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工藤!!”
平次被他極度消極的態(tài)度氣到,真是恨不能一拳把他打醒。
“你不是說過,要讓她知道所有真相嗎?那天和葉只告訴了蘭你假死的結(jié)果,可當(dāng)時迫使你做出決定的原因,不是還沒有……”
“……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改變不了我欺騙她十年的事實,不是嗎?”
他撥開平次抓著自己衣領(lǐng)的手,語氣淡淡。
“你以為這幾天,我沒有找過她嗎?”柯南拿起床邊的眼鏡戴上,刷的拉開房間內(nèi)厚重的窗簾,刺眼的陽光直直照在臉上,讓他不適的皺起了眉。
“電話、短信,我能夠聯(lián)系上她的所有方式,都被拉黑了!彼拖骂^,看向自己空無的手掌,“我也去了她租住的房子,結(jié)果……她已經(jīng)搬家了。”
你看,毛利蘭對待感情,永遠(yuǎn)都是如此果斷,從不會拖泥帶水。
“那……毛利事務(wù)所那邊……”
“去過了。”柯南搖了搖頭,“大叔和英理姨去國外旅行了,并沒有人。”
“旅行……?”服部短暫的思考了幾秒,“喂…難道蘭同意求婚的事情,都沒有提前告訴毛利大叔嗎?”
柯南低頭不答,他拿出手機,點進那條已經(jīng)掛在熱搜上許久的新聞,用拇指一下下向下滾動著屏幕,在看到毛利蘭和野澤翊并排坐在一起的照片時,驀地停下了動作。
“別看了。”平次一把抽走了柯南手中的手機,“她也許是因為一時無法接受,所以才會賭氣同意那個律師的求婚!
柯南艱難地牽起嘴角苦笑,他印象中的毛利蘭,是不會因為故意氣自己,而做出這樣不負(fù)責(zé)任的決定的人。
而且,在蘭剛剛回國時,他能夠感覺的出,她對野澤,是有著幾分好感以及依賴的。
可是啊……他的心里,總是還有著一絲幻想。
他幻想著,也許,她真的是為了和自己賭氣,才同意了他的求婚……
一想到這里,他就發(fā)瘋似的想要立刻見到她。
他想見她,他想緊緊地把她抱進懷里,他想問她為什么要同意他的求婚,他甚至想把她關(guān)起來鎖進自己的房間,就算她對自己拳打腳踢使用暴力,也絕對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半步!
可是現(xiàn)在。
他連她的電話都無法撥通。
突然,平次手中柯南的電話叮鈴鈴的響起,他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陌生號碼,對著眼中瞬間有了期待的柯南緩緩搖了搖頭,沉默著把手機遞了過去。
打來電話的人,不是她。
也對。
打來電話的人,怎么可能會是她。
柯南失神的接過手機,按下了接通鍵。
“哪位!
“抱歉,突然打電話給你!
電話另一端,是“火災(zāi)記者”田中智也妻子殺人案中,被殺死的死者家屬。
柯南疲憊的用手揉了揉眉心,“您今天打電話來,是有什么事?”
“是這樣的,過段時間…就是正式公訴了…江戶川君,應(yīng)該可以正常出庭作證吧……?”
“……”
老實說,江戶川柯南對于被害人家屬趁機索要巨額賠款的事情完全無法贊同,但作為恰好看到兇手行兇過程的唯一目擊證人,他還是同意了家屬出庭作證的請求。
“啊……我知道江戶川君早就同意了這件事……”電話對面的人沒有聽到回答,連忙解釋道,“只是…我聽說被告那邊突然找了一個特別厲害的律師,我怕到時候,會出現(xiàn)意料之外的情況,所以……”
“律師?”柯南抬眼看向在一旁皺眉等待的服部平次,“是誰?”
“啊…就是今天早上官宣婚期,還上了好幾個熱搜的那位,好像叫什么……野澤翊?”
“……”
野澤翊。
柯南驀地皺緊了眉。
他是怎么突然和這件案子扯上的關(guān)系。
而且,以田中智也目前的經(jīng)濟實力,應(yīng)該是完全無法承擔(dān)價格高昂的辯護費才對……
“江戶川君?你在聽嗎?”
“啊……抱歉!笨履匣剡^神,“放心,開庭當(dāng)天我會按時出席作證。那…先這樣。”
說完,他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怎么了?”平次看著柯南緊皺的眉頭,“是誰?”
柯南沒有回答,他盯住手機屏幕里坐在蘭身邊的野澤,然后抬起頭,看向一臉疑惑的等在一邊的服部平次。
“服部!
“幫我……調(diào)查個人。”
開庭當(dāng)日,距離野澤翊與毛利蘭的婚禮,還剩,最后一周。
庭審現(xiàn)場,當(dāng)江戶川柯南以證人身份出現(xiàn)在法庭時,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坐在旁聽席中的毛利蘭身上。
直到法官又一次重復(fù)了一遍剛剛的問題,他才緩緩收回視線,對每一個關(guān)于案發(fā)現(xiàn)場的問題對答如流。
而另一邊,野澤翊也毫不示弱的列舉出了被害人曾多次欺辱田中智也的種種證據(jù),不僅如此,他更是直接放出了案發(fā)當(dāng)日田中家中的監(jiān)控錄像。
畫面中,原本正在爭吵的兩人突然發(fā)生了劇烈的肢體沖突,惱羞成怒的被害人一把將田中推翻在地,對著他被大火毀容的臉不停地毆打。
而此時,回到家中的田中智也妻子看到被揍的奄奄一息的丈夫,情急之中,拿起桌上的花瓶,對著被害人的頭部狠狠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