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
“宋教授好!
“誒,快看,是醫(yī)學系的宋教授!”
陳子輕都給了回應,他在激動的歡呼中前行,學生并沒有離他遠遠的,把他當狂躁癥患者。
和他說笑,請他喝奶茶。他給他們解惑。
陳子輕喝著奶茶跟虞平舟發(fā)訊息,迎面有張紙片飛到他臉上,抹下來一看。
上面有他的頭像照片,以及入盟的方式。
這場景多相似啊。
陳子輕掃碼進“木盟”,里頭都是宋析木的迷弟迷妹。
校長跟他通訊,聊了會,對他的狀態(tài)有了個估算,提議他回來教書。
陳子輕搖頭,算啦,不回來啦。
學生的家長不放心,學校要承擔輿論壓力,這對他的病情也不好。
他以跟虞平舟陪伴為主。
盡管陳子輕放棄了任務,但他登出的時間依舊不能做主,要等到感情線的結局。
那結局很有可能就是第二個懲罰的落點。
到時他當著虞平舟的面結束生命,虞平舟緊隨他而去。
他希望這天慢點來。
此背景下的壽命按種類分,種類里又根據(jù)級別細分。而虞平舟跟他都是各自種類里的最高級,壽命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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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站在學校門口,喝光奶茶想回家的時候,虞平舟就出現(xiàn)了。
回去的路上,虞平舟帶他去吃甜點,在街上轉了轉,他們傍晚十分到家。
玫瑰園里有人在澆灌,是溱方孝。
種玫瑰的人還沒做出舉動,欣賞玫瑰的人就已然快步?jīng)_過去,一把奪走溱方孝手里的水管,將他推出玫瑰園。
溱方孝沾了一身水,他不在意地彈彈身上的水跡。
吃飯的時候,溱方孝突然說:“王樂!
電子音:“在!
陳子清嚇一跳,他還以為旁邊有個鬼,哪有人給智能助手取人名的。
溱方孝道:“科普挑食的危害。”
“是。”
手機開始語音科普。
說給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陳子輕聽的,他左耳進右耳出。
但虞董有話說。
他不咸不淡道:“吃飯的時候安靜點。”
溱方孝說:“這吵嗎?”
虞平舟猶如在看一個殘障人士:“你連吵不吵都分辨不出來?”
“砰——”
這個醋壇子打翻的小插曲以陳子輕踢了下桌角收尾。
飯后,陳子輕特地注入了藥劑去找溱方孝,叫他下次別沒事找事。
溱方孝雙手抄在口袋里:“吃棒棒糖嗎?”
“不吃!”陳子輕煩躁地推他,沒推開,頭頂響起他的聲音,“戒指很適合你。”
陳子輕愣神的功夫,溱方孝已經(jīng)離開了。
站在拐角撞見這場景的虞華章悄無聲息地離開。他回到房里,看見前妻在等他,眼神詢問。
宋箐說:“華章,他們兄弟兩有什么過節(jié)嗎?”
虞華章輕描淡寫:“老二也喜歡木木!
宋箐什么話都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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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不請自來的有三位。
周衍明有家跟沒家一樣,楚未年是在家陪老太太吃了一頓過來的。
江扶水也差不多,遠在孝培的二老早就被他接來長陵居住。
上星府看起來十分溫馨熱鬧。
陳子輕趴在虞平舟背上看煙花的時候,身后幾道視線在看他。
周衍明率先出聲:“他婚后過得很幸福!
“曾經(jīng)楚未年得到了他未婚夫的身份,虞平舟得到了他的心跟愛情,我們得到了什么?”周衍明問離自己最近的江扶水。
見對方?jīng)]回答,他就自給自足:“我是他第一個搶的人,你是最后一個,我們也算是有所得!
江扶水沒什么表情:“是啊。”
楚未年在后面點,他抬頭看了眼二樓。陽臺上還有個身影。
這世間的兩情相悅,大多都會被世俗沖淡沖散,從一而終的兩情相悅是少數(shù),很難得。
最常見的是,求而不得。
沒什么大不了的,他人的丑樣子,你也有,照個鏡子就能看見。
……
陳子輕的身心都系在虞平舟身上,他的愛是凝聚形的,并不會分散絲毫。
年初三,虞平舟給陳子輕看了一段監(jiān)控錄像。
那是原主母親宋箐拿出來的畫面。
陳子輕從沒想過原主父親發(fā)病會被鏈子拴起來,披頭散發(fā)像個怪物,他眼睛睜得大大的。
“你已經(jīng)比他要強韌很多!庇萜街壅f。
陳子輕發(fā)著抖:“所以他在我這個年紀墳頭草都有人高了,我卻沒有!
虞平舟摸了摸太太的頭發(fā):“你好,我就好,你壞,我就壞,我一直陪著你。”
陳子輕的注意力瞬間就被轉移,他怔怔望著虞平舟:“我知道!
虞平舟的病跟他不同,只在他眼前露出病情,對外收得干凈,就像信息素。
虞平舟不給人看的,別人就看不到。
陳子輕突兀地說:“把腕表戴上吧,你戴上,我就能放心。”
虞平舟當晚就戴上了腕表。
陳子輕一被他親,就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電流,手腳都跟著發(fā)麻。
“還是摘了吧!庇萜街劭坶_腕表,一只手伸過來,大力給他扣回去,“不準!”
陳子輕剛煩躁就把嘴湊到虞平舟肩頭,他的牙齒咬上睡衣布料,嘴里就涌出大量亢奮激動的分泌物。
虞平舟解開睡衣,露出肩膀讓他咬。
陳子輕做出撕咬的嘴型,卻驟然滯住,虞平舟是頂級alpha,普通傷口恢復得快,肩膀依舊傷痕累累。
只因為被咬得太頻繁。
陳子輕呼吸顫抖,他每次發(fā)瘋,虞平舟不是用繩子捆住他,而是抱住他。
那他就咬虞平舟,咬得最多的是肩膀。
陳子輕艱難地閉上嘴巴,緊緊閉著,他用一雙淚眼看著虞平舟,我不咬你了,再也不咬了。
幾個瞬息后,病了的人就躁動地撲了上去,把自己費力拼湊起來的意識丟了個干凈。
虞平舟面上血色漸漸消退,他撫著愛人的后頸,兩指捻上已然發(fā)熱的腺體。
愛人登時就軟在他的懷里,成了一顆被煙灰熏染的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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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過去,陳子輕的精氣神好了很多,只要沒人故意刺激他,他一般不會突然發(fā)病。
走在街上就跟正常人一樣。
不過,陳子輕會在虞平舟撬他生殖腔,摸他肚子的時候說他的病會遺傳,生不了寶寶。
虞平舟撩開他潮濕的劉海:“沒讓你生。”
陳子輕欲言又止:“深山那房子的地下室有兒童房!
虞平舟挑眉:“那又如何!
陳子輕喘著氣:“你改造著玩的?”
虞平舟握住他的腰,把他翻過去,漫不經(jīng)心又炙熱地親著他的腺體:“不想浪費的話,可以是情趣!
腺體被親,柿子爛了。
……
陳子輕的神智稍微恢復了點的時候,虞平舟在檢測他信息素數(shù)值,他氣喘吁吁:“要不你看看領養(yǎng)孩子的機構,選個正規(guī)的!
虞平舟的眉頭皺了下,極不愿意,他縱容地笑道:“好!
最終還是沒領養(yǎng)孩子,只養(yǎng)了只倉鼠。
陳子輕讓虞平舟喂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