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半天的手也沒有被回復(fù),牛島自己放下了,看著人群里的桐月,她和身邊人的關(guān)系顯然很好,打打鬧鬧的也不見生氣。
而北信介一如既往的能呆在她身側(cè)。
香芝沒有錯過牛島的注意力,有些不知道說什么。
還是白布先開了口,“牛島前輩,走了”
牛島應(yīng)了應(yīng),落在最后面。香芝猶豫了下,才準(zhǔn)備跟上。
“綾秋姐姐…”香芝認(rèn)真地思索了下,看著等她下一句的牛島,她鼓起勇氣問“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哥哥你了解嗎?”
因為桐月綾秋常年在外國訓(xùn)練要么就是住在主宅里,她見這位姐姐的機會很少,一般也是通過網(wǎng)絡(luò)報道或者宴會酒席。
今天這么近距離還是很新鮮。
牛島停了下,淡淡說道“綾秋是個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會完成很好的、優(yōu)秀的人才”
香芝認(rèn)同的點頭。
白布能聽到這兩人天然的耿直對話,也不由好奇牛島前輩嘴里的優(yōu)秀。
穿著排球隊的隊服,在男排里打球嗎?鑒于桐月的著裝和同隊經(jīng)理的小林花不同,白布如是想到。
婉拒了同寢的小林晚飯邀請,桐月收拾好東西、兀自躺了會沒睡意。
現(xiàn)在還早,等吃完晚飯休息片刻,稻荷崎還有組織夜訓(xùn)。
暫時還不想去會館,呆在宿舍也不知道干什么。桐月稍稍克制了下癮頭,玩著打火機。
自從角名收走了她那一包煙,她就沒怎么抽過,就剩個打火機轉(zhuǎn)著玩。
學(xué)校里肯定買不到煙,出去她也不識路,糟糕的晚上。
桐月?lián)Q了件運動服出門,帶上了運動耳機漫無目的的準(zhǔn)備小跑。
宮城縣山路多,白鳥澤也坐落在山腳下,道路寬闊、路邊別著燈并不黑。她尋了條山路跑,還沒跑多遠(yuǎn),就遇上了似乎等著的牛島若利。
東北的夜晚還是偏寒,他穿著件紫白的隊內(nèi)運動服,站得挺直,望向這邊。
桐月停了停,沉默的跑過。
牛島也沒放心上,跟著跑在桐月身后,兩人就這么沉默的跑了好一段路,一前一后。
背后的那位存在感實在是強,哪怕是戴著耳機也揮不開的感覺。
無奈的桐月摘下來耳機,停了步轉(zhuǎn)身“跟著我干什么?”
“你不認(rèn)路”
桐月噎了噎,確實…
為找回面子,只好睨了眼不說話。
“每次心情不好就會跑步”牛島不緊不慢的說。
桐月后知后覺這是在說自己,狡辯道“.....我沒心情不好”
明明只是無聊了來跑步而已。
“嗯”
很真誠但聽了又讓人很不爽。
可惡的天然呆!
無語到頭疼的桐月,突然眼前多了根巧克力能量棒,選的還是草莓味。她頓時被堵了堵,泄了氣,再看看一臉平靜的牛島。
準(zhǔn)備接過去,他倒是先拆開了,剝完才遞給桐月。
她沒好氣的惡狠狠咬了口巧克力棒。
勉勉強強原諒這個不會說話的。
牛島又和變魔術(shù)似的從口袋掏出草莓牛奶,插好了吸管遞過去。
嚯,小叮當(dāng)。
啊,不不,這個體型,大叮當(dāng)。
被自己無緣無故的幻想逗笑的桐月,憋了好一會才接過牛奶。
“還有沒有?”她自覺地伸手,大概是吃了一點東西,莫名其妙也餓了起來。
眼看著他又摸向校服口袋,桐月也不由往前瞄認(rèn)真等,倒是牛島拉出了空空的口袋。
“咦,你還會耍人”
“沒…”
正要說話的牛島又被搶先的桐月打斷,她模仿著他平日說話的語氣猜出了他要說的話。
見她此刻心情大好,笑意深深的樣子,他又多看了幾眼。
“我?guī)闳バ≠u部”
“你帶路”
“好”
兩人不遠(yuǎn)不近的并排走。
桐月突然想起來,這人熱愛排球的勁也不應(yīng)該會錯過,看來晚上是沒訓(xùn)練要求吧。
“有空一起打排球嗎?”
“噯?今晚?”桐月想到果然如此,這人是有事找自己才這么貼心。
“給我托球,好嗎?”他們兩個很久沒有打過球了。
牛島遵循記憶里哄綾秋的方法,就是買好吃的、再打會球。
“我們很久沒見了吧?萬一我不打球了怎么辦?”桐月側(cè)頭去問,這人還挺自信自己還玩排球,就算是現(xiàn)在的時間線算,也有兩年。
啊…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了,于她來說。
“不會”
少年自信的對視上桐月的眼睛。
“意大利的青訓(xùn)營,我年初的時候去了,你忙著練習(xí)沒注意過我,如果今天見不到,今年的雷諾方程式,等ih結(jié)束后我也會去現(xiàn)場”
他說的稀疏平常,就好像這是什么很自然的事情,卻讓綾秋說不出話。
“去不了意大利的話,我們還能在國家隊見面”
她看看牛島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年年都看我的比賽?”
“嗯,到不了現(xiàn)場也可以看直播”
從不知道這些事情的桐月說不上此刻的心情,“你不是只喜歡排球的嗎?看我比賽做什么”
“因為我…”
牛島的話還未說完,北信介就出現(xiàn)在了不遠(yuǎn)處出聲,他站在便利店前,也像是猜到了桐月會出現(xiàn)一樣,就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