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少了…
并非指示訓練量減少,而是說有了更多的朋友后空閑時的消磨方式也多了。
隔著護目鏡片的天空顏色依舊,晴空萬里,湛藍的像昨日連綿的海水,晃動的好似要滿溢墜落。
只有薄薄的一片云在隱隱移動,她便光盯著那朵云。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視野范圍忽得多了張臉,晝神站著低頭看一動不動好久了的人,蹲下身打開了護目鏡層。
四目相對,“咦,我以為這是累的直接睡著了呢”。
桐月睨了眼在笑的晝神,他說完話就開始席地坐下,拿出買來的冰淇淋就這么放在她頭盔上立住。
“喏,賠你的第兩個,怕你喜新厭舊我還挑了個新口味呢”
“...我哪有喜新厭舊?”桐月按著冰淇淋利落坐起身,拿下頭盔后頭發(fā)變得凌亂,但懶得整理要先嘗上一口撕開的甜筒。
“你怎么這么閑”桐月懷疑一問,幾乎是天天能在這種訓練時間段見到晝神。
“我特意在休息的時候給大小姐你千里迢迢送冰淇淋,還是感恩戴德我吧”
“什么千里迢迢嘛——好好,感謝晝神小少爺送來的...”看了眼手上的包裝,把牌子和口味都朗讀了出來。
晝神笑起接了個這還差不多。
巧克力的甜味有香草作為過度不會過膩,她說了個好吃,晝神順桿向上的搭話“你看你愛上甜筒了吧,不喜歡薄巧了?”。
桐月懷疑身邊人在借題發(fā)揮,伸手堵住晝神的嘴就解決了所有問題,乍一清靜下來冰淇淋更好吃。他也不動,由著被閉麥,眼神倒是始終沒有移開。
等著桐月收回手后晝神留意到少女快散的頭發(fā),伸手要去幫忙。看出他意圖的桐月自然側了側身,含糊的咬字要背后的那位扎得好看一點,對方語氣自信。
“...你會扎嗎?”桐月卻信不過的回頭,被晝神按住腦袋的移正。
“給燒麥扎過揪揪”
“我怎么感覺、這么不靠譜?”
持有懷疑的還是成立,雖然看不見晝神扎得怎么樣,但是對方重來了三次也是能感受到這個水平不太好。
休息的時間結束極快,排球社的對賽還在繼續(xù),五點后教練就一天的情況進行總結會議,解散隊伍可以用晚餐。
國見收拾著背包,館內有留下來加訓、做自主訓練的人不少,一個多星期的相處彼此熟識順利,幾句話招呼就組合上。
本來準備要走的國見看見了進門的影山,視線頓時停住;謴土擞洃浐蟪送┰,國見自然想起的還有和影山、金田一之間的事情。
關于不一樣的路,居然和影山有過還算平和的初中相處,甚至關系好到去對方家里做客。
反正挺奇怪的,國見想。
這份心緒在看見影山的時候成了一種記憶對比,時時刻刻翻新。他們目前的關系可以說是見面也不會說話的僵持,三年的認識還是點頭之交。
而昨天下午國見的這份長久關注讓桐月察覺,她放慢腳步的靠近坐下。當時有些懷疑的、國見英一句回來了,現在看來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不同。
她亦是如此,所以才看出了國見的不同。那么,少年的眼神里含義也深了許多,經歷過和影山交好的國見會怎么看待這周目呢。
“那笨蛋其實也是很在意的哦”桐月不多言的只說了一句,她想他們三個僅僅是差一個契機。
國見側目,輕笑里一聲是嗎。嘴上雖然還在說影山頑固,但話里話外的只是那種朋友間才會用的互損。
說到底,在她看來他們三個都很在乎。
面對這副嘴硬模樣的國見,桐月莞爾的繼續(xù)看向遠處打沙排的四個人,定在就算是沙排也舉球認真的影山飛雄身上。
就是不適應場地和沙排的四個人是出了不少狀況,莽莽撞撞救球的時候跌倒海邊或者吃了滿嘴沙都是家常便飯。
“本來我也覺得有些話很難開口,不過真的做到以后,發(fā)現似乎也就那樣”
桐月說話里,海邊的排球擊打到他們這個方向。影山已經準備跑過來,桐月眼神暗示,想幫忙撮合,哪料宮侑跑近的打斷了她的話。
這導致最后國見也沒有上前,桐月則是被宮侑強制拐跑。
這些是昨天下午海邊的事情,現在的國見拎著背包,視線微微偏移,看見了個同樣特別關注影山的金田一。
別看金田一一副高個像是五大粗的類型,相反這人的感情極其細膩。
初中的事情,金田一表現出的耿耿于懷、國見都沒有錯過。
“沒準一句話就可以哦,像是什么要不要一起打球”,桐月的聲音再度在國見腦海里響起,站在原地許久的國見動了動腳步。
上前推了把金田一的后背,對方回頭一臉狀況外的詢問,國見先一步的走近在球筐邊的影山。
感覺到了身邊有人,拿起排球轉動的影山側目,看著出現的國見和金田一還是意外多。畢竟三人目前的交流在合宿里幾乎為零,他下意識要點頭就這么過了面。
結果國見先一步開口,撇過眼的盯著球筐,眉頭緊皺的語氣冷淡,“打球嗎?”。
先不論影山是什么反應,總之金田一的震驚最大,他甚至有懷疑過是不是國見被什么上身了,或者他聽錯,也有可能是他又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