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妖孽最后只能被燒死。
而在下頭打架的朝臣們進(jìn)入了白熱化,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上頭的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脫離了戰(zhàn)場。
太傅頭發(fā)都散了,還被扯下了幾絲,空了一小塊頭皮出來。
而張宰相身上的官服多了好些個腳印,右眼有些青紫,嘴角破了。
“趙榕惜!你放開新帝,你是想被砍頭嗎!”張宰相看到被摁著起不來的趙忻,也不管為什么一個大男子竟然打不過女人。
“砍頭?最先砍的就是你這老匹夫的腦袋!”被其他人拉開的太傅沖著他破口大罵。
“你們安靜點(diǎn)啊,一會聽不到人過來的聲音!绷直M慢悠悠的回應(yīng)。
太傅冷靜下來,認(rèn)真想了一下,打得是爽了,可外面都是三皇子的人,他們也出不去啊。
看看三皇子的樣子,根本就不帶怕的,就算用他威脅這出了宮,也跑不了。
怎么看都是個死胡同。
還未想清楚,外頭卻一陣嘲雜,細(xì)聽還有馬騎的聲音,太子黨派的人臉色都變了。
而張宰相臉色緩和,帶著幾分高傲。只是臉上的上給他打了個折扣,有些難看。
“圍起來!”外頭是一道沉冷的女聲。
隨后進(jìn)來了三個人,身后跟著一只小隊。
正是青鴉,還有梁玉與柯銘。
梁玉穿著簡便的衣服,和青鴉一般的窄袖,長發(fā)拿著一根頭繩束起,沒有配上什么裝飾。
“臣等來遲,讓殿下和大人們受驚了!笨裸憣χ直M半跪,隨后起身,指著張宰相那邊,“把他們抓起來!
張宰相冷斥:“你們是誰?皇宮不許兵馬進(jìn)入,你們是想……”
梁玉打斷他,“我們不想掉腦袋,但你就不一定了!蹦贸鲆幻娼鹋谱,上頭刻著文字,“榮榮昌府掌握暗軍,為保護(hù)陛下。今三皇子勾結(jié)禁軍造反,我等有權(quán)將你們抓拿!
趙忻心中一冷,他沒有查到還有暗軍這么一個機(jī)構(gòu),棋差一步,滿盤皆輸。
低眸,蓄起來的內(nèi)力想要沖開身上的那只手的桎梏,然而手的主任拍了一下他的后腰,提起的氣一下子全都泄了。
一個難言的痛由內(nèi)而外的傳來,趙忻悶哼一聲,神魂俱裂的感覺。
紅藥眼睛都紅了,卻無法靠近。
下頭的人也注意到了這個奇怪的現(xiàn)象,張宰相瞪大了眼睛。
林盡松開手站起來,而地上的人蜷縮起來,顫抖著,冷汗落了一地。
紅藥再一次沖過來,這次沒有東西擋住她了。
“妖孽!”紅藥提氣向林盡拍去,卻被一股風(fēng)掀開。
紅藥撞到一根柱子上,掉了下來,骨頭一陣酸澀,撐地爬起來,來到趙忻身邊,看著臉色慘白的他,伸手抱住,“殿下……殿下……”
柯銘把人抓起來后,這才看向三皇子,還在思索,梁玉就已經(jīng)上去了。
紅藥看到她伸手要抓人,匕首直接刺去,剛才撞到柱子上,本就受了傷,被梁玉抓著胳膊給卸了。
“滾!別碰殿下!”紅藥用完好的手護(hù)著趙忻。
趙忻臉色慘敗,本來就還未根治的毒性,趁機(jī)撲上來,要不了名命,卻也不好受。
“鬧什么鬧,干這事兒早就該想好失敗的可能!绷河癜c著臉把兩人給扣上。
趙忻微微睜眼,看到梁玉,心中不知為何浮現(xiàn)一絲遺憾,很快又被新的一輪痛楚給擊散身絲,被抬走前深深的看了一眼林盡。
林盡直接坐在龍椅上,寬大的龍椅墊著軟墊。
梁玉覺得她似乎有些興致不高,想來是這場奪嫡讓她難過了吧?
思索了一下,走上前,“殿下……”
林盡聽到她的聲音就問:“你后沒有帶點(diǎn)吃的?”
她好餓。
沒有吃上東西就來了皇宮,又和趙忻打了一架,現(xiàn)在感覺快要餓暈了,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
梁玉:“……”
掏了一下身上的所以暗袋,還真的給她找到了幾塊包好的飴糖,是今早蓮心塞給她的。
把糖果遞了過去,林盡也不挑剔,伸手拿過一顆,剝開放嘴里。
甜絲絲的味道令她挑了挑眉,評價道:“太甜了!
梁玉贊同的點(diǎn)頭。
她現(xiàn)在也不喜歡這些太甜的東西,曾經(jīng)很喜歡,不知道何時變了口味。
宛如要飯的太傅終于從這突如其來的反轉(zhuǎn)給抽出來,看到坐在龍椅的人,臉色變了變,大步上前,“殿下,您怎么可以坐上龍椅,快些下來!”
“都是凳子坐一下怎么了?我還會不下來不成!绷直M把糖咽下,感覺有點(diǎn)力氣了,站了起來。
“不知太子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被那奸人害死,陛下有積郁在心,昏迷不醒……”太傅有些難受。
“放寬心,你們先回去洗洗睡,明天就好了!绷直M安慰一句。
太傅不贊同的看她一眼,有些無奈和悲戚。
跟著出來的梁玉問:“殿下,那些反賊如何處理?咱們不去找一下太子?”
林盡在太子生辰遭遇刺客的那晚,給了他一塊刻著符文的玉佩,能躲過一劫,受點(diǎn)傷不死就可以。
再說,皇室的崽子,多少有些國運(yùn)護(hù)身,只看薄厚罷了,太子的可不淺。
林盡思索,“你去大皇子府上讓他進(jìn)宮主持一下,太子一時半會死不了,我去鳳儀宮后再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