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毛利蘭在回家的路上下定決心,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回去自己租住的小房子。
可當她被他一把抱起坐進懷里,她心里對于“回家”這件事,突然就少了幾分底氣。
“蘭姐姐!彼椎臏厝釓阶月又裂劢敲忌,直看的她神色一怔。
“幫我……把眼鏡摘下來。”他挑唇一笑,雙手隔著柔滑的襯衫扶住她纖細的腰,氤氳繾綣的目光在纏綿的夜色里,愈發(fā)濃郁。
蘭看著柯南輕輕閉上眼,猶豫片刻,抬起手撫上他的眼鏡鏡框,小心翼翼的摘下。
緩緩掀起眼皮,他直直的看進她略帶羞澀的眼底,眸中無盡的溫柔蔓延開來,仿若明珠璀璨,光彩琉璃。
這兩天,毛利蘭突然就意識到,江戶川柯南這個人,在她的面前,是無比狡猾的。
當他牽著自己的手走出家門,在外人的面前,他周身散發(fā)出的氣息,永遠都是清冷的,疏離的。他總是低垂著眼眸,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隱匿在眼鏡之下,讓旁人不敢輕易的靠近。
“蘭姐姐!
在外面時,他總是如此喊她,時而含笑,時而溫柔。
可當江戶川柯南回到家里,摘下那仿若禁錮一般的眼鏡將她困在懷中,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他落在她唇瓣的吻永遠熾熱。
他盯住她的眼眸永遠蘊著潮涌。
他俯身在她的耳畔,濕熱的舌尖滑過她的耳畔,微微喘息之間,聲音沙啞的喚著她的名字——“蘭!
這個字就像是有著神奇的,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將毛利蘭所有的理智都瞬間抽離。
真是不公平,蘭如此想著。
于是,她學著他的樣子,在情到濃時笨拙的吻上他的耳垂,猶豫再三,她還是輕聲喊出了那個被兩人深藏于心底的名字。
“新一!
她感覺到他的動作因為這個名字驀地一僵,正擔心自己是不是做的過分了一些,下一秒,就被他整個人從床上抽起,跨坐在他未著衣物的腰間。
掀起長睫,他盯住她早已被自己親到迷離的眉眼,呢喃著再次吻上她的唇角。
“蘭,再叫我一次。”
他的嗓音低啞,沉聲說出的每一個字,似乎都沾染上了濃濃的情欲。
蘭被他吻的昏沉,雙手下意識的攀上他的背脊,情不自禁的輕吟出聲。
細碎的呻吟聲中,她一邊回應著他滾燙的唇,一邊再一次輕聲的,說出了那個名字——
“shinichi!
換來的,只有他更加熱烈與細密的親吻。
不知過了多久,她只覺得全身疲軟,馬上就要昏睡過去。
朦朧中,她似乎聽到他正柔聲和自己說著什么。
本來,她是想強打起精神認真的聽他說話,可無奈實在是抵擋不住洶涌而來的倦意,只輕輕嗯嗯兩句當做回應,便瞬間落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她再次在他的懷里蘇醒。
只是今天,他正一手撐住頭,雙眼含笑的看著自己。
“柯…柯南?”蘭將被角向上拽了拽,擋住自己微微發(fā)紅的臉。
“該起床了!彼巧纤陌l(fā)頂,“今天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
“誒?”蘭拉住被子半坐起身,“什么事?”
“昨天晚上蘭姐姐可是答應了我,要搬過來和我一起住!笨履硝酒鹈迹疤m姐姐忘記了嗎?”
“呃……”蘭回憶起昨天自己馬上就要墜入夢鄉(xiāng)時,好像是在朦朧中聽到柯南問過自己什么事……
“搬家公司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他們會負責全部的打包和搬運,等吃完早飯,我們就先過去蘭姐姐租住的公寓把一些重要的證件收好,其他所有事,都交給搬家公司的人就好!
“可…可是……”
柯南俯下身,輕輕啃咬上她的唇,“蘭姐姐要反悔嗎?”
“沒…我只是…”
“那就好。”聽到她的回答,他閉上眼,加深了這個早安吻。
吃過早飯,毛利蘭坐在副駕,看著江戶川柯南神清氣爽的側臉,心里又莫名的有種自己已經(jīng)被他“訛上”的感覺。
到達蘭租住的公寓時,搬家公司的車輛已經(jīng)早早的等在樓下,工作人員穿著整齊的黑色西裝,帶著干凈的白色手套,禮貌的上前和兩人打著招呼。
柯南簡短的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便牽著蘭的手進到房間,幫她一起收拾起各種證件。
等到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員把所有東西打包完成,并統(tǒng)一搬運到柯南家的客廳,時間已經(jīng)將近傍晚。
毛利蘭挽起袖子,誓要一天晚上就把這些東西全部收拾干凈,柯南斜靠在墻邊看著她信誓旦旦的樣子,笑彎了眉眼。
兩個人收拾總歸是要比一個人快一些。
在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共同的努力下,客廳里的紙箱總算是清了大半。
蘭拿起裁紙刀又劃開一只紙箱,里面放著的,是她的法律書籍。
“這些書……”蘭遲疑著看向正幫她把衣服掛上衣架的柯南,“可以放在你的書柜嗎?”
“當然!
得到肯定回答的蘭推著那只略沉的紙箱走進書房,打量起那占據(jù)了一整面墻的書柜。
江戶川柯南的書還真的是多啊。
視線一轉,她看向他擺放著無數(shù)案發(fā)現(xiàn)場照片的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