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月還沒有說什么,少女便自說自話的繼續(xù),給自己打氣加油。
“吶,這次一定是我們白鳥澤勝出!”
她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尤為凝重,是桐月少見的花卷柳的一面。
然而,在打滿了五局的情況下,女排部依舊輸給了昔日的老對手,即使再多技巧與難纏。
讓球落地的那一方就是敗者。
桐月坐在觀眾席上,看著拿著橫幅的花卷柳深深彎腰、帶著團隊致謝觀眾席的聲援。
“阿柳是今年才從三年級手上接過隊長的”她回憶起天童曾經(jīng)說過的,“她做得很好了”
“只是勝利只有一個”牛島接下了話,語氣平平。
桐月下臺去找花卷柳,經(jīng)過隊內(nèi)幾人的指示,找到了躲在館外蹲著的花卷柳。
她停下腳步,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大概是之前都沒怎么留意過失敗者隊伍,也不是說稻荷崎和梟谷從未失敗過,比賽自然是有輸有贏。
但她是第一次在短短時間里,看到了面對失敗許多的一面。
是歡脫自在的條善寺也會在經(jīng)理轉(zhuǎn)身時鞠躬言謝,是和久南的還想再來一次,是及川徹厲聲不服輸?shù)膱?zhí)拗,也是花卷柳故作不在意開玩笑的說。
“怎么這么小氣,冠軍怎么只能只有一個呢”
“…綾秋前輩?”
盡管還想壓一下哭腔,可看到桐月溫柔包容的笑容時,少女還是繃不住的沖上去,環(huán)抱住她。
她低頭壓在桐月的肩膀上,還想遮掩一二,被她動作有些猝不及防到的桐月回神,輕輕拍在花卷柳的背上。
“…打得相當精彩哦,花卷小隊長做的很好”
她再也憋不住,酸了眼眶,痛痛快快的哭了出來。
往日強大又搞怪的隊長也會有難以釋懷的心事不甘。
眼淚沾濕了桐月肩上的衣服,莫名地肩膀也帶上了失敗的重量。
而她明明只是一個旁觀者,竟也被牽動了紛繁的情緒,也想做點什么。
等到花卷柳冷靜下來,桐月帶著女排部一起去吃了午飯,心細的照顧到了每一位,又將她們都送回家,才獨自回到體育館準備看男排下午的決賽。
在誰也沒有料想到,烏野贏下了一貫屈居第一的白鳥澤,爆了宮城縣極大的冷門,重新崛起。
烏野三比二贏下了白鳥澤。
此消息開始傳播。
一路上都頗為安靜,就好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連吃晚飯的時候也是。
可是在場下觀賽的桐月綾秋看得明白,連白布這樣冷面穩(wěn)重的也在片刻里為失敗的滋味落淚痛苦。
返校后,在教練做完了賽后總結(jié)就直接宣告了解散休息,今日是周六,每個人都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突然有一則電話打入,桐月先行離開去接起,臨走前也催著天童和牛島先回去。
是剛剛在會館遇到的國家事業(yè)部某一管理人員,因為認出了桐月綾秋所以多聊了兩句,讓她也暫時知道了年底將會舉辦的一次國家青年隊征招。
接完電話返回體育館時,內(nèi)里已經(jīng)熄了燈上了鎖。
她的手機不巧快沒電了,得找個地方充下電,然后她再回就近的公寓樓。
正想著就在下一個轉(zhuǎn)彎不慎與坐著的白布對視上。
他還沒走?
察覺出了少年此刻低糜冷漠的狀態(tài),大概是在回想今天輸?shù)舻谋荣,桐月心里有了?shù)。
將手機放在販賣機邊充電,再買了一瓶能量飲料走回白布身邊的時候遞了上去。
天色此刻已經(jīng)沉了下來,沒有日光的照耀,月亮也未出,只有燃燼的天光余暉。
白布接過去了桐月給的飲料,輕聲說謝。
她點點頭,也沒再說什么,反倒是安靜的坐在他身邊,只是陪著。
他收攏指尖,握住瓶身像是握住了她給的善意安慰。
余光里,桐月望著校內(nèi)的景色。
而白布也什么都沒說,兩人就僅是吹著泛涼的秋風,等著月亮緩緩升空。
“任務四分之三,休學旅行”
手機充完電后,桐月婉拒了白布要送她回家的好意,她先回了趟宿舍,手機上還有好幾分鐘前天童和牛島發(fā)的消息。
她忙趕緊回了過去,結(jié)果出校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兩還在等,完全沒把她說的先走記住。
明明已經(jīng)是等了很久的樣子,每回都像是輕松偶遇的狀態(tài)。
牛島習慣的拎起桐月的書包,天童則是揮揮手上剛買的jump,兩人一如既往的看到她就迎上來。
天童遞過熱的奶茶給桐月,“今天秋秋你晚飯吃的不多呢,會餓的”
現(xiàn)在溫度正好,他才遞過去。
桐月愣了下,想到剛剛晚飯幾乎大家都是沒怎么胃口的樣子。
除了牛島和天童,她不再去想,揚起笑接下奶茶,而牛島則是遞上熱過的三明治,怕冷了他還放在口袋里。
秋天配上溫熱醇香的奶茶令人愉悅。
“不過,也就這幾步路,犯不著等我那么久吧”想到這她有些無奈,也不知道他們在外面站了多久,十月末的天開始降溫。
“一起回去才有意思嘛”天童是這樣說的。
牛島點點頭,贊同。
“哦!話說十一月初的三年級休學旅游快到了吧,咱們?nèi)ツ睦锿?”天童突然想到了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