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難看呢,臭老哥”
花卷柳不服氣的懟回去,兇巴巴的像是個即使佯裝怒火也依舊可愛的毛茸茸兔子,“還有我——”
不由看向桐月的肩膀,確實是濕了一大片,這讓她一下消了氣焰,很是心虛抱歉。
看出的桐月表示她剛好要去休息室的,并不礙事這件衣服,寬慰住人。
走近的花卷貴大聳聳肩,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不承認就算了。
然后在花卷柳想再說話的時候遞上了手上買來的一大提奶茶,“拿回去和你隊友分吧,昨天你不是說想比賽結束后喝的”。
兄弟姐妹的互看不慣與時時貼心都是共同存在的,花卷另外遞上紙巾和冰袋,是有算準自家小妹會這么哭一場。
“敷上,省得你要喊眼睛疼”
可能是桐月在場花卷柳要維持在偶像面前的好形象,所以只是咬字反駁自己才不會這么做,不忘接下奶茶。
沒多久花卷柳就被親哥用奶茶打發(fā)離開,等到只剩下他們兩人時,花卷幫自己妹妹那莽莽撞撞的行為道歉,畢竟他是能看見桐月衣服這“慘樣”的。
“你們關系好好”下意識說出來的,桐月頓覺得失語,忙止住話。
花卷自然的應下,還能笑說起也有關系不好的時候,彼此能冷戰(zhàn)一個多月,這樣大方的態(tài)度讓她緩下那份局促。
很奇妙的,光看著他們兄妹間的相處,會讓她看到好多花卷貴大的另一面魅力。
再怎么吊兒郎當?shù)娜艘灿锌孔V的時刻,三言兩語的讓她剛剛不知道該怎么勸的少女冷靜了下來。
望著桐月若有所思的神色,下一秒他說出輕浮的一句玩笑,“迷上我了?”。
“欸?”濾鏡淡了不少,眼前人還是那么的油嘴滑舌到讓人說不出話。
花卷看出她的無語嫌棄,一笑的遞上還有單獨提著的奶茶,“喏,這是給你帶的”。
桐月稍愣下手上已經(jīng)被塞了一杯,花卷不再多說的催促著她早點去換衣服。
說完領先一步走在前,回頭示意她快跟上,就這么不知不覺的桐月跟著花卷離開。
四分之一、半決賽再是決賽,屬于這群熱愛排球的少年人的競技盛大又熱烈,拋起的球被維系、延續(xù)擊打,總有勝負。
為期一周的比賽完美落幕,暑假末尾的時間只剩下最后的合宿集訓。
音駒與烏野是在十五號一起早早上的島,參加這場流動式的一周合宿,不斷的會有高校來去,練習賽的形式是經(jīng)由隨機安排的。
桐月在富山的事情徹底結束后才回了東京灣,接下來暑假里就只剩下她自己臨近的賽事需要上心,對于他們的練習賽是沒什么需要在意的。
稻荷崎和井闥山同一天一起上的島,住宿安排好已經(jīng)是傍晚,同樣教練也給出了隊伍休息假期。
防止行程過密讓球員們倦怠和受傷,然而宮侑閑不住的出門找阿蘭打球,還有銀島這類好奇島嶼布置的外出閑逛。
只有角名不想動的呆在宿舍,他最近試過了所有可能會拿來做密碼的數(shù)字,奈何一次都沒有通過...
苦惱之下路過的北信介聽到了角名的煩惱,給出理智的建議——找專業(yè)的人員打開不就好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下角名一刻也沒停的離開,返回城市的去找能打開的巧匠。
宿舍里頃刻間就只剩下宮治一人,他整理完了所有想起的記憶才出的門,這算是這么多輪下他第二次恢復記憶,故而顯得冷靜許多。
島上與過去的變化不大,就是多了幾個住宿的建筑物。
宮治循著此前桐月沒變過的住宿位置去,忽而看見了另一條道路上也準備去的黑尾,此時對方并沒有看見他。
轉頭間宮治發(fā)現(xiàn)了再往前更近的桐月,少女似乎是結束訓練的當下返回,在宮治的視角來看兩人不期然就會遇上,于是他一步也不停的上前。
得想個辦法。
彼時桐月低頭在與車隊安排明天上島的選手交流,關于這場練習賽的具體時間定下。
另外腳步放慢的進入了住所一樓,忽得周圍伸了一只手攔腰將她攬住,桐月只來得及捏住自己手機,抬眸看向宮治。
幾乎是極快的被抱了進去。
咔噠地房門關上。
不解下桐月已經(jīng)身處在雜物間里,周圍的光線極弱,甚至內(nèi)里有不少柜子占據(jù)了大半空間,她有點狀況外這是怎么回事。
而宮治留意著外頭的聲音,這條路如果沒有他這一阻攔,黑尾與桐月必然會遇上。他不動聲色的聽著外頭的動靜,想等著黑尾路過。
但也沒忽視桐月的疑惑,于是靈光一現(xiàn)的隨口掐了個借口。
伸手捂了捂左側肚子,“突然有點胃疼、可能我晚飯吃多了”。
此情此景這個借口是有點奇怪,不過桐月好心的還是上前多有擔憂。然而看著宮治隨手捂得位置,還是沒憋住的說,“這個位置不是胃”。
她伸手往左上了一點,認真說“這地方才是胃”。
門外疑似黑尾的腳步響起,做賊心虛的宮治一把捂住了桐月的唇,壓住她的聲音,瞬息里兩人的距離挨得極近。
她被翻身的宮治壓在柜子上,搖晃的柜子緊接著墜下幾包毛巾,落在兩人身側。
心跳在這唐突里驟然加快,暗色調(diào)的環(huán)境淡化了宮治往日不好相與的冷漠模樣,只需要一抬眸就能看進他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