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心悸顫動蕩漾.
已經(jīng)分不清是誰的心亂.
角名其實在伸手的那一刻就察覺了此人的不是,那他為何伸手、如有所訴以上想法都過于快,什么都抓不住.
少年松了沒多少的力氣,除了浴衣和面具眼前人和晴子沒有相似的地方,這是能看清楚地.
但是好熟悉。
quot;抱歉,是我認錯人了.quot;
桐月眨眨眼,她出于謹慎才一直沒有開口,這會也是。
原來是誤會…
她垂眸掩去漣漣,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北誠出聲打斷了場面。
男孩小跑上前,拉住她的袖子quot;姐姐,哥在前面等我們啦.quot;
她應(yīng)下,轉(zhuǎn)身拿起攤販上制作好的奶茶,以點頭過了角名倫太郎,匆匆離開。
找回來的晴子對她哥不知道看哪里、悵然若失的樣子格外疑惑。
她多看了好幾眼也沒瞅到什么特別的。
她沒跑遠太久吧?這是怎么了?
祭典在群眾的擁護下迎來高潮.
北信介是神樂舞的巫祝人員之一,被選中的都是和家里從事這類相關(guān)的推選出。
神樂舞雖然大部分都是女生,但今年北的姐姐沒有時間趕回,這事情就落在了他身上。
悠揚的曲調(diào)交加,深夜里臺上昏黃的燈影隱約,紅白間的服飾華貴,金冠少年步步穩(wěn)貼,和排練里一直練習(xí)過的一樣正常發(fā)揮。
甩袖下手上的鈴鐺清脆作響.
這種時刻反倒固化了北身上的那股神明似的悲憫氣質(zhì),燈光弱化了他往日的冷漠,即使添了暖調(diào),深淵古井似的眸光只一眼意外對視都令人噤聲、推崇。
人群保持安靜,只有樂曲聲。
桐月在一處好觀賞的地方坐著,遠遠望看臺上人,少時北也曾跳過這支舞,從臺下練習(xí)到臺上表演。
曲畢,少年回看,有目的的只看著她,說完了最后的祝詞與偏袒。
桐月一愣,就見那位神色毫無波瀾的巫祝忽而眼底流光、抱以輕笑溫和.
風(fēng)拂面漫漫.
天地間就好像只剩下他們兩個.
夜色溫柔。
結(jié)束后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北誠早早被奶奶帶回了家睡覺。
北信介提燈在前,回家的鄉(xiāng)路寬敞寧靜,桐月稍落后.
他能看出晚間廟會上她回來后就興致不高,大抵是遇上了什么.
北的頓步差點撞上,桐月松了口氣站穩(wěn),眼神詢問.
他沒多說,動作示意她專心腳下,莫要一心二用。
桐月直接近了步站在北身邊,醞釀了好一陣自己想說的話.
“要是有一天你不認識我了,怎么辦呢?”
要怎么去開口進入這個第一步,又怎么能做到自然。
她的問題來的突然,北信介很是放心上的思考才做回答。
“重新認識一遍”
“即使…”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描述心里擰巴的感受,欲言又止。
北卻低眸笑了下。
桐月不解。
他只把安撫揉碎在這個摸頭的動作上,兩人繼續(xù)往前走。
聊起最近快要開始的ih大會,從上到下即使不是自己在準(zhǔn)備,但是具體大綱都是得一手摻和的閱覽改進。
投資方什么的果然沒有那么好當(dāng)…
她之前還夸口在角名面前說呢。
他耐心的聽完,適時給出自己的想法,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家門口。
“但,你的賽事本來就很緊張,家企暫且不論,為什么多余關(guān)注日本排球賽?”不咸不淡的語氣顯得這個問題變得官方。
“因為還挺在乎的”
桐月留有余地的這么一說,順手推開院門,頭也不回的先進去,風(fēng)鈴聲晃蕩在夜里。
徒留北信介落了一步,他還在想她的答案,越深入越怯。
不多時木屐踢踏的響起,桐月小跑靠近,喚著奶奶做了好吃的東西。
他望著少女眉眼的喜,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她已經(jīng)和過去有很大不同了。
從羅斯老先生去世后開始的,在他稍有遺漏的一段時間里桐月綾秋已經(jīng)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了。
成長是一瞬間的事情。
他似乎錯失了良機。
三十一號當(dāng)天各大入圍全國的排球高校開始齊聚宮城,隨著主辦方的安排進行住宿,一切都被包攬。
此處的體育館規(guī)模遠大于東京的模式,且其他運動賽事安排都已經(jīng)陸續(xù)結(jié)束掉一些。
桐月參與了籃球大賽的最后閉幕式,忙活到了閉館總算是有了休息時間,抻了抻懶腰,困倦上頭。
從回到宮城開始就一刻也沒有停過了,雖然明明是想奔著排球賽去,但ih的賽事類別實在是多。
“不吃晚飯了?”
她側(cè)頭看向出聲處,“…你怎么來了?”
桐月訝異的看向出現(xiàn)在館外的晝神幸郎,一年級的晝神尚且留著他的寸頭,還未卷發(fā)。
“手好了?”桐月不客氣的湊近去看。
這件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她也巧妙的出現(xiàn)在了第二天的時間點,不過彼時晝神已經(jīng)被星海開導(dǎo)過,且也和家人商量完了。
她只是路過了一下。
“都兩三個月了呀”晝神無語的抬起那只受過傷的右手,屈指敲擊她的額頭報復(fù)。
毫不收斂的力道,她倒吸口氣捂住額頭,眼神指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