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死而復(fù)活
顧姐顯得很反常,平日里讓人感覺高貴優(yōu)雅又開朗的她這次居然沉默寡言。和楚雅聊了一會后,我才注意到了顧姐落寞的存在,便招呼了她一下道:“顧姐,咱們要去尋找黎莊了,F(xiàn)在人都齊了,這一路上大伙可園帶勁了,你怎么反倒顯得有些不開心?不會是生病了吧?”
顧姐對著我微微笑了一下,神情顯得有些無奈和尷尬。她只是悄悄地用嘴呶了一下,似乎是說楚雅在,她不大方便說。
楚雅淡淡地道:“你們在這兒先休息一會,忘川,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驚訝地道:“楚雅,剛才你不是說了好多嗎?還有什么話要說?咱們也不要避著胖哥吧!”
楚雅不屑地道:“胖哥自然是不用回避,可是,你得遠離這個女人!
她用手一指顧姐,顧姐尷尬極了,輕聲辯解道:“楚雅,我以前是對不起你們?涩F(xiàn)在,忘川什么都知道了啊,他和胖哥已經(jīng)諒解了我!
楚雅鄙夷地道:“我是該叫你顧姐呢?還是叫你顧潔?呵呵,只怕忘川還不知道你另一個名字‘馬蓉’吧?”
顧姐低一了頭,沒再辯解。我趕緊解釋道:“楚雅,在你離開的這些日子,我們也經(jīng)歷了好多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她就是馬蓉,顧姐這次也沒再否認!
這下輪到楚雅露出了吃驚地表情,她靜靜地聽我講了一下原委后,這才神情舒緩了過來,慢慢地道:“顧姐,既然你要與自己的過去劃清楚,那我也就不計較了。只是顧姐你還有些事沒有告訴忘川吧?”
顧姐一臉迷茫地瞧著楚雅,見她一直不說話,楚雅忍不住道:“顧姐,陳楚你應(yīng)該熟悉吧?”
顧姐點點頭,又搖搖頭道:“認識,但算不上熟悉。”
楚雅“哦”了一聲道:“顧姐,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陳楚現(xiàn)在哪里?”
顧姐一臉的委屈:“我和陳楚真的沒什么關(guān)系!我也和忘川說了,陳楚當(dāng)年就在一次考古中遇難了,死了好多年了!
楚雅微微一笑道:“忘川,現(xiàn)在兩岸這么緊張,我能在現(xiàn)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大陸,你一點也不奇怪嗎?”
她見我們都瞧著她,頓了一下接著道:“其實,我和你們有兩月之約,我早就回來了。也因為我回來得早,所以才沒受到這次兩岸停止人員交流的影響。忘川,我一直沒告訴你們,是因為我去了趟昭和寺。”
我驚訝地道:“?你又去了昭和寺?為什么?那兒不是大雪封山了嗎?”
楚雅微微一笑道:“昭和寺那兒今年的雪不大,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當(dāng)?shù)氐南驅(qū),他帶著我冒著危險翻越了一座山頭帶我去的!
顧姐忽然插了一句:“楚雅,你沒把你回大陸的事告訴忘川,是不是你的目的是為了瞞住我?看來你去昭和寺的事與我有關(guān),難道當(dāng)年陳楚在那兒留下了什么?”
楚雅慢慢地說道:“顧姐,你很聰明。沒錯,我就是擔(dān)心你從忘川那得到消息,從而知道我回到了大陸,從而干擾我對昭和寺的調(diào)查。忘川,我回灣灣是為了什么?”
我驚訝地道:“當(dāng)時你說是回去好好調(diào)查黃教授的事,難道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可黃教授已經(jīng)死了,再說他的事也沒多大意義。
“不,黃教授是死了,可陳楚復(fù)活了!”
楚雅這句話如同一聲驚雷,把我都震呆了。
楚雅告訴我,在她回到灣灣對黃教授展開調(diào)查時,她有了驚人的發(fā)現(xiàn)。因為黃教授已經(jīng)報了死亡,所以楚雅以她父親與黃教授是至交的身份進入了黃教授在臺北的家中。
楚雅在黃教授家中有了驚人的發(fā)現(xiàn),黃教授的曾用名竟然叫陳楚。陳楚年輕時因為在大陸受不了那個苦,便偷渡到了灣灣。因為那個時候灣灣的委員長念念不忘反攻大陸,可大陸的軍事力量在快速增長,這讓老蔣感到絕望的同時動起了歪念。
老蔣成立了一個秘密機構(gòu),妄想利用某些人所宣稱的特異功能來彌補軍事上的不足。陳楚在大陸時的科研小組就進行類似的研究,因此他到了灣灣后很快便加入了這個組織并在不久后就成了他們的負責(zé)人。
彼此,陳楚這個人就“死了”,灣灣就多出了一個整容過的黃教授。
楚雅發(fā)現(xiàn)了這個驚天秘密后,隱約猜到了她父親入獄并死在獄中可能就與黃教授有關(guān)?上,她不能追查當(dāng)年的具體原因了,因為她親眼目睹黃教授死在了昭和寺中。
可當(dāng)楚雅翻閱黃教授臺北家中的資料時,她忽然又有了個發(fā)現(xiàn)。黃教授曾經(jīng)到了祁連山脈中的昭和寺,在昭和寺中黃教授意外得知,昭和寺的頓珠上師有個奇特的能力:能讓人假死,也能讓人很快從假死狀態(tài)中復(fù)活。
楚雅開始疑心黃教授在昭和寺中是不是上演了假死的鬧劇,而那一切肯定與頓珠上師有關(guān)。于是,她悄悄地回了大陸并回到了昭和寺。
可讓她吃驚的是,昭和寺中居然住了兩個她并沒見過的喇嘛。那兩個喇嘛告訴她,老寺中的頓珠上師已經(jīng)涅磐,他倆從新寺過來就是照料頓珠上師的后事的。
更讓楚雅相信黃教授是假死的理由是,兩個喇嘛并沒有在昭和寺中發(fā)現(xiàn)有其他陌生人或者尸體。他們也不明白,佛家是禁止自殺的,說是那樣人在死后靈魂到達不了樂土,可偏偏德高望重的頓珠上師選擇了上吊。
頓珠上師的尸體已經(jīng)火化,楚雅見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便離開了昭和寺。在昨天她到西柳鎮(zhèn)的酒店找到胖哥后,聽說顧姐丟失了昆侖神珠,楚雅立即懷疑顧姐是故意這樣做的。見過昆侖神珠的人還有陳楚,而陳楚可能并沒有死,楚雅才懷疑顧姐可能與陳楚合謀上演了這一出鬧劇,目的就是悄悄地霸占昆侖神珠。
顧姐臉色蒼白,良久方才說道:“楚雅、忘川、胖哥,請你們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陳楚還活著,更不知道他就是黃教授。唉,怪不得我才回到寧城就遭遇了襲擊,被人搶走了昆侖神珠,如今看來,定是陳楚假死蒙過了我們,這事就是他干的!
第513章 意外死亡
聽到我們幾個準備去尋找黎莊,強哥一下子急了。他懷疑我們這是串通好了的借口,目的就是要擺脫他。
胖哥怒了,對著強哥吼道:“強哥,現(xiàn)在你就只有一個小弟了,你覺得你能阻止我們幾個?”
強哥自然是不甘心,說自己是當(dāng)?shù)厝耍菟赖鸟橊劚锐R大,再怎么著他也是當(dāng)?shù)氐囊粋風(fēng)云人物。就算他現(xiàn)在拿我們幾個沒有辦法,但我們幾個要是想在當(dāng)?shù)赜兴鶆幼,他給我們弄出點麻煩還真不是事兒。
雙方爭執(zhí)了一會,楚雅瞧向了我,平靜地說道:“忘川,還是你拿個主意吧!”
我沉吟了一會道:“楚雅,在你回來之前,顧姐已經(jīng)向我們承認了這一切。至于昆侖神珠到底是不是她藏起來的,現(xiàn)在咱們暫時不要下結(jié)論。不過,從你和顧姐各自的話來看,我覺得顧姐可能沒欺騙我們,應(yīng)該是陳楚干了這事。陳楚瞞天過海,連顧姐都沒認出他來,可見此人心機之深,或許他就是我們一直不知道真實身份的黑嶺居士!
楚雅雖然不大相信,可她并沒有駁斥我,而是把頭扭向了一邊。可能是因為強哥的存在吧,楚雅并不想讓強哥了解太多的東西。
我想了好久,下定決心對他們說道:“黎莊在哪兒,沒人知道,我覺得我們還是沒必要浪費太多的時間去尋找。東王公墓現(xiàn)在最主要的問題是那些有劇毒的矛頭蛇,我們只要想到辦法對付他們,東王公墓的秘密就可能揭開。強哥也不要和我們爭了,如果你不放心,他們幾個都可以留在這兒,我一個人去尋找對付那些毒蛇的辦法。”
胖哥可不樂意了,他憤怒地吼道:“忘川,別理這小子就行,我看他能把咱們怎么樣!”
我微微一笑道:“胖哥,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最終還是要回來這里的,強哥是本地人,在這兒照應(yīng)你們有什么不好?”
楚雅心細,可能是聽出了我的弦外之音,她慢慢地說道:“胖哥,別爭了。我相信忘川,我留下!
強哥大喜道:“哈哈,這下最好了。楚小姐應(yīng)該是蕭忘川心中最重要的人,你留在這里,我就不怕他不回來!
胖哥沒聲音了,他默默地點了點頭,也同意留下。從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得出胖哥是擔(dān)心楚雅的安危,他同意留下來其實就是為了保護楚雅。
楚雅走到顧姐面前,她淡淡地道:“顧姐,我希望昆侖神珠的事你能對我們有個交待。我和胖哥留下了,你和忘川一起去尋找黎莊,可不要再耍什么心眼了,不然我們幾個再也不可能原諒你!
沒想到顧姐竟然拒絕了楚雅的好意,她堅定地道:“謝謝楚雅,我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剛才忘川也說了,黎莊在哪兒沒人知道,他也沒抱什么希望。我跟著忘川去,可能是無功而返,要是路上再發(fā)生些什么事,到時我可真是百口莫辯了。楚雅,我決定了,我也留下來。”
楚雅驚訝極了,她疑惑地道:“顧姐,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昆侖神珠的事讓我不得不懷疑你還有很多真話沒講,F(xiàn)在咱們先拋開這些不談,讓你跟著忘川去,就是暫時信任你,你為什么又不想去了?”
顧姐無奈地說道:“楚雅,我該說的都說了。我也沒指望你們徹底相信我,畢竟我以前隱瞞了你們好久。對了,楚雅,我很認真地告訴你,我是喜歡忘川,但現(xiàn)在,我只把他當(dāng)作好朋友,不會再對他有這種想法了。”
楚雅有些尷尬,但眼神對我一瞥,我能想象得出她心中還是比較滿意的。我沉默了一會道:“我也同意顧姐留下!顧姐主動提出留下,正是因為她想證明自己找回失去的昆侖神神珠。我去尋找黎莊為了什么?還不就是為了最終能進入東王公墓?晌覀儙讉現(xiàn)在都認為進入東王公墓的關(guān)鍵是昆侖神珠,陳楚搶去它是為了什么?肯定也是為了進入東王公墓。只是陳楚現(xiàn)在還沒摸清東王公墓的具體位置,所以我猜想顧姐主動留下來,她就是想守株待兔,陳楚早晚會帶著昆侖神珠來到這里的!
我們幾個都陷入了沉默,這意味著他們都默認了我的提議。強哥歡喜地道:“你們放心,我會在這兒照顧好你們的。”
在回到西柳鎮(zhèn)休整了一天后,我獨自一人出發(fā)了。目的地只有一個,就是胖哥說的在祁連山的朋友。
按照胖哥提供的大致位置,兩天后,我終于來到了和平鎮(zhèn)。
和平鎮(zhèn)雖然偏僻,但規(guī)模倒不算小。胖哥說的朋友叫劉青,在和平鎮(zhèn)也算是一號人物。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鎮(zhèn)上打聽劉青時,許多人都諱莫如深,不肯對我說什么。在問了許多人之后,突然有幾個人圍住了我。其中一個惡狠狠地問道:“小子,你是什么人?來和平鎮(zhèn)打聽青哥干什么?”
雖然他們看上去窮兇極惡的,但我也沒放在心上。終于有了劉青的下落,我心中反倒暗暗歡喜。
我鎮(zhèn)定地道:“是我的一個朋友托我來找劉青的,他在哪?你們能不能帶我去拜訪一下?”
為首的人一個眼色,其他幾人二話沒說,對著我就沖了上來。
我一下子也搞不清情況,看來這些貨不給點顏色都當(dāng)我是病貓了。在打倒了兩個人后,為首的人突然吼了一聲,讓其他幾人停了下來。
他陰陰地看著我說道:“兄弟,你有幾分手段,是青哥的朋友還是仇家?”
我堅稱自己只是受朋友所托前來看望劉青,并不知道這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首的人停了一會道:“我們幾個都是青哥的兄弟,只是青哥昨天不幸身亡,你恰巧今天又來鎮(zhèn)子上打聽,所以可能存在著一些誤會。”
我吃驚地道:“什么?劉青死了?怎么會這么巧?他是怎么死的?”
“幾個月前,也有一個外地人自稱是朋友介紹來的要找青哥。青哥為人仗義,說介紹的朋友于他有恩,便收留了他。沒想到前天青哥帶著那人去了金棺谷一趟就出了事,兄弟們懷疑是那人殺死了青哥,正在到處找他人呢!”
第514章 詭異畫面
幾個月前來找青哥?我突然脫口出道:“那人是不是姓陳?”
為首的人吃驚地道:“怎么?你認識他?難道你們真的是一伙的”
我隱隱猜到了是陳老四,雖然這家伙當(dāng)時沒來投靠劉青而是投奔了日本人,但當(dāng)他再次窮途末路時,他居然偷偷跑到了這里避難,連胖哥也蒙在了鼓里。
為首的人是劉青的手下,他告訴我,當(dāng)時是陳老四背著劉青的尸體回到了和平鎮(zhèn)。可劉青的人在忙亂過后想問清楚是怎么回事時,陳老四竟然不見了。
他們?nèi)呵榧,一致咬定是陳老四殺死了劉青,肯定是盯上了劉青在和平?zhèn)老大的位置。
我心中暗暗好笑,這幫土包子真是沒眼力。陳老四要是盯上了劉青的位置,他怎么可能突然消失?如果是陳老四殺了劉青,他會那么傻把劉青的尸體背回和平鎮(zhèn)?
我對他口中的金棺谷有了興趣,心中尋思,定是那兒有什么值得陳老四冒險的東西,才會讓陳老四鼓動劉青一起去探寶。只是沒想到出了意外,劉青死了,陳老四背他回和平鎮(zhèn),可能只是順道回來準備些裝備。陳老四再度失蹤,或許就是他準備好了裝備,迫不及待地再次去了金棺谷。
我裝作憤怒的樣子,咬著牙道:“你們不知道吧?這個姓陳的叫陳老四,是個摸金校尉。青哥是干什么?或許你們壓根就不知道,青哥也是道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陳老四以前和他結(jié)下了梁子,這次肯定是陳老四殺了他。我這次來就是想提醒青哥提防那陳老四的,沒想到竟然出了事。唉,青哥就這么去了,真是可憐,我要和你們一起殺了陳老四為青哥報仇!
為首的人疑惑地看著我,幸好胖哥和我簡單講了一些劉青的情況,我立即和盤托出,讓這幾個人很快便相信了劉青確實是我朋友。
劉青也是單干的,難怪他手下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當(dāng)我問起金棺谷時,那幾人都搖了搖頭。他們只是聽說過這個地名,卻并不知道金棺谷有什么古怪。
我問他們,陳老四背著劉青的尸體回來時,劉青家有沒有少了什么。那幾個回憶了一下告訴我,好象沒見少什么東西,只是青哥家一個平素從不讓人進的房間讓人打開了。
我猜測,那個房間或許就是劉青堆放盜墓工具的。陳老四這次回來,正是為了取那些工具。
他們忙著劉青的后事和找陳老報仇,對我也沒好客之心。我樂得其成,順勢告辭了他們向著山中的金棺谷方向而去。
沒想到山中還有十多戶人家,我在那里停了下來。畢竟太陽已經(jīng)西斜,再不找人投宿恐怕錯過了這個村便沒那家店了。
小村莊雖然規(guī)模小,基礎(chǔ)設(shè)施倒比其他地方好了很多。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這個小村莊不但有一條簡單公路通向外面,而且村內(nèi)還通上了電。
雖然說有十幾戶人家,可村中并沒幾個人。留宿我的一個老頭在給我準備晚飯時告訴我,村子中的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就留了幾個孩子和幾個老人在村中。
“大叔,你們村很富裕啊,別的大村都沒通上電,你們這里倒是有了。”
老頭樂呵呵地告訴我們,這是托了村中二嫂家的福。二嫂的兒子在省里做了大官,縣里來人就給這里修好了路通上了電。
老頭的兒子在省里也占上了光,掙了不少錢,去年底回家時,還給老頭帶回了一只電視機。
我笑道:“大爺,您是不是為那事罵您兒子了?”
大爺驚訝地看著我道:“小兄弟,你是怎么知道的?嘿嘿,兒子把那破玩意帶回家,還真讓我大罵了一通!
我笑了笑道:“電視機只通電是沒用的,還得有電視信號。我沒見這一帶有電視塔,那肯定是收不到信號的。電視機在這里只是一個擺設(shè),您老兒子浪費了這么多錢,您不罵他才怪呢!”
老頭哈哈大笑道:“年輕人,你就像親眼見過一樣,還真的是這樣。不過這小子給我罵慘了,幾個月前又回來了一趟。這次他帶回了一只什么vcd機,還有一些碟片。這玩意是好,聽聽?wèi)蚩纯措娪,那可是以前過年時才能享受到的,是縣里的放映隊下鄉(xiāng)過年時才來一次。”
一個豁了牙的男孩突然沖了進來,大聲嚷嚷著要打游戲。
老頭樂呵呵地答應(yīng)了,從床底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只紙箱,里面果然躺著一只紅白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