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的游戲按鍵聲音噼噼啪啪,桐月站在門外看到的就是這么個畫面。
國見關上柜子門,看見了她就止不住步的上前。
“啊…又輸了,絕對是小巖的錯,剛剛大招都放在我身上了”及川嚷了兩句,很快又在接收到巖泉的眼神后乖乖噤聲。
桐月敲敲門適時提醒,“該回家了吧各位”
她還等著一起吃晚飯。
及川起身,拉著桐月往自己位置上坐,然后遞上游戲機“我們還沒收拾東西,aki醬你等會”
剛剛的時間全花在游戲上了。
松川懶懶表示了他收好了書包,花卷把游戲機塞給金田一后開始穿外套。
論玩游戲,五人里面還是桐月最擅長,于是等待的時間里松川又開了一局,巖泉則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國見。
及川背上了包后就站在桐月身后看,這回是除了金田一慌慌張張的忙碌放招,其余三個鎮(zhèn)定自若的還能回防進攻。
“后天aki醬是不是要去機場?”及川提起了這件事。
桐月應聲,手上動作也沒有停。
“是十一月份的意大利聯(lián)賽會議,確定咱們學校人選,用校組織的團隊方式打比賽,然后我還有一場分站賽”
“和上次及川比的外國隊伍嗎?”花卷想起了東京的賽事,“居然就在下個月啊”
金田一對這場比賽的期待完全表現(xiàn)在行動上,國見還能說出那些個有名的球員。
“預選賽前是不是回不來?”花卷想到了這件事,宮城的春高預選賽在即。
“唔…”隨著最后一技能的釋放,成功通關的頁面被打出。
“應該能趕回來”桐月慢吞吞的說,算了算時間。
“吶,不著急趕回來,不過我們打敗牛若的時候aki醬要在場”及川笑嘻嘻的自信依舊,“還有為咱們加油要是穿上應援服就更好了”
及川都能想象到白鳥澤那群人羨慕的眼神,幻想里大為滿足。
桐月無可奈何。
正好都收拾完了東西,由著巖泉鎖上活動室的門。
這會感覺到餓的及川先行往外跑,準備去買放學路上的點心,問了一圈的答案離開。
巖泉是慢了幾步才跟著及川出的門,桐月想到了落在教室的東西先轉回了教學樓。
臨近的路去得也快,婉拒下花卷和松川他們倆說的一起,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教學樓里還是有不少沒有及時走的學生。
桐月一個人迅速的回了教室。
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最懂我了…
所以,我不想只做讓她連名字都記不住的路人甲.
三年前被強迫穿女裝侮辱,這幾乎貫穿了我所有的童年欺凌,卻在我最厭惡的雪天里結束.
桐月綾秋,我記住了這個名字。
落在身上的外套馨暖,他能透過劉海遮擋看見她的臉,紛紛的雪地里也只剩下這道亮色。
“下次要是還遇到這件事,就打這個電話.....”桐月耐心的給出了解決方法,甚至報上了名字和學校,是出于少年膽小給出的最后法子。
溫柔的又明艷的救贖。
為了她進了青城,也為了她跳級。
第一次告白是初入學時,卻被敏銳的及川徹攔下,他以男友的身份自居一次又一次的阻止,難纏的讓人厭惡.
好不容易等到了分手的消息,站到了她面前也是被禮貌的拒絕。
“抱歉同學,我不能答應你....”
我明明做了那么多,她卻一直都記不住我,一直都記不住.
于是我在某年冬日特意換上了她曾送我的外套,選擇在雪天里告白。
刺猬的冷風里她婉拒的態(tài)度堅決,化成鞠躬的感謝,反反復復腦海里只剩下這些詞匯.
商超的自動門打開,及川意識到了桐月沒有跟上而出門尋找,擦著手暖和,自然地加入其間。
quot;外面真的超冷, aki醬走吧,小巖還在里面找推車等我們呢quot;
他只能看著及川徹又一次的帶走她,換來的永遠都是她的背影.
即使他們購物完離開,亦是常人難以融入的氛圍。
久住一郎從進入青城起就聽說過了他們三個要好的關系,連假期都會在一起,甚至這是桐月集訓短假回國的第二天。
quot;下雪天就適合躺在被爐里——啊,阿卷和松他們到了quot;
及川看了看群消息,順手給桐月帶上衛(wèi)衣帽子,巖泉拎著購物袋站在最外側,她則在兩人中間撐起傘.
“晚飯吃什么?”
“這天氣還是雜煮好了”
……
轉入三年級后本會有更多的機會,卻依舊是宛若天塹,畢業(yè)緊迫下得來的還是婉拒。
那么是因為及川徹的存在嗎?
原以為假借及川女粉絲的名頭,她至少會遠離或者疏遠一點,為什么還是那么要好…
甚至在京都巷口的兩人能在暗處下接吻與親昵。
久住嫉妒到發(fā)瘋,一點一滴的恨上。
“不好意思哦,我們兩個復合了,久住同學你沒有機會了,所以拜托離我們家aki醬遠一點哦”
及川徹拿出了他買的櫻鈴系在桐月的書包上,宣告主權的意味明顯。
臨近的表白、沒送出去的櫻鈴和又一次及川徹的打攪,久住忍無可忍的才想做得更過分一些。
我只想讓她能討厭及川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