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了許久裝作沒聽見,甚至有想法拆掉門鈴,但不得不從沙發(fā)上起來去開門。迎面就是燒麥熱情的撲在她腳邊,拱來拱去的晃著尾巴。
“看上去綾很不歡迎啊?”晝神揶揄一句,得到了桐月睨來的眼神。
他能看出自己這是擾人清夢。
大型犬的興奮喜悅里晃動的尾巴格外有力,一時像鞭子的要抽在桐月小腿上,晝神不動聲色的拉了拉繩索控制住,喚了喚燒麥的名字。
“燒賣,乖一點”
燒麥聽話的坐下,眼睛被桐月懷里那只吸引住的,精力旺盛。
“起床氣這么大?”
桐月含糊應了句,轉身還想要去補覺,晝神松了燒麥的束縛,燒麥跟著走在前的桐月,狗狗對新環(huán)境是好奇偏多。
換好鞋子進門的晝神慢半拍進入客廳,沙發(fā)上窩著個補覺的。
燒麥圍著沙發(fā)邊打轉,舔舔桐月的手背能得到她條件反射的極慢撫摸,意識不清還記得照顧燒賣,而沒被摸到燒麥也會主動湊上去。
晝神忍不住笑了聲,拍拍走誤以為是桐月在和它玩,從而不亦樂乎的燒麥。
等到再次睡醒,時間即將進入十二點,原本抱著的可樂沒有在懷里,桐月坐起,因為睡眠休息的五感也漸漸恢復。
可以看見可樂跟著燒麥玩耍,晝神準備了午飯,時間正好的看向客廳里醒過來的少女,借著沙發(fā)靠墊緩沖休息不規(guī)律的頭疼。
“你看,說好的請我吃飯還是我親自做的,綾你多欠我一頓”
“....哪有這么算得”桐月盡力反駁,腳步往樓上房間先去。
后面想跟上的燒賣和可樂被晝神制止住,他也不管狗狗們能不能聽懂就是說。
“姐姐要去洗漱,你們要乖點”
餐桌上有空問起晝神的來意,他拿出了前幾日短信上說的周末請客,于是就來了。桐月還真無話可說,這人真是說到做到。
下午有了送上門的晝神帶可樂,她著手準備公益賽的事項。
抱著可樂的晝神有模有樣,順的小狗在他懷里翻滾。
“你最近對排球的興趣很大?”晝神想到了合宿和現(xiàn)下桐月忙碌的事情,多少意外。
畢竟過去桐月對排球一向是作為一門擅長,哪里會如此上心。
現(xiàn)在看來不得不讓他在意。
“因為挺有趣的嘛,不管是觀看還是參與…下輩子我打女排好了”她突然想到就這么說。
晝神被這話逗笑,起身幫桐月梳理雜亂的高中排球社資料,他作為一直在賽場上活躍的,大多數(shù)運動員都是認識。
兩人整合了一下午,又進行了國外選手的選拔,都是意向加入本次公益賽的對手,廣發(fā)的邀請里有得到回應的。
抻抻腰,久坐帶來的酸疼,防止腿麻還要站起來走動。坐回原位的桐月重新挽了遍頭發(fā),晝神偏頭就能看見。
一下午只有他們兩個待一起,還有兩只小狗做伴。
“這樣就挺好的”
他就這么突然明白了以后想要什么。
晝神冷不丁一句引得桐月側目,視線交匯里換來了他伸手揉頭發(fā)的招惹,她有準備的往后退,拿茶幾上的水杯堵住晝神的手。
“都說了sachiro,不要拿摸燒麥的動作對我...感覺怪怪的”
晝神接下水杯,笑著說他盡量控制。
桐月知道習慣難改,她也沒放心上。
晚間的回程列車即將發(fā)車,兩人一起前往了電車站,閑聊開學的事情。晝神沒停留的帶著燒麥離開,臨了還玩笑的說出只要周末有空一定常來東京。
“這樣,我就能好好監(jiān)督綾你了”晝神挑撥了兩下可樂,小狗捧著他的手指猛嗅。
晝神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吸引小狗的東西,從小都頗受動物們的親昵。
桐月對此技能羨慕,短短時間就俘獲了可樂的青睞,想來列夫知道會想不通好一陣,畢竟他花了好長時間才得到可樂的關注。
“我有什么好監(jiān)督的?”桐月實屬是疑惑。
而晝神本意其實只是那簡單的——想見面,然而別扭又自尊心強的成了這么一句。
現(xiàn)下他又有別的想法。
“我勝負欲挺強的,不喜歡輸,不過現(xiàn)在我覺得這個重新的過程也很有意思”,與其承認是輸給影山飛雄,晝神獨獨認為是敗給桐月綾秋。
如此他才覺得可以接受。
他舍不得也放棄不了,還想再爭上一爭,以至于現(xiàn)在這么個過程他明明只是在她身邊呆了一下午,又心甘情愿。
“綾,你太可惡了”。
他說話的語調滿是笑意,眼底亦是溫和,若能細細觸及晝神的內心才會看懂他遮掩不住的深情。
不等桐月反應的晝神拉著燒麥進入了電車,沒有轉身的只是散漫的揮了揮手。
短暫的離別亦是難等的離別。
“sachiro”
卻在聽得那一聲名字里回頭,桐月迅速舒出口郁氣,在他看過來時換上了副輕松的笑容,“把話說的那么悲傷,小心下次我躲著你”。
“…不是說長野下雪很漂亮嗎,約定過的”是在鷗臺時白馬的邀請,現(xiàn)在她做出了回應。
晝神一笑,換上了苦惱的表情“距離下雪還有三四個月,聽起來很故意啊”
“那我不來了”
桐月拿捏的一句惹得晝神迅速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