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張憐聽了她的話,臉色都白了,誰敢對長公主她爹不滿意?就怕這話傳出去,她家就是滅門慘案。
“可我覺得你就是這個意思呢?你要不給我打一頓,我就不計較了?”林盡商量似的問。
張憐整個人震驚了,她怎么可以這么無賴?!
之前趙榕惜可能還顧忌著張宰相,兩人一直是針鋒相對,整個上京都知道。
可今天是怎么了?
趙榕惜是傷到腦子了嗎?突然那么犀利!
“長公主,話都是從您那里說出來的,是您曲解本小姐的意思,那我豈不是可以說您污蔑我?”張憐反將一軍。
“張小姐,你確實(shí)說了殿下的壞話,怎么也要道歉吧?我和掌柜都聽到了!鼻圜煺玖顺鰜,她們殿下是能她隨便說壞話的嗎?
張憐看了一眼掌柜,掌柜笑笑,卻不熱情。
她也是聽到了的,那個不入流的人不就是在說她的東家嗎?
張憐知道這茬過不去了,瞪了一眼林盡,不情愿的道了一聲歉。
“張小姐,您要的首飾給您呈上來了。”被使喚過去拿飾品的女婢回來了。
鐫刻著精美花紋的木盒子打開,是一支青翠欲滴的頭簪,釵頭雕刻成梅花樣式,細(xì)看上頭還有只欲飛的蝶。小小的簪子盡是精細(xì)雕工,宛如天成,可見雕刻者的的技藝高超。
“此頭簪名為碧玉梅花飛蝶簪,張小姐可有相中?”女婢笑語盈盈的問道。
“還挺漂亮。”林盡瞟了一眼,“這翠綠的樣子,適合你哦!毙Σ[瞇的對張憐說了一句。
張憐在看到時,確實(shí)看上了,當(dāng)下就要拍板買下,又聽了林盡的話,有些詭異的看她一眼。
總覺得她后面的那句話不是夸贊。
命跟在身邊的侍女交了銀錢,把簪子交給手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聽聞長公主前陣子受傷了,不知長公主的傷可真是痊愈了?怕您還有什么暗傷未愈呢!
語句里盡是關(guān)切,卻暗含嘲諷。
莫不是腦子傷著了,盡是說些奇怪言語。
但不管如何,她還是不喜歡趙榕惜。
“你也這么覺得嗎?那你可要小心了,畢竟我余留暗傷,就怕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崩绱蚰恪
林盡似笑非笑,一副好言好語的樣子。
張憐冷哼一聲,沒有在回應(yīng)。
她倒也不怕趙榕惜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做什么,畢竟她爹還是宰相呢。
“掌柜的,你找出一些好首飾出來,我們殿下要挑走一些!鼻圜炫ゎ^對掌柜說。
明兒就是慶功宴了,她要把殿下打扮的美美的,屆時那有張家小姐的地兒呢。
掌柜笑著應(yīng)一聲,“這就給你們拿去!
張憐并沒有走開,而是在一旁關(guān)注著。
原先跟她一起的女子是她的庶出妹妹,母親讓她帶人過來挑幾件不錯的首飾和衣裳,屆時帶去慶功宴。
帶去哪兒的意思是什么,她們心里都清楚,庶妹也只能服從。
隨手挑了幾件款式不錯的,讓人買下來放進(jìn)女子的手中。
還一會掌柜帶著兩個女婢過來,手中捧著好幾個錦盒。
一一打開,首飾多樣,既有玉飾,也有銀飾,釵子耳飾齊全。
青黛看了一下,點(diǎn)了幾個出去,隨后大手一揮,“除了點(diǎn)出來的幾樣,其他都要了!
掌柜眉開眼笑,“青黛姑娘大方,這是東家給殿下的,殿下且收著。”
捧出了一只小小盒子遞給青黛,青黛打開看了一眼,確認(rèn)不是什么危險物品,就是一只緋紅色的鐲子。
把人送出去后,就對上了張憐。
張憐:“掌柜沒有別的樣式了嗎?長公主的那些本小姐看著怎么和這些擺出來的要好呢?你們做生意是這樣做的嗎?”
面對張憐的質(zhì)問,掌柜表情淡然,“這些是東家特意給長公主定制的,張小姐您要是喜歡,這還剩下幾件,您可要瞧瞧?”
張憐臉色一冷,拂袖走了。
誰要撿趙榕惜挑剩的東西!
掌柜惡心了一把人家,心情好了許多。
她們東家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亂說的。
此時,和羲樓的雅間中,一個俊冷的男人坐在窗邊,窗邊半下這竹簾,擋住外人的視線,而里面的人卻能看向外頭。
“那不是長公主嗎?這才傷愈,就忍不住出來了,可真真是像個紈绔啊!蹦腥伺赃叺娜烁锌簧
此人一身書生氣,右手握著一柄扇子往左手心敲了敲。
“仗著那位的寵愛罷了!崩渚哪腥岁愂。
書生:“也虧得不是男兒,不然就沒有現(xiàn)在太子的事咯!
“可不一定。”
第62章 殿下今天紈绔了嗎(4)
城門打開,馬蹄聲陣陣,地面都帶起了震顫感。
臨安候帶著幾十人鐵騎歸京,很快人便來帶了城門下。
百姓們早已經(jīng)讓了道,站在一旁等著他們進(jìn)去,都在翹首望著,看看他們的英雄。
強(qiáng)壯的棗紅色大馬領(lǐng)頭進(jìn)城,矯健的身軀馱著它的主人昂揚(yáng)的踏著步子。
臨安候還身著甲胄,頭盔抱在右手,身旁跟著慢了一步的白色馬匹,背上是一位更為年輕的男子。
烏發(fā)高束,眉飛入鬢,淺色的眼眸一如清泉,卻又望不見底,眼神如刀刃,許是剛從戰(zhàn)場下來,還帶著令人心驚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