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像打排球那樣,永遠向上看就好了”。
球勢驟然凌厲,沖著他的位置返回。菅原一時不慎的沒有接住,反倒是胸口挨了結結實實的一球,怦然心動。
他抱著球,好一會的品出了她的意思。
桐月忙抱歉的上前詢問,她沒想到菅原沒接住,少年臉色一紅,盡量冷靜的說沒什么。
“秋秋,走啦”
找來的天童看了眼內里的人,沒多停留的徑直來找桐月。
落后一點的牛島撿起地上桐月的背包,兩人賽后拉伸一結束就來找人,于是沒多留下的桐月就朝菅原說了再見。
他們連名字都沒有互換過,即使菅原單方面認識,但也就這樣分開。
萍水相逢的一次。
回到家后他才發(fā)覺本來耿耿于懷的輸球場面似乎淡了一些,想的只有下一次他要再多練幾遍,觸球的感受很好。
反反復復的練下去。
想通后菅原準備寫作業(yè)的翻開包,內里散亂在課本間的糖果暴露,彩色的一把卡通紙面鋪滿在包里,色彩鮮明。
他想下次應該還會再見吧。
千鳥山、桐月綾秋。
四月烏野的開學典禮上,菅原讀完稿詞的下臺,同時與要上臺的少女擦身,他似有所悟的看去。
“...我是一年級四班的桐月綾秋”
總算是與你重逢了。
臺上的桐月還在發(fā)言,臺下的菅原已經移不開眼神,跟著她的詞稿放心底落下一句,請多多指教。
“菅學長!你想什么呢”田中好奇的探頭,難得看見菅原有這么愣神的時候。
緣下順著視線落點,正好月島拎著桐月往后退,避開了突然打鬧起的影山和日向,山口想勸兩句的在搭話。
不會是…緣下忽得明白了過來,心里頓時大驚。
“怎么啦,阿力你發(fā)什么呆呢!”西谷爽快的拍了拍緣下的肩膀,拿著熱乎的飯團遞上分享,他自己嚼著冰棍。
緣下倒是想說句什么,例如提醒兩句,可轉念一想這種感情的事情估計他點破什么也沒用。再者以西谷的性格,估計反倒會覺得沒什么,能坦然的認為這類都是理所當然的。
重點還是里頭的男女主自己身上,他還是不操心為好。
所以緣下只是接下了飯團,用了別的話含糊過去,不多插手。
“。≈歇劻耍。 比障蚺e著雪糕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田中迎著看過去,直感慨“好厲害啊!”。
西谷說著去換,跟著日向一起跑回商店。最后的日光下眾人的影子混跡一起,在期間成群結隊的朝著回家的路走。
與此同時的音駒也正好是部活結束時,三三兩兩的往外出,山本還在琢磨黑尾這份持續(xù)了好幾天的好心情來源。
“kenma你就不覺得嗎!隊長真的怪怪的,但我說不出來…就是,就是之前他也沒這樣啊——難道是中獎了!”
“碎碎念什么呢?”
夜久拍了拍山本的后背,然后先一步的進了小賣部。餓極的列夫與犬岡已經開始了吃關東煮,黑尾在一邊結賬請客。
研磨聽見了山本的話,但遲遲未開口說什么,只是望向了收銀臺前與身邊人閑聊的黑尾。
他其實看到了的,合宿結束的那天下午黑尾在人少處牽了桐月的手。并不是無意的舉動、再者黑尾也不是那樣不注意社交距離的人。
所以剩下的答案也就只有一個,他們兩在交往。
得出了這么個消息,研磨不知道怎么的頓生憋悶,心口被壓得什么都說出來。
許久的沉默都沒有緩和下,像是打出了自己始料未及的糟糕結局,或者某款沒有買到的游戲截止放送市面上再也沒有復刻。
是明確明白了不可及的錯過。
如果只是把他們都當做了朋友,現在他的心情應該是祝福?好奇怪,為什么居然是難受更多呢…
小黑本來就認識綾在前。
很早以前研磨就能察覺到黑尾對桐月的喜歡,他一貫敏感的善于感受到他人的喜惡,洞悉好些人深處想法,卻不知道他自己的。
因為情感溫吞緩慢,連就這份喜歡都是后知后覺,直到現在研磨都深陷這份欲言難止的心情。
到底為何。
是嫉妒?還是說他也有這樣的想法——究竟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初見下回首一望里,還是冬日相偎萌生的念頭,又或者他早就是潛藏太深太深。
以至于都沒有意識到原來他是這樣想的啊,研磨忽得明白了過來。天色已然大亮,他想了一晚上堪堪整理清楚。
如此就有明確的知道該怎么面對了,感情方面的事情不是游戲,勿論輸贏,研磨要做的是不后悔的繼續(xù)。
而同樣輾轉未眠的還有黑尾鐵朗,整晚整晚的夢到許多事情,最終融匯成了完整的記憶,醒來的第一個念頭下他前往了神奈川。
被不甘心的指引下他在這最后一周目里搶得了先機,原來如此。
早間九點十一分,第三輪比賽的結束稻荷崎遇上了上一屆的全國四強之一。
故而稍顯的局勢膠著,期間又以宮侑的狀態(tài)過猛導致配合出現問題,連連失分錯手。
好在看得人心驚膽戰(zhàn)下,進入了比分落后五分下黑須監(jiān)督叫停,隊員交換換上了北信介。
離得近桐月能聽見場上一些個泛泛的討論,對于稻荷崎這位隊長是隱藏的底牌頗有忌憚。能看見北信介似乎是說了幾句什么,一個個的都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