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瞎說!标愖虞p打打嘴,他走到包間門口,跳整了一番心緒才進去。
包間里只有楚未年一個人,虞平舟跟沈文君都不在。
“他們?nèi)四?”陳子輕坐回去。
“吸煙去了。”楚未年感慨,“我本來想著,等我訂婚了,我這邊一對,他們一對,四個人一起玩牌!
陳子輕無語。
楚未年勾勾他的下巴:“沒想到未婚妻是你這個小不點,也沒想到他們會取消婚約!
陳子輕拍開楚未年的手:“未年哥哥,你好啰嗦,不就是世事無常!
楚未年見手背上多了道紅色的手掌印,他笑容明朗俊氣:“我不說細了,怎么能有震撼感。”
陳子輕假惺惺地說:“哇,好震撼啊,我震撼死了!
楚未年作勢撓他癢癢肉,卻是在湊近的那一瞬間,張開手臂把他攏了起來。
就在這時,門從外面拉開,虞平舟走了進來。
陳子輕推開維持要抱他的楚未年,眼睛留意虞平舟的動向,嘴上說:“未年哥哥,我想吃福林路上的鮮肉粽,你去幫我買!
楚未年沒反應。
陳子輕在他耳邊說:“你去幫我買嘛。”
楚未年不吃這套。
少年眼睛黑亮多情,柔柔地望過來,看著他的人,會忍不住想要親上他的眼。
“哐當——”楚未年大幅度地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間。
在場三人,只有同類嗅到了他外露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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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里靜謐下來。
陳子輕給虞平舟倒酒,腦中回想著溱方孝說過的事情:“哥哥,你喝這個果酒。”
虞平舟身上有煙草味,不濃,大概只抽了幾口。他沒碰果酒,而是坐在位子上接起國外合作伙伴的電話。
陳子輕英語挺好的,他聽了個大概,在虞平舟掛斷后說:“怎么出來吃飯還要處理工作,哥哥,你這樣怎么行啊,生活不能只有工作!
虞平舟摩挲酒杯:“那還應該有什么?”
陳子輕瞧了眼他的腕表:“當然是家人,戀人,朋友啊!
虞平舟說:“這不是在和你們吃飯!
陳子輕兩手撐著桌面前傾上半身,直勾勾地看進他的眼里:“你沒放松下來!
虞平舟笑說:“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沒放松?”
“那我考考你。”陳子輕問道,“文君哥哥今天穿的是什么顏色的鞋子?”
虞平舟失笑:“析木,你難到哥哥了。”
“這有什么難的,那么明顯的白色!标愖虞p再問,“我吃飯的過程中有沒有擦嘴?”
虞平舟道;“兩次!
陳子輕聽著稀松平常的口吻,心跳漏了一拍,他腦子一轉(zhuǎn),起身對面坐到虞平舟旁邊,悄悄說:“哥哥,我還在搶你未婚妻,不對,是你前未婚妻的東西!
虞平舟吃口菜,將筷子擱置起來,耳邊是少年吞吞吐吐的聲音:“我本來還很困擾,要怎么把身為他未婚夫的你搶過來,不惜一切代價讓你從我的哥哥變成我的未婚夫,想要你怎么對待他就怎么對待我,關系照搬!
“現(xiàn)在好了,不用困擾了!标愖虞p露出好看的牙齒,“你不是他未婚夫了,我就不搶你了。”
虞平舟喝著果酒。
陳子輕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了:“你永遠是我哥哥,我永遠是弟弟,我們永遠是兄弟,我們可以避開尷尬的場面了,你也不用想著怎么引導我拒絕我,我真高興,你呢,你也高興吧!
虞平舟把杯子放桌上,杯子里空了。他側(cè)過頭,無聲地看著嘰嘰喳喳的少年。
陳子輕托著腮跟他對視:“哥哥,你不開心嗎,你怎么不笑。俊
第208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二十天
alpha開口,氣息里有果酒的味道:“不想笑!
陳子輕:“……”
這三個字從虞平舟口中聽出來,自帶能讓人笑場的力量。
他把鞋子里的腳趾頭摳緊憋笑,臉上露出單純的不解表情:“為什么不想。俊
虞平舟氣定神閑:“為什么要笑?”
“因為高興啊,”陳子輕說,“你不會因為我幼稚的搶東西搶到你頭上而苦惱,你別覺得到時候教育我就行,沒用的,你看像我這種人,冥頑不靈,嘴上裝乖背地里根本就不聽,你沒被我自私自利的胡作非為影響心情,也不需要維護家里的和睦氛圍,不用躲著我避開我,有家不能回,下班比上班更累,這還不值得笑?”
虞平舟淺薄的唇啟動:“沒有發(fā)生的事,沒有評論的必要!
他看一眼頭頂長了雙小惡魔角的少年:“已經(jīng)發(fā)生了,沒影響我們的感情,那就值得高興!
陳子輕怔在了當場。
alpha明明有一張難以收斂華貴的皮囊,眉目卻溫柔不含侵略意味,多和他對視幾秒,會心跳加快臉紅不已。
陳子輕接下來完美詮釋了什么叫不自在的時候會很忙,他拿起筷子夾菜吃,發(fā)現(xiàn)這是沈文君的位置,餐具都是對方的,就把那口菜丟在碗里,改成倒酒喝,酒送到嘴邊,想起酒杯也是沈文君的就放回去,放的途中碰倒了酒瓶。
酒液滴滴答答地沿著桌邊淌下來,他用手去接。
那酒順著他手指縫隙流出來,掉在他褲子上,他支起上半身去夠紙巾,眼角瞥到虞平舟凝視過來的,帶著無奈無奈笑意的目光,重心一下就沒穩(wěn)住。
也就在這一瞬間,虞平舟朝他這邊側(cè)過肩背,身前空出一塊位置。
他順利嵌了進去。
正當他要從虞平舟腿上爬起來的時候,
“嘩——”
包間的門被拉開,沈文君和拎著鮮肉粽回來的楚未年出現(xiàn)在門口。
陳子輕眼一閉就裝死。alpha不是感知力超群嗎,虞平舟怎么不及時在他們過來的時候把他扶住,現(xiàn)在的局面多尷尬。
虞平舟神態(tài)如常,趴在腿上的人軟綿綿的像沒骨頭,體溫也高,少年氣息濃郁。他把小孩背后移上去的白色t恤下擺拉了拉,遮住若隱若現(xiàn)的一小截白肉,對看來的二人道:“醉了!
楚未年挑高了眉毛,精心雕刻的一張臉顯出幾分邪肆:“果酒也能醉?”
“小朋友酒量淺!庇萜街壅f。
“就該讓他跟文君一樣喝果汁。”楚未年把鮮肉粽放在桌上,“我來吧!
他把小未婚妻從好友的腿上抱起來,托著屁股抱在身前。
沈文君看著這一幕,唇邊掛了抹弧度:“未年,你這抱法有點熟練,不是第一次了吧!
楚未年笑而不語。
陳子輕怕事情朝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他在楚未年的懷里掙扎幾下,假裝說酒話:“回家……我要回家……”
“自己興沖沖的叫上三個哥哥出來吃飯,沒吃完就成德行,你說你掃不掃興。”楚未年捏了捏他的鼻子,對兩個好友說,“平舟,文君,我先帶析木回家了!
“路上注意安全!鄙蛭木謇碜郎细孛娴木埔海帐暗貌畈欢嗔瞬耪f,“平舟,未年把鮮肉粽落下來了,是給他打電話說聲,還是你直接捎回去給析木?”
虞平舟一言不發(fā)。
沈文君也沒再問,他坐旁邊吃了會菜,拿著手機與人社交。
虞平舟兀自打開另一瓶果酒,兩杯下去,他說:“那個抱法不合適!
沈文君正在發(fā)訊息,聞言眉梢微動:“過去好一會了,你怎么才提,平舟,你這反射弧度長的!
omega有一把清潤的聲線,慢條斯理的節(jié)奏下聽著令人舒適:“你傳統(tǒng),不能要求別人也那么做。析木的感受決定未年的態(tài)度,他開心就好了不是嗎!
虞平舟撫著西褲被壓過的痕跡:“未年的手掌幾乎攏住了析木的屁股!
沈文君輕輕笑道:“析木屁股小,未年手大,這很正常!
虞平舟偏頭:“你是真沒聞到還是假沒聞到?”
沈文君的臉上浮出詫異的神色:“平舟,我認識你這么多年,第一次見你這么……”
虞平舟溫和道:“什么?”
沈文君跟他對視幾瞬,說出三個字:“沒什么。”
他把手機放在桌邊:“未年的信息素是有些過了,但他們有婚約!
虞平舟半晌出聲:“只是訂婚!
“我感覺不出意外,他們肯定是會結(jié)婚的,”沈文君說,“當然是要等析木長大,他現(xiàn)在還小!
虞平舟淡淡道:“析木玩性大,他的心定不下來!
沈文君換了個更加放松的坐姿:“他不能分化,和我們走的路不一樣,他的命定不靠信息素,靠他自己,也許未年能讓他收心!
虞平舟語調(diào)平常:“文君,你似乎希望一切就這么走下去,盡快塵埃落定。”
沈文君思索著嘆息:“可能吧,你不知道楚老太太活不久了,她的心愿是希望未年幸福,而析木是她親自選的孫媳,我想老太太走的時候能瞑目!
虞平舟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兩三秒:“把鮮肉粽拿給我!
“你要吃?”沈文君笑著說,“那是未年給析木買的,你吃了,析木就該急了。”
“沒事。”虞平舟說,“我再給他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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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未年買的那份鮮肉粽一個沒剩,虞平舟重新買了一份回去,讓家里廚子明早熱一下。
虞平舟和往常一樣投身到工作中,凌晨兩點多,他喝完咖啡,靠著椅背假寐。
凌晨四點不到,虞平舟一只手撐頭,一只手轉(zhuǎn)著鋼筆,旁邊是待處理的公務,鋼筆在他指間輕巧又靈活地轉(zhuǎn)過去一圈,又一圈。
四點二十左右,虞平舟放下鋼筆,拉開辦公椅起身,他走出書房,走在獨用的樓層長廊上面,四周靜得只能聽見他心跳的頻率。
“撲通”“撲通”“撲通”
咖啡喝多了,熬夜傷身,所以心跳才不平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