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白鳥澤就要赴往東京參賽,現(xiàn)在一號體育館正在鷲匠教練的指導下進行賽前特訓,與大學生隊伍進行磨合.
而五色是正選隊里唯一一個教練讓他來此練習發(fā)球兩百的.
他想,是他自己不足太多了,比不上前輩們.
這次國體應該也輪不到他上場.
雖然心里想著這事情,但手上動作一刻也不敢停,他還差一百多的發(fā)球要練完.
身邊人談?wù)撛S久未來男排隊的桐月綾秋,五色工也能聽到,仔細算來似乎合宿后就沒怎么遇上過前輩了.
她應該是很忙.
桐月前輩人很優(yōu)秀,又細心溫柔,幾乎是個讓人說不出缺點的人.
陪自己練球的時候總是很耐心.
連白布學長這種說話夾槍帶棒、眼神犀利的人都對前輩相當寬和.
當然,五色一時遐思并不知道白布賢二郎其實只對他這個一年級后輩如此....
如果用大平學長的話來說,那是白布學長在磨礪他。
說起來桐月前輩送的護腕和自己生日時收到的新球鞋,五色莫名的都收整了起來,擺在房間的柜子里,極為顯眼的位置放著。
面對不少同年級想從自己這里獲得前輩line的方式,他都義正嚴辭的全部婉拒.
僅僅是因為桐月前輩是個令他尊敬的人嗎?
或許,里面極大的是五色工自己的小心思,難以言明。
他也好想像三年級學長一樣,和前輩同一層樓一個班級,這樣就算路過她的旁邊也不容易被察覺。
也可以和白布學長一樣同前輩呆在一起都是冷靜淡定的,不像他說不了幾句話舌頭先打結(jié).
五色嘆了口氣,發(fā)出的扣球施了極大的力氣,發(fā)出砰擊聲。
他眼神落在網(wǎng)面上,想起了一件事情。
隊里有好多人甚至校外來的大學生隊伍時常都會調(diào)侃道,如果與桐月綾秋隔網(wǎng)打排球,估計沒人敢忍心對著她發(fā)重球。
雖然是個玩笑話,不過還曾經(jīng)真有人有過這種失誤,原本的重球不自覺就泄了力道,輕飄飄地被對面接起.
當時五色清楚看到鷺匠教練極怒的站起身,仿佛下一秒就要脫口出臟話,教練在這種方面是極為易怒的.
他都能預料到這位大一前輩的下場,一定是狠狠挨訓。
而繼續(xù)沒停的比賽里,quot;咚quot;地聲音起跳后緊接著是宛若子彈出膛的轟鳴音,桐月只是在片刻間就將傳球狠狠扣了下去,反擊似得砸在那人腳邊。
末了,少女笑容輕松、慢條斯理道,前輩們,小瞧我的話,你們可就輸定了哦.
帶著對自己實力絕對的自信、張揚又肆意.
外場觀賽的學長們都不自覺掛上笑,五色留意到連教練都罕見的松了眉頭,且安然坐下。
一貫表情少的牛島前輩也勾起了唇角,眼神就沒離開過她.
漱見交著手而立,聲音放緩不由嗤笑quot;真不服輸啊她quot;.
大平點點頭,很是贊同.
只有白布學長點著五色好好學習剛剛扣球的那個角度,桐月作為女生里身高出挑的但在他們當中就不夠看,顯得會孱弱許多。
所以在高墻中破出,必須要有技巧。
她每每的得分都是精心算計下的靈動,往往連天童學長都測不到門路。
這樣的桐月前輩會被大家欣賞和喜歡都是正常的事情,五色自認為沒有人會不喜歡桐月綾秋的。
合宿里其他學校的正選隊員們都時常會圍在她身邊,那一群人他往常只在雜志、電視上見過。
合宿很有意思,要是能離前輩近一點點就更好了。
因為前輩身邊有太多人在,他有點....
當他這么說出心里想法的時候,舍友忍不住提醒五色。
quot;那你這不就是喜歡桐月學姐嗎?quot;
一語道破。
早前他還能自欺欺人,被人戳穿心思后他第一反應不是辯解與否定,反倒心安。
是了,原因很簡單,因為喜歡才會在意.
“是因為學姐她長得漂亮?還是性格好對你很不錯?阿工你們認識沒幾月吧?”
五色認真地思考了舍友提出的問題。
似乎不是因為這兩點,當然,前輩她的漂亮是毋庸置疑的?伤粫驗榍拜厡λ苷疹櫠鴦有,這種事情細細感受下來,反倒他說不清楚。
他只是明白桐月前輩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人。
獨處時候的前輩沒有日常時那么的溫柔,她私底下是個很安靜不太喜歡說話的人。
偶爾也會有孩子氣的一面,比如當日沒有吃到想要的香草冰淇淋,她會偷偷的很在意。
晚訓后的一晚上,五色是不小心路過看到前輩郁悶的感慨,為什么沒有這個味道的冰淇淋。
意識到學校里的商店被賣完了,他不知道怎么的,一股腦沖出去就跑著去買,回來后還得借著請所有前輩吃的由頭,分發(fā)香草冰淇淋。
看到吃著需要的食物誤認為自己特別幸運的前輩眉眼輕松,他也會跟著高興。
除了天童學長看著自己一眼了然的犀利,讓他如芒在背的閃避。
他只是在看到很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的時候會忍不住想,前輩聽到自己說這些會不會高興?
也想成為前輩分享一切心情的一個存在。
總之真的要論起桐月前輩的好,五色怕是說不完,因為他一直都有關(guān)注著、留意著關(guān)于她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