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詩忍了又忍,還是朝那張漂亮的臉扔了句:“滾!
塔蘭圖眼神亮了亮:“再罵兩句唄!
柏詩有種被他的視線舔了一臉口水的惡寒,“你到底需不需要精神疏導,如果不需要我就點結束治療了!
塔蘭圖把小蜘蛛握緊,手背在后面捏碎,精神體自動回了精神圖景:“當然,現(xiàn)在開始嗎?”
雖然不太情愿,但柏詩還是去了沙發(fā),“過來。”
她坐在沙發(fā)上,對塔蘭圖指了指腳下的地方:“可以坐在這嗎?”
她不太想和他接吻。
塔蘭圖沒問為什么,聽話地走過去,順便解開了領口的扣子,那塊紅的純粹的寶石領結被他塞進柏詩的手里,他把衣領往兩邊拉得更開些,露出白皙的胸膛和粉嫩的乳頭,那張臉帶著被自己逼出來的紅暈,優(yōu)美的唇縫啟開,將舌頭吐出來,口水順著舌肉拉著絲,從下往上看柏詩,眼神卻并不迷離,帶著激動和興奮的狩獵欲。
柏詩:……
柏詩:我直接好家伙。
柏詩:“雖然但是,你的表情能收斂一點嗎?”
塔蘭圖:“你不喜歡?我以為你還想再要一條狗鏈子。”
柏詩:“我又不是什么變態(tài)……”她抱住塔蘭圖的頭,壓在自己的腿上,開始學習白音,溫柔地給塔蘭圖當媽。
塔蘭圖卻不認她,還沒消停一會,柏詩突然感覺到大腿上的衣服熱烘烘濕漉漉的,在水液浸潤透了布料后,那點微弱的滑膩觸感就變得逐漸清晰,她推開塔蘭圖,發(fā)現(xiàn)被他的臉掩埋的地方濕透了一片,用食指剮蹭些標本,拇指輕輕一搓,黏糊糊的。
塔蘭圖笑了聲,見柏詩看過來,嘴巴張開,舌頭在口腔里積攢唾液,像一條滑膩的蛇。
如果是普通人做這個動作絕對會讓人感到惡心,但就像柏詩之前說的,他的臉太好看,這么做反而有股不可言說的色氣。
他整個人都像正在求偶的動物,從微微出汗的臉,到變得發(fā)粉的皮膚,渾身上下都色爆了。
柏詩只頭疼他這樣自己怎么完成精神疏導,扶著額頭感到苦惱:“你能不能正常一點?難道說精神體的發(fā)情期也會影響到人類嗎?”
塔蘭圖:“會啊!
塔蘭圖:“我從成年開始,因為精神體找不到交配對象每年都要發(fā)狂,后來發(fā)現(xiàn)發(fā)瘋真爽,無論是揍別人還是被揍,累的精疲力盡后一直燥熱的腦子就沒力氣思考交配交配交配啦!
“當我厲害到塔里只有幾個打不過的人之后,那群人反而不愿意隨便動手了,那我怎么辦呢?隨便拉一個女人結婚我做不到,像只畜生找個洞自己解決也太下賤了,我只能繼續(xù)忍著,畢竟我這么漂亮這么高貴,怎么能自甘墮落成那樣!
塔蘭圖雙腿交叉盤起了腿,將柏詩的腳圈了進來,先抬起來看看自己曾經(jīng)的杰作:“我看看,印記已經(jīng)完全消掉了啊……再咬我有點舍不得,你要咬回來嗎?”
柏詩:“……不了,”過了一會,還是問出:“你確定你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還好嗎?”
畢竟是禁欲了不久時間的處男蜘蛛,按柏詩看小說的邏輯,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變態(tài)。
塔蘭圖:“謝謝關心親愛的,我從來沒感覺這么好過,”他拉了拉柏詩的腳,放在不知何時硬起來的褲子上:“能踩一踩嗎?”
柏詩糾結得要命。
她不知道這屬不屬于她的工作范疇,畢竟身體安撫最有效的就是和性相關的東西,塔蘭圖給她的感覺又像是間歇性發(fā)作的精神病人,她扶著沙發(fā),控制著腳上的力氣,不輕不重地踩上去。
塔蘭圖淫蕩地叫了一聲。
柏詩:“……閉嘴!”
她加重了腳上的力氣,塔蘭圖臉上的紅暈變得自然而濃重,因為柏詩那聲惱羞成怒的命令死死咬住嘴唇,果然沒再發(fā)出些讓柏詩羞憤欲絕的聲音。
他的手握住柏詩的腳腕,沒用力,柏詩的褲腿早被他捋上去,那截線條優(yōu)美的小腿就這么放在他眼下,因為腳趾的用力腿肚子上的肉繃緊,但捏上去還是軟的,一看就缺少鍛煉。
塔蘭圖低頭,身體躬成上弦的月亮,湊過去親吻柏詩的腿,一開始還老老實實地啄吻,當被踩透的陰莖到達巔峰,射精的快感讓他不自覺張開嘴,那條總不老實的舌頭像一條水蛭,緊緊黏住柏詩的皮膚,藏在上顎里的螯牙探出來又收回去,反反復復,最后還是放棄了咬破皮膚的打算。
那些白色的精液滲透過看起來昂貴的布料,沾了柏詩一腳,幸好她沒穿襪子,一會去沖一下就好,柏詩把腿收回來,塔蘭圖的頭跟著她一起動,被她雙手掰開,“治療結束,這位哨兵先生請自重哈!
塔蘭圖雙手撐著地,汗水從優(yōu)越的發(fā)際線往下,沿著下頜滴落進敞開的胸懷里,口水因為長久張著嘴滿了,多的從嘴角溢出來,像一顆昂貴的被塞進下面玩透了的珍珠:“你真是和拋棄小蜘蛛的時候一樣無情~”
柏詩:……
壞了,好像沒治好。
柏詩從沙發(fā)上跳下來,鞋也沒穿就去趕人:“快走快走!
塔蘭圖不緊不慢地把衣領扣好,沒接柏詩遞過來的領結:“你留著玩吧,反正我多的很。”
柏詩和手里的寶石對視良久,一股悲憤涌上心頭:“你很有錢嗎?”
塔蘭圖又恢復了那副矜貴的樣子,甚至朝柏詩行了個優(yōu)雅的貴族禮:“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輪回塔最大的商賈之家阿爾萊文的現(xiàn)任家主塔蘭圖.阿爾萊文!
因為根本不知道阿爾萊文的產(chǎn)業(yè)到底有哪些而一點感覺也沒有的柏詩:“……好厲害!
還是捧了捧場。
這名字給人一種和這里格格不入的感覺,柏詩問他:“你也不是輪回塔本地人嗎?”
塔蘭圖比較在意她的那個‘也’是誰,“我的父親的確不是輪回塔本地居民,他是從圣靈塔一路做生意做到了這,發(fā)現(xiàn)這里比其他地方好發(fā)展,最后娶了我母親定居在這里!
“你還認識其他白塔的朋友嗎?”
柏詩:“你知道巴別塔嗎?”
塔蘭圖的確記憶深刻:“那群人傻錢多的人魚?”
柏詩:“……她叫熬云!
塔蘭圖:“前幾年新來的暴躁鳥人啊,我很討厭她,雖然火烈鳥不吃蜘蛛,但我討厭所有有翅膀的動物!
好嬌啊。
塔蘭圖不發(fā)瘋不發(fā)騷的時候還蠻好相處的,柏詩也沒一開始那么趕人心切了,她跟著塔蘭圖走到門口,想跟他揮手再見,被他猝不及防彎下腰親吻了臉頰,然后退一步踏出門,“希望明天能像今天一樣愉快,明天見,親愛的。”
柏詩:“……滾吶!
被臟東西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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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位訪客的預約在下午,中午吃飯的時候熬云發(fā)了消息約她一起去食堂,柏詩自從上班以來還沒去過,害怕又像在醫(yī)院里那次一樣摸到了不該去的地方。
熬云取的食物偏健康綠色系,大概是受精神體影響的結果,但吃起來也像在打仗,一臉的苦大仇深。
柏詩最喜歡二號窗口一種深紫色的飲料,雖然顏色不太好看,但口感很像地球上熱帶水果味的冰紅茶,拿了兩杯分給熬云,被她搖頭拒絕,柏詩:“你吃的好痛苦,為什么不拿些喜歡的食物?”
熬云恨恨地塞了一口看不出種類的葉子:“我的食譜上大多數(shù)都是水生動物,這沙漠里有個屁,那些擺著的海鮮全是其他肉合成的,吃那些我不如直接抱著尸體啃,還新鮮!
“沒有蝦青素和類胡蘿卜素我的翅膀就不能保持那種漂亮的粉色,翅膀褪色這對一只鳥來說像話嗎?”她叉了一口葉子遞給柏詩,柏詩猶豫了一下,順著她的手吃進去,牙齒碾壓出汁液的第一口就被酸咸苦腥澀的味道變得面目猙獰。
“這些葉子含有少量的蝦青素,能維持我羽毛的顏色,就是忒難吃了點……嘔!卑驹茠暝艘粫,還是拿了那杯深紫色的飲料一飲而盡,柏詩剛狂吸幾口沖沖嘴里的味道,咬著吸管問她:“你不是不要嘛?”
熬云臉色比之前更差:“在二號窗口拿的?你知道那個窗口的廚師喜歡亂用原材料嗎?只要吃不死人,什么都能拿來放進食物里。”
柏詩撓撓頭:“那我現(xiàn)在去問問原材料有哪些好了!
熬云瞪著她:“喝都喝了,我不想因為知道里面放了惡心的東西又吐出來,坐下好好吃你的飯!
她看了看柏詩面前堆得小山一樣的菜:“你胃口真好,”又再次打量她的身型:“也不像營養(yǎng)不良啊,難道身高是遺傳?”
柏詩嘟起了嘴:“火烈鳥真的不吃蜘蛛嗎?”
熬云:“什么亂七八糟的,蜘蛛什么檔次,敢上我的餐桌?”
熬云:“別低頭,直視我,你是不是打算偷偷喂我的精神體吃蜘蛛?”
柏詩心虛:“你不要污蔑好人!
“你既然低著頭就沒從那碗湯的倒影里看見你臉上有多么底氣不足嗎?”
柏詩剛打算二次狡辯,身后的椅子被人撐住,右邊的肩膀探過來一顆頭,因為沒戴面罩露出了下巴和鼻子,柏詩一時沒認出他來,直到他咧開嘴笑得瞇起眼睛。
“安代!”
脫下制服的安代在她身邊坐下:“一直沒在食堂見過你,怎么今天過來啦!
柏詩還沒回答,熬云先出聲:“關你屁事!
“哨兵嚴禁在接待室以外的地方騷擾向?qū)В闵頌閳?zhí)行逮捕罪犯的警衛(wèi)員,不會不清楚吧?”
她的臉很臭,比逼迫自己吃那碟子難吃的葉子還難看,柏詩就沒說話,安代的笑容并不朝向她,但柏詩良久不給他回應,他的笑容慢慢僵硬,嘆了口氣:“是我唐突了,但只是因為認識過來打個招呼不算騷擾吧?”
熬云:“今天是你的班嗎?你需要來白塔嗎?不是你值班你跑食堂干嘛?讓我想想,自從柏詩來白塔上班后我就天天能在食堂看到你,怎么,你對二號窗口的食物愛得深沉?”
安代:“熬云閣下,一名哨兵的修養(yǎng)并不允許我在語言上攻擊您,但您不應該莫名其妙地污蔑我!
安代:“柏詩閣下,打擾你們用餐了,今天不是個適合聊天的日子,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們改天再聊哦!
柏詩在他離開后一直沒敢抬頭,熬云的視線快要把她的顱骨射出一個洞,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空如也。
熬云:“我上次跟你說過他沒安好心,你沒放在心上嗎?”
柏詩:“聽啦聽啦。”
柏詩:“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態(tài)度這么好,我怎么冷著臉嘛!
熬云:“……”
熬云:“遲早被你氣死,我會多看著你,免得你有天突然消失了都沒人知道!
像這種溫吞的,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刺的向?qū),熬云已?jīng)見過三個了。
兩個下落不明。
一個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