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下的金家人聽到聲響,連忙上樓,在外面敲門,“悅悅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快點開門!
金悅壓住聲音,“沒事……沒事!我看視頻嚇到了!
披散的頭發(fā)落在臉頰邊,陰沉著臉,手里正拿著一張照片。
而今晚沒有回婁家的林盡坐在沙發(fā)上,感覺到符紙的聯(lián)系沒了,眉梢微挑。
這么快?
江硯山下來,走在她身邊伸手抱了她一下,偏頭親親她的眉梢,“在想什么?”
“陶樂樂。”
“不許!
林盡笑,“你說不許就不許?我想什么你也不知道。”
江硯山不喜歡聽她這話,直接上嘴。
好一會,林盡抓過他的頭把人拉開,“我出去一下。”
江硯山聞言,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皺眉,“大晚上的去干嘛?”
“取吹風(fēng),不行嗎?”林盡敷衍他。
“我和你一起!
“不用!
“你這樣很讓我懷疑!
“十分鐘,你再討價還價我明兒去和陶樂樂住。”林盡微笑。
江硯山:“……”
他真的是想不明白了,為什么自己要和一個女人吃醋?
但事實就是如此,突然很不喜歡陶樂樂。
江硯山不說話了,利索的掏出手機,開始計時。
林盡加了一條外套,毫不留戀的出門,一點都不在意那快要洞穿她的視線。
到七分鐘的時候,人回來了,在外面踢門,手里還抱著一箱東西。
江硯山開門看到她這個樣子,連忙伸手接過,沒想到箱子意外的沉。
“你去搬東西為什么不讓我和你去。”江硯山有些無語。
林盡開始拆箱,“距離有點遠!
“那就開車去!苯幧秸驹谝贿吙此贸鰝什么東西。
林盡不答了,開車去,把人嚇跑了,這可就不好了。
箱子打開后,整整齊齊的紅酒映入眼前。
江硯山:“……”
林盡高興的把它們拿出來,看了看,“還行!
江硯山拿起一瓶看了一下,喲,還是名酒。
“哪來的?”他問。
“免費送的。”她答。
“……”
而遠在不知哪個地方的住宅里,躺了一地的人,個個虎背熊腰的保鏢毫無知覺,腰間鼓起一塊東西,想來是一切違禁物。
而在客廳中還有這個清醒的人,但這個時候清醒才是痛苦的。
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陌生女人搬走了他都舍不得喝的紅酒,還當(dāng)面撥打了幺幺零。
而自己,卻動也動不了,見鬼了!
聽到外頭的鳴笛聲,他絕望了。
他當(dāng)然認(rèn)得那個女人是誰,就是金悅單子上其中之一,沒想到踢到了鐵板。
兩個小時過去咯,手術(shù)室上的燈終于滅了,醫(yī)生周出來,脫下口罩,“親屬過來一下!
賀父兩人走過去,“怎么樣?”
“左腿比較嚴(yán)重一些,腿部神經(jīng)損傷,神經(jīng)生長很慢,他需要坐一段時間的輪椅,生活要健康……”醫(yī)生說了很多注意事項,賀媽媽干脆錄下來了,就怕漏了什么。
“好了,你們可以進去看一下,別太久病人需要休息!贬t(yī)生說完后便讓開了。
賀邢下肢的麻藥還沒退下,感覺又像是截癱了一般,主治醫(yī)生也和他說過腿傷的程度了。
他接受良好,畢竟那種情況,能有命活下來,已經(jīng)是極大的幸運了。
“您們也看過了,沒什么大問題,太晚了,您們回去休息吧。”賀邢看著父母,聲音有些輕的說道。
“媽不回去,在這里守著你,萬一你晚上痛了,或者想做什么了,誰幫你?”賀媽媽不同意他的話,眼中帶著淚光,看著那包好的腿,差點忍不住落淚。
賀邢有些無奈,也知道他這次嚇到她了,看向一旁沉默的賀父,“爸,你……”
賀父看他張口就知道他想說什么,沉聲道:“沒事,旁邊有陪同床鋪,我今晚呆在這!彪S后拉過賀媽媽,“讓老李送你回去,我留在這!
賀媽媽不想同意,但父子倆都想她回去,她也知道他們是在擔(dān)心自己,掙扎了一下,無法了,只好先回去了。
病房里就剩父子倆,一時間有些無話可說。
“跟我一起來的人怎樣?”最終還是對陶樂樂的擔(dān)心勝過了父子間的隔閡。
賀父回想一下,“她傷勢比你的輕,具體情況不了解!
隨后兩人又安靜了下來。
賀父看了兩眼他,慢慢的說道:“你很喜歡那個姑娘?”
賀邢眼睛亮了一瞬,看得出來他隱約的愉悅,“是!
賀父垂眼,“哦。”
“……”
住了三天院后,賀邢便出院回家咯,回家養(yǎng)著,以家里的條件,請個私人醫(yī)生也不成問題。
甚至請了兩個保鏢,抬輪椅用的。
陶樂樂是大面積擦傷,至少沒有上到內(nèi)里,只是從外表上看著嚴(yán)重。
兩人各自養(yǎng)傷,晚上也還繼續(xù)視頻。
而賀邢不但要遠程處理公司的事情,也在著手調(diào)查車禍的事情。
他可不相信這個“意外”。
畢竟經(jīng)過婁橋的提醒,他多了幾分關(guān)注,發(fā)現(xiàn)確實有人跟著他們。
但進度緩慢,人藏的很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