
他瞬間來了精神,光想著讓人帶路離開。喊了好幾聲讓前面的停下,拿著飯團邊放回去邊追。
“等等我!喂,那個誰!”
宮侑好不容易叫停了前面穿著和服的少女,待對方回頭他莫名覺得一股熟悉,然而怎么也想不出來在哪里見過。
光從對方的衣著可以判斷出定是個家境殷實的,裙裝華麗。眼前人雖然未施粉黛,不過她本身的皮相就已然點妝,宮侑放心里嘀咕了句還挺漂亮的。
“你大白天點什么燈籠?”習(xí)慣的吐槽就說了出來。
桐月并不認(rèn)識眼前的人,她等著他的后話,保持安靜。宮侑見她沒有說的意思,也就不再八卦,繼續(xù)回到他本來要問的地方。
“那個你知道住在這里的北信介嗎?我在找他的家”
這話觸動到了桐月,她下意識便說“我也在找”。
“欸?你也迷路了嗎?”
宮侑看著對方點了點頭,忍不住笑說“那我們還挺有緣的”。隨著兩人的閑聊,山上的雪越發(fā)大,漸漸地到了迷人眼的程度。
想了想宮侑禮貌的伸手,“要不我們一起找?你拉著我一點,別走丟了”,不知道怎么的,宮侑說出了這句話。
他想應(yīng)該是目的地一樣,再者要是這是北前輩的朋友,那么也就是他的朋友。
桐月頓了頓,一時沒有伸手,宮侑等不及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扯過,隔著衣袖那股冰涼刺骨的感受激得人掌心一冷。
“你這怎么比死人還冷!”
沒忍住的宮侑爆了個粗口,一時沒來得及收回話,因此錯過了桐月復(fù)雜的眼神,他撓撓后腦盡量找補。
對于冒入這地方的宮侑,桐月也是很無可奈何,還真是遲鈍的一個人。不過她也沒想嚇到他,這才一直保持著距離,哪里想到宮侑這么莽撞的上手。
這種百里都沒有人煙的、大白天又只有她一個人提著燈——真不知道是這人心大還是說太鈍感。
忽而身上蓋了件羽絨服,桐月望向脫了外套的宮侑。
“你快穿上,別凍死了”
宮侑如此說,有察覺到桐月的眼神繼續(xù)解釋他作為運動員身體好得很,還拍拍胸口,“你放心好了”。
他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腕,走在前。
“你放心好了,我們兩個一起很容易就能找到路的”,宮侑說話里的語氣依舊自信。
按理來說她本應(yīng)該感受不到什么溫度,卻不知道為何覺得很溫暖,令她漸漸地安心下,長久的迷失道路,在此刻堪堪撥開了霧。
算了,就跟著他說說話也好。
桐月理智的想大概是她在這里一個人呆了太久太久,乍一遇到人才這樣。
沒能拒絕掉的桐月跟著宮侑走,她伸手微微在宮侑背后一揮,同樣在為他避寒庇護。
“話說你白天為什么要提燈籠?”,宮侑走的無聊,順口的問身邊人。
尤其是這個燈籠他好像上年在北信介家里見到過,特別相像!鞍Γ闶潜鼻拜叺呐笥褑?以前我怎么沒見過你?”。
宮侑的話題跳的很快。
“你和...北很熟嗎?”,桐月在出國后就對北信介的事情知之甚少,所以她也意外北會有這么個朋友。
“熟!怎么不熟,這么和你說吧,我們可是北前輩的好朋友,很要好的那種!沒準(zhǔn)你還得排在我們后面,我、阿治、suna、阿蘭....”
聽得宮侑報菜名一樣的說了好些個名字,桐月想那看來他的高中生活還是很有意思的,禁不住一笑。
這個笑容過于純粹、真心的在為北信介高興,以至于一直留意的宮侑忘了后話,光顧著看著人。
他意識到的迅速轉(zhuǎn)移開眼神,懊惱他自己又不是沒見過美女,怎么人家一笑他就這么心動。
可能是集訓(xùn)里都跟一溜男的待久了,這不看見個漂亮的女生居然都沒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