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帆和蔣玉兩個人來到餐廳,這是一家當?shù)刂拇蚩ㄊサ,網(wǎng)絡上評分很高,說是來泰國不來這里吃飯,就是白來了什么的。
蔣玉也是做好了功課的,想著熱鬧一點也好,所以也沒有包場,這是找了一個靠窗安靜的位置跟楊帆坐下。
揚帆看不懂泰文,英文水平筆試的話還行,但是口語的話還是蔣玉比較厲害。
所以她也就任由男人點餐了,但是蔣玉在點餐的同時也會詢問她意見,所以點餐過程還算和諧,用餐期間男人也是極度展示紳士風度。
宋熙一只腦袋貼在玻璃門上看著外面的風景,一雙腳隨意掛在天花板上晃蕩著。
“雖然蔣玉這小子有可能不是我的孩子,要是他真是我的兒子就好了,這么一個帥氣又有禮貌的孩子,換誰都喜歡的,也不知道他那個爸這么想的!
說起蔣施輝,宋熙撇撇嘴又搖頭說道:“有可能他自己也有病吧,不然換作哪個父親,看到一個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不得疼死,那里還像他那樣打人跟玩似的。”
聽到宋熙這么一說,揚帆抬頭看了一眼蔣玉。
學長他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人啊。
揚帆吃完男人給切好的牛排,準備干點小點心,于是用勺子慢慢的挖著小布丁吃著,然后時不時的看一下蔣玉。
美食配美男。
絕了。
她覺得今天這頓飯吃的太開心了,一時間分不清是蔣玉的美色誘人,還是嘴里的美食勾人。
稍不注意就吃了很多,多到楊帆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好像里面裹滿了小布丁和小蛋糕?锤嗪脮偷剑簀ilego ng.c om
于是告訴蔣玉自己去上一下洗手間,蔣玉點點頭后詢問著,要不要自己陪她去,得到拒絕的答案后才老實的坐在凳子上。
剛剛一直在照顧著揚帆,他自己還沒有吃上幾口,等揚帆走后他才得空下來填飽自己的肚子。
揚帆上完洗手間出來,剛洗好手就看到一個身影走過。
那是蘇珊,其實看到蘇珊并不覺得奇怪,畢竟這家餐廳很出名,總不能不允許別人來吃飯吧。
奇怪的是蘇珊背后跟著的是一個女鬼,那只女鬼原本跟蹤在蘇珊的背后,直到跟楊帆對視上眼睛的時候,朝著揚帆就準備飄過來。
由于女鬼移動的速度過快,害的楊帆險些以為她要傷害自己,于是連忙呼救宋熙。
“。∷挝蹩炀任!
宋熙原本在玻璃窗外跟那個貝殼風鈴玩耍,聽到揚帆的呼救聲,她趕忙的飄過來,只流下一地的風鈴聲。
女鬼被宋熙掐住脖子,鬼身被抵住在墻邊。
楊帆小跑在宋熙身邊,看到女鬼被掐得魂魄都已經(jīng)開始透明了起來。
“算了,她現(xiàn)在對我們也構不成危險,暫時先放了她。”
宋熙點點頭,手上的力度慢慢放松了一些,女鬼也慢慢癱軟在地上。
掐著脖子的手放開后,女鬼魂魄才恢復了原本的顏色。
這只女鬼看起來大概叁十來歲的樣子,看長相有點小家碧玉的樣子,不管是穿著打扮還是渾身的氣質(zhì),都感覺屬于良家婦女的那種樣子,這么看也不像是有著危險程度的人。
“抱歉孩子,阿姨只是看你能夠看見我才著急飄過來的,阿姨沒有惡意的!
完啦,打錯人了。
楊帆和宋熙對視一眼,然后尷尬一笑。
他們來到餐廳的后花園,這里能夠觀察到餐廳里面的情況,但是因為有單向玻璃的緣故,里面的人看不到他們,所以是一人兩鬼的談話圣地。
“你說你跟蹤蘇珊是為了保護她?”
女鬼抬起頭看向揚帆說道:“原來那個女孩叫蘇珊啊。”
宋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女鬼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居然還想要保護她。
等到女鬼徐徐道來,她們才了解事情的真相。
原來女鬼最先跟蹤的不是蘇珊,而是她的追求者顧勇。
至于為啥要跟蹤顧勇,就不得不從另外一個男人說起了。
男人名叫羅鐘奎,也是女鬼李安然的丈夫。
李安然跟丈夫的相識是在一場相親會上,那個時候李安然剛剛研究生畢業(yè),就被父母安排去相親了。
長相甜美性格也內(nèi)斂的李安然,是羅鐘奎當時瘋狂追求對象。
不錯的家庭條件,再加上父母的勸阻,李安然很快就跟羅鐘奎結婚了。
剛開始的時候李安然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結婚沒有多久她就懷孕了。聽到懷孕消息的羅鐘奎很是開心,只是李安然沒想到的是,這才是她噩夢的開始。
懷孕以后丈夫?qū)Υ侔阏疹,不管是那次產(chǎn)檢都有男人的陪同,生活上男人也對她百般照顧,就連許多男人不愿意去記的孕婦注意事項他也背的滾瓜爛熟。
可是就在李安然十月懷胎生下兒子以后,男人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兒子羅霄小名叫小小,出生不久就被男人抱走到男人父母的家里去了,說是李安然剛剛結束生產(chǎn),沒有經(jīng)驗照顧小孩,于是羅鐘奎就讓自己的父母照顧。
李安然覺得孩子還小,需要母乳喂養(yǎng)什么的,拒絕將孩子送走。
可是男人說奶粉喂也是一樣的,于是強硬的將孩子送走了。
不僅如此,在很多方面李安然都發(fā)現(xiàn)丈夫跟以前不一樣了,原本之前很是體貼的一個男人,開始變得夜不歸宿,甚至當李安然詢問起來的時候,男人還會十分暴躁的吼罵女人。
漸漸的李安然原本溫柔內(nèi)斂的性格,慢慢的也開始焦躁不安了,有時候她自己都忍不住發(fā)脾氣,等發(fā)完脾氣以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又開始后悔自責。
那段時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刺猬,只要是有人在身邊,她總要是去刺撓一下。
在孩子叁個月的時候,男人終于是將孩子抱回來了。
可是李安然沒有養(yǎng)育孩子的經(jīng)驗,丈夫又不允許她的母親過來幫助她。
于是李安然本來就神經(jīng)衰弱的更加嚴重了,甚至患上了產(chǎn)后抑郁。
于是沒有過多久,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丈夫?qū)鹤佑炙突厮改讣摇?br />
短短一年多的時間里面,李安然覺得羅鐘奎跟換了個人一樣,她記得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直到有一天李安然在男人手機里面發(fā)現(xiàn)了真相,那是一條微信短信。
男人的手機永遠對她設置了密碼的,曾經(jīng)又一次她有嘗試偷偷查看男人的手機,可是不管是她的生日密碼還是李鐘奎的生日,甚至是他們兒子的生日里面都試了個遍,沒有一個能夠打開的。
后面又因為太多事情耽擱了,她也忘記了這件事情。
可是今天她突然很想要查看男人的手機,李鐘奎剛剛刷完抖音,但是公司群里面發(fā)來消息需要開會,所以他去客廳去拿筆記本電腦,而手機剛好放在書房充電沒有關閉。
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李安然趕緊拿起手機查看,其中有一個微信引起了她的注意。
李鐘奎將對方頂置了,前面的聊天記錄全都被丈夫給刪除了,最新的消息是對方發(fā)來了一個酒店和時間,并配文等你。
李安然看到消息以后,渾身發(fā)抖手心都在出汗。
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長時間的夜不歸宿,深夜里面男人背著自己不斷發(fā)著消息。
因為害怕被發(fā)現(xiàn),李安然默默的將酒店的名稱記住,退出手機裝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開始裝模作樣的打掃起衛(wèi)生。
男人進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手機,當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息屏的時候,男人先是看了一眼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妻子,然后又點擊了幾下手機屏幕,發(fā)現(xiàn)確實是剛剛的頁面,才放心的放下手機,拿起筆記本電腦開會起來。
晚飯的時候男人說公司臨時有事情,所以今天晚上不在家里吃飯,不等李安然回答,男人就關門出去了。
李安然當然知道丈夫去了哪里,但是她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打草驚蛇。
于是她跟蹤丈夫,果然男人沒有去公司,而是來到了短信里面所說的酒店。
她不知道男人的房間號是多少,可是又怕跟上去會引發(fā)男人的注意,于是只能做在車里面。
大約四個小時候以后,她看到丈夫從酒店里面出來了。
可是她沒有看到丈夫跟小叁出來,跟在他身邊的是一個身高跟丈夫差不多高的男人。
就在李安然疑惑著,難道丈夫真的是為了工作來的時候。
讓她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她看到丈夫與那個男子舉止親昵,在大街上居然開始親吻起來。
李安然想過羅鐘奎出軌,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男人出軌的對象居然也是個男人。
羅鐘奎跟男人出了酒店以后還膩歪了一下,然后一起開車離開。
直到男人離開,李安然都坐在車里,久久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
她在想自己的未來,她要這么辦。
后面的日子里面,李安然一邊不斷收集男人出軌的證據(jù),一邊開始找工作。
因為她知道想要爭取兒子的撫養(yǎng)權,有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是很重要的。
可是沒有工作經(jīng)驗,在加上畢業(yè)以后生孩子跟社會脫軌,她很難找到跟之前一樣高薪輕松的工作了。
現(xiàn)在的這個秘書工作,還是她找了好久,甚至拜托了父母的關系才得來的。
羅鐘奎出軌的這件事,她還沒有告訴父母,他們年紀大了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就在李安然覺得曙光漸漸要來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她調(diào)查男人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李安然看男人撕破臉皮,索性也不再裝樣子了,直罵男人惡心作為男同還騙婚。
看到李安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男人只是笑了笑,然后就跟她吵了起來,中間甚至還動手打傷了她。
羅鐘奎是名醫(yī)生,他知道那些地方是最讓人疼痛,卻看人看不出傷口的地方,所以專門往那些地方毆打。
男人與女人力氣終究是不一樣的,沒一會她就被男人打倒在地。
任憑李安然怎么哭喊求饒,男人都沒有停下手。
可是這場單方面的施暴還沒有結束,毆打完妻子后他將李安然強行拖到了床上,對她施加了第二次的殘暴傷害。
第二天李安然去醫(yī)院驗傷,回去的路上就接受到了她現(xiàn)在公司的信息,說是她因為泄露公司機密被公司開除,甚至還會收到現(xiàn)在公司的官司。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羅鐘奎的手筆,可是她已經(jīng)無心計較這些了。
李安然現(xiàn)在只想要結束這段荒唐的婚姻,然后得到兒子的撫養(yǎng)權。
可是在法庭上李安然很難占據(jù)優(yōu)勢,一個有著躁郁癥被公司開除甚至還惹上官司的母親,和一個有著穩(wěn)定收入工作的父親。
法院當然愿意將孩子判給父親了,再加上孩子出生以后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沒有陪伴在孩子母親身邊,所以也不會出現(xiàn)孩子黏母親的情況。
得到結果的李安然很難接受,她覺得自己的叁年婚姻換來的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因為長時間的壓力和躁郁癥的影響下,她在法庭上控制不住的大聲吼叫著,卻也讓法官更加堅定了將孩子判給父親的決心。
官司結束以后李安然的躁郁癥和抑郁癥更加嚴重了,有時候連藥物都很難控制了,有一天她趁父母不注意跳下樓。
就這樣活生生的生命就消失在世間,她去世的時候也才32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