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的方向從一開始就被飛雄的傳球固定好了,即使小不點想要嘗試改變,也很困難,力道是不一樣的”
說到這及川再次看向了影山,重復(fù)的咬字他剛剛同影山說過的話“你真的給出了小不點想要的傳球嗎?”
還是他的風格一直都沒有改變,依舊是…
看著影山與桐月一起離開,原本及川徹還有點小小得意——影山居然搞不明白攻手心思,結(jié)果這點痛快消泯。
及川猛為此多看了兩眼,“徹你認真啊?”
“哈?說的我好像是什么渣男一樣,還有這個稱呼到底是怎么回事,乖乖的給我叫舅舅!”及川回復(fù)如初的連連說了好些話。
“才不要!”
一大一小的開始起了追逐,最后路上遇上了巖泉這才都乖了下來。
回到另一邊的視角,及川的話引得影山好一番深思,連回去的路上也是如此沉默,桐月約了下次請及川吃飯答謝,勉強是哄好了對面忿忿不平的及川徹。
troo:那我生日的時候你必須來!
桐月回憶了一下,及川的生日是哪一天來著,好像做夢的時候有參與過,正想著明顯那頭猜到的發(fā)來了日期。
troo:7月20,罰你背誦五百遍。
回完了那頭總算消停下的及川,再一看影山的神態(tài),她不由的認識到影山是真的愛排球,甚至除了愛她說不上其他詞形容。
而這份他多思多慮隊伍,或許和影山初三時的事情有一些關(guān)聯(lián)…
金田一和國見,在桐月的視角來看這三人是都挺在乎對方的模樣。
回家的路上,烏養(yǎng)教練的電話匆匆撥進,看影山的反應(yīng)桐月多少猜到一些,便讓他不必在意自己的先去。
于是影山應(yīng)下那頭與烏養(yǎng)教練的對話,轉(zhuǎn)身跑著離開,桐月沒多回頭看的繼續(xù)朝著另一條路去。
山間的晨色昏暗,獨行亦是有一分寧靜,日向發(fā)來了他在烏養(yǎng)老教練那里訓(xùn)練,桐月知道影山他們這邊的事情算是已經(jīng)在解決中。
那就好。
寬下心的開始思考自己,從頭整理思緒,畢竟一連串似真非真的夢已經(jīng)讓人覺得哪哪都奇怪,還和平常細節(jié)都能對上。
忽得背后傳來喊聲,桐月聽到自己名字的下意識回頭,但見影山快速跑了回來。
“是還有——唔”什么事嗎?
少年背對著夕陽跑近,一刻也不停的抱住了桐月,直直打斷了她的后話,經(jīng)由幾分被撞擊到的后退兩步,桐月的手還抵在影山的胸口。
他一把力氣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將她攬住,帶著溫度與未喘息止住的擁抱。
桐月唯一記得的就是影山靠近時的眼神、墜著無邊的星光如此動人。不知道是不是影山的心跳聲太強烈,以至于在這一刻牽連下桐月的心臟都快了拍。
“謝謝”
極小聲的落在了桐月的耳邊,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一樣,或者說只是說給她聽的。
然后影山放了手,沖她一笑,這一趟是影山是真的離開了、又轉(zhuǎn)身就走,趕著去找教練。
突兀的宛若龍卷風強烈過境,他不帶停歇的就抽身離開,引得桐月緩緩回神,心間的悸動還有停留、亂糟糟的。
“什么嘛...”她強制的拉回自己思緒,不至于陷入過深。
“真是還和小時候一樣”
她停在原地,看著影山的身影融入天邊耀眼的日色中。
隔日周二的早訓(xùn)還在繼續(xù),排球社借來了女排體育館,目前的訓(xùn)練開始分組進行。
所有人似乎都有變化,除了月島螢。少年到點的便結(jié)束,沒有過多停留。
“綾秋!下午會來排球社嗎?”西谷出現(xiàn)在四班的后門口,桐月回了會去的。
“那能陪我練傳球嗎?”西谷是在青城那一次比賽中學(xué)來的,他打算好好練習底線傳球,這話得了桐月爽快的答應(yīng)。
兩人的這一幕月島自然沒有錯過,他只是看似淡淡的將視線投向窗外,并不在乎。
畢竟只是個社團活動而已,他何必投入這么多,反正結(jié)果都一樣...
此后幾天下來社團內(nèi)的變化越大,找著了具體訓(xùn)練的隊員們都朝著前猛沖,這就顯得在呆在原地的月島突兀。
“啊,阿月,我要走這邊”山口指了指另一個方向,“我要去嶋田先生那里練習發(fā)球”。
月島回應(yīng)的說了拜拜,隨后戴上耳機獨自朝著回家的路走,耳機里的音樂在下一首切換了一段只有一小節(jié)的翻唱,桐月的聲音傳進。
他不期然的又想起了往事——
“一起去打球吧,kei醬?”
“一起去跑步吧!我們每天的計劃都不能忘記啊”
“kei醬周末要不要來看我的比賽?”
......
月島轉(zhuǎn)了步子,準備去隔壁的街道買草莓蛋糕,因為播著音樂就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以至于肩上一股拍力引得他微嚇的回頭。
“去哪里啊,kei?”桐月抱著小貓出現(xiàn),她笑著側(cè)了側(cè)頭。
路燈下她笑容格外明艷,深深的落盡月島眼里。
不知道是不是上一秒還在想,下一秒對方就出現(xiàn)的緣故,月島好一陣怔怔。
桐月?lián)]手在他面前晃晃,墊腳的去摘下了對方的耳機,又說了一遍自己剛剛的話。
他下意識的攥住了桐月的手腕,“做我的女朋友吧,你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