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腦子里溜過一陣好瘦,低聲與對方說“和我走”。
桐月側(cè)頭,勉強看清了少年的半張臉,有木葉帶路躲避記者就方便許多。兩人在一把傘內(nèi)又因為舉止的親昵,所以倒還真溜了出去。
“謝謝”她誠心的與這路人道謝,沒多逗留的跑出了傘下,沖進雨中。
木葉來不及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人離開。殘留在身邊的氣息漸漸淡下,驚風吹散,莫名的心里多了股悵然若失。
可能是因為對方很有意思吧,想多認識認識…
這么想著木葉自己就糊弄了心意,他繼續(xù)朝著學校的方向離開。
如此沒頭沒尾的記憶讓木葉格外割裂,夢境怪異,他自己認出了那個肖像男孩的人是十八歲的桐月綾秋。
所以故事的后來呢?莫名好奇。
木葉脫離了夢里自己的視角,他想去找一份答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畫面進入了切換。
清吧里和曲悠揚,舊友重聚自然是有的話說。赤葦來得最遲,甚至趕不及回家換身衣服帶著文稿來的聚餐地。
喝酒的少,大多都拿飲品充數(shù),閑聊的話題從木兔的聯(lián)賽到各個的瑣碎吐槽,總歸是怎么聊都能接上。
不知不覺的時間到了深夜,這才準備散場離席,恰在此刻木兔結(jié)賬打開的錢夾掉下了一張簽名照,最近的木葉下意識彎腰去撿。
落在對方的長相時一愣,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付過錢的木兔側(cè)身看見,從木葉手中拿回了照片。
“還好還好沒掉!”木兔珍重的拿衣服擦了把,小心放進了錢包夾里。
他可是廢了很大功夫才得到的。
就這樣木葉想起了初見時的這股熟悉,高中時期木兔常常提起的女生,他的青梅。
結(jié)果居然是這樣,既不是男孩也不是模特。
那日的幾面匆匆與過短的頭發(fā)讓木葉先入為主,總之是各樣的陰差陽錯,彼時眼熟的感覺原來是如此。
心落了下去。
“木葉?木葉?”木兔好奇的多喊了兩句,似乎是察覺到了對方的失神而疑惑。
恍然里木葉感受到了一股推力,伴著幾聲木兔的呼喊。
“——木葉!!”
他猛地從夢里驚醒,下意識回應了句,床邊的木兔已經(jīng)提醒可以吃晚飯了。順勢看向窗外的木葉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大黑,他是睡了有一陣。
稀里糊涂的盡量理清凌亂的頭腦。
“你們打完球了?”還記得睡前研磨說的,木葉問了句。話頭頓時展開,木兔開始提起剛剛的排球賽,也說著他們最后分了零食給小孩,重新去了趟超市。
等做完了飯菜就是派木兔上來喊人,于是出現(xiàn)了眼下一幕。
兩人一起下的樓,飯菜的香味已經(jīng)縈繞進了鼻腔,木葉望著在研磨旁邊的人,圍裙的打扮顯著居家,似乎是和研磨聊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而笑容燦爛。
與夢里清瘦陰郁的模樣稍顯不同,明明長相是一模一樣的。隨著木兔的跑近,桐月跟著回頭朝木葉招手。
原本因為奇怪的夢而起起伏伏的心緒逐漸平下,應該只是做了個夢而已。
“晚飯做了什么?”,木葉收拾心情極快,開朗的湊近去看餐桌上的飯菜,路過的黑尾搭了腔。赤葦端著剛出鍋的雜燴,熱騰騰的滿屋煙火味,木兔聽桐月說的話后進廚房拿筷子擺好。
“嘗嘗這個?”研磨動筷夾了塊瘦肉到桐月嘴邊,她就著品嘗味道。
出來的木兔也想拿自己的拿手菜展示,推銷式的學研磨。
飯過半聊起了厚日的春高,春高于在座的幾人意義非凡,自然是話一茬接一茬,什么囧事壯舉都能拿出來說。
研磨三年級的時候春高賽事亦是精彩,提到這些赤葦自然是沒忘記他的三年級,縱使兩人都已經(jīng)不再打排球,可關(guān)于此事的記憶甚是美好。
桐月想到她自己答應過小夏的去觀賽,提出要去看新山的女排。
遠在巴西的日向他比賽時間稍有沖突,所以暫且趕不回來,不過他早早表示會看春高的回播。
賽前的鼓勵打氣很是充沛,木兔對小夏印象頗深,畢竟前幾年和日向同隊的時候,他們幾個還有和日向夏打過球,這會能驕傲的表示也要去看徒弟的表現(xiàn)。
“.....你不是說日向是你的徒弟嗎?怎么連他妹妹都沒放過安上稱呼”黑尾睨了眼。
木兔朗朗的表示他不吝嗇的教了不少人呢,直言他自己也有教練的天賦,研磨想象了一下,頗有點想象不出。
木葉笑得不行,說著估計木兔這家伙和年齡小的孩子會合拍。
非要說誰和日向夏一起打過球,那么研磨也能舉手,他確實是舉過幾個。還是一回研磨和桐月一起去接的就讀初中的日向夏,然后少女一眼就認出了研磨的身份。
估計往日日向沒少說過研磨,這才讓聰敏的妹妹猜了出來。
也是源于日向夏和她哥哥一樣的嘴甜,講話的方式、某些方面兄妹兩格外相似。說著什么哥哥以前提過的、有一個舉球相當厲害的貓咪領(lǐng)隊等等——
黑尾聽到研磨被稱為貓咪領(lǐng)隊就想笑的止不住,赤葦忍不住說到非要稱為貓咪領(lǐng)隊,明明黑尾也不遑多讓,總之幾句話讓研磨也順其小孩心意的舉球。
感覺依舊是還不錯,日向的妹妹也很有趣。
之后日向知道這事情,回國又找研磨外出打了場沙排,用研磨的話來說,對面一打起排球就相當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