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她依舊是擁有兩方血統(tǒng)的未來領(lǐng)導(dǎo)者,地位無人能撼動,只不過是坦然不再糾葛親疏。
自由的在法律上也表達(dá)了她的意思。
艾利克和愛麗絲也很清楚最近家里的狀況,目不斜視的站到一邊,保持沉默。
路過的桐月忽而停下了腳步,呼出口氣,語氣溫和。
“下次再一起訓(xùn)練吧,艾利克,鋼琴的話如果我能幫上忙,愛麗絲你也可以找我”
說完后就迎著走廊盡頭的日落余光而去,直至被光暈裹挾帶離,徒留兩個沒反應(yīng)過來的兄妹面面相覷。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艾利克差點(diǎn)沒控制住叫出來。
愛麗絲怕丟人的忙捂住他的嘴,半餉眼神還是那股嫌棄,不過語氣自己的高興也沒壓住。
“笨死了你!”女孩如是說。
桐月先去了趟洗浴室,換好了衣服后才找到了休息室位置再打開門。
第一眼就被臉上掛彩的角名和宮治吸引,她甚至有點(diǎn)懷疑是看錯了,不然才不到兩小時的時間,這兩是哪里來的傷口。
“...你們打架了?”她問出的話都有些不可置信。
“沒”
兩人簡潔又默契地同時出聲,然后停住互相對視一眼再不理會地別過頭。
桐月再看看他兩各坐在沙發(fā)一邊,分庭抗禮似的,對這個猜測有了肯定。
不過--
要是說動手的人是宮侑她還能理解,宮治和角名倫太郎是怎么能相互斗毆還真讓她不解。
這兩平時一個賽一個沒精打采。
角名幽幽道,“兩兄弟一個德行,沒什么好奇怪的”
聽懂的宮治瞬間看了過去,譏笑聲“也是,難怪你沒爭過佐久早”
“你爭過了?”角名不以為意,淡定的反擊用上了這招自損八百的話。
聽出了苗頭的桐月一陣頭疼,純屬是被這兩人幼稚到的,她拿起自己的包作勢要離開。
角名和宮治同時起身跟上,桐月沒法忽視這兩人的臉上瘀血。
她無奈的嘆口氣把書包丟給角名,往前走了幾步,離得近才發(fā)現(xiàn)這兩的傷口很是顯眼,大部分都是在嘴角眼邊,鼻子上都有。
“你們是要置對方于死地?”
角名不答,宮治也不答。
其實(shí)也是打架一時上頭就沒注意拳頭揮哪里了…
至于問他們?yōu)楹未蚣芤彩菦]控制住就變成這樣了。
她按下這兩位退回沙發(fā)上,眼瞅著兩人要分開坐咳嗽了聲做警告,他們才乖乖沒動。
桐月翻出了藥箱,先給他們處理傷口。
“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打架算什么事情”她還是沒忍住說。
“我和侑打架的時候你都不攔著?”宮治忽得開口,話里話間還帶著點(diǎn)隱約的醋味。
桐月被這話一噎,沾了沾瓶子里的藥水說“我哪里沒有攔著,剛開始的時候不是一直被你倆誤傷嗎?”
她對于宮治睜眼說瞎話的行為不滿意,不客氣的點(diǎn)上宮治嘴角破開的傷口,讓他嘶了聲、礙于理虧的不說話。
他也就是剛剛那一刻覺得她偏心嘛…
角名才想著嘲笑,被桐月眼神止住,摸了摸鼻子也老實(shí)下來。
涂抹完兩人的傷口,涼子手機(jī)告知了桐月自己被父親接回家。
三人一起吃了頓晚飯,勉強(qiáng)算得上是平和,如果忽略掉中間的陰陽怪氣和爭先恐后…
礙于第二日是周一還需要上課,在地鐵口不得不做分別。
回到家的宮治躲過了父母的晚歸檢查,也有要掩飾傷口的意思,這回不好說是和宮侑打架弄得。
宮侑問起一整天都不在家又比他回來晚的宮治,實(shí)在是好奇他能去干嘛。
然后看到他臉上的傷口,不可置信的問“你出去打架了!天,你輸了?”
宮治:……
看著什么都不記得的宮侑,宮治想到的是返程路上角名說的話。
“那你呢,你會告訴宮侑這聽起來就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嗎?”
他當(dāng)時沒有回答。
角名的話并非不是道理,如果桐月和角名都沒有這段記憶,宮治應(yīng)該也只會當(dāng)成夢或者臆想吧...
因?yàn)檎l又會信呢?
沉沉浮浮的兩天全靠著再見桐月才落下懸吊的心,塵埃落定的松了口氣。
“喂,你聾了?”
宮治卻笑了出來,嚇得宮侑后退幾步。
他還記得自己問角名打算怎么辦的時候,烏發(fā)少年只是倦怠的靠在座位上,望著電車下劃過的風(fēng)景剪影,噗簌地被吞沒。
“珍惜、然后一直記下去....況且,她現(xiàn)在很好”
宮治垂眸,起了許許多多的平仄,最后又都平息。
是的,她現(xiàn)在看上去就很好,比之在稻荷崎的時候還要好上許多。
但總歸心里還是有些…
他想他還欠桐月一頓飯,還欠一束花,還欠未被表達(dá)的情緒。宮治比不得角名的想法,他想自己更貪心一點(diǎn)。
所以,就該是這樣。
“...你這是受什么刺激了!”宮侑沒忍住又爆了粗口,期間話都不帶重復(fù)。
少年起身徑直往浴室去,他需要重新梳理。
獨(dú)自走在路上的桐月也陷入了沉思,朗月高掛在夜空,即將圓滿。
她對于宮治也恢復(fù)記憶的事情思來想去都沒有苗頭,一切都有些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