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太陽高懸于天空,本該是艷陽高照的日子,但大家卻沒有感到一絲溫度。
整整一天,他們都像是泡在冰窖里一般,冷的刺骨。
塞勒涅深吸一口氣,帶著啾啾一步步走到甲板上。
看著背影堅決的塞勒涅,貝克曼想起了塞勒涅剛剛話:已經(jīng)窮途末路,所以我想賭一把。
“啾啾!靠你了!”
塞勒涅拍拍啾啾,手臂一揚,啾啾振翅飛向高空。
高昂的啼鳴聲在天空響起,一聲,兩聲...
啾啾有些沮喪的看著失魂的老母親,它好像做不到。但啾啾一點也不想讓來父親死。
重整旗鼓,啾啾揚起胸膛,卯足了勁大聲喊叫。
那嘹亮的啼鳴聲像是發(fā)號施令一般回蕩在大家的耳邊。
“不成...”
烏云遮日,如巨人的哼鳴聲,閃電撕裂天空,狂風大作。
不過一瞬間,巨大的迷霧將整艘船包裹。
那座被雷電所包圍的島,漸漸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
塞勒涅一把抱住失力的啾啾,跪倒在地,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啾啾,謝謝你,謝謝你,你真的很棒...”
啾啾聳頭蹭老母親的臉頰。
塞勒涅失笑。
她的猜測是對的。
拉烏存在于世間的任何一處,只要雷鳥呼喚它,它就會出現(xiàn)。
至于為什么會想到啾啾。
“是海東青的圖騰!
塞勒涅一邊收拾進入拉烏的裝備一邊說,“拉烏人民曾經(jīng)那么崇敬救他們于水生火熱的雷鳥,為什么會掛著海東青的圖騰呢。”
“那會不會說明其實雷鳥的本體很像海東青。再大膽一點,雷鳥會不會就是海東青一族中誕生的神鳥。”
“上一任神鳥已經(jīng)死了,是我們親眼所見。但拉烏的雷電和詛咒都沒有消散,那是不是說明下一任已經(jīng)誕生了呢!
聽完分析的德歌不得不佩服塞勒涅的大膽。
這種猜測,一般人真的不敢想。
這次留下來的依舊是德歌,雖然他有些不滿,但大副給的理由很充分。
他沒有去過拉烏,對那里的一切都不熟悉,很有可能會遇到意外感染詛咒,所以他留下看著這一船人是最保險的。
熟悉的海灘,熟悉的雷暴。
但這次他們卻懷著不同的心態(tài)。
塞勒涅帶著啾啾先一步踏過雷暴進入拉烏。
“塞勒涅!”
是貝克曼在喊她。
塞勒涅回頭,為什么一副很吃驚的表情。
還有,“你們?yōu)槭裁床贿M來?”
貝克曼蹙眉,他將嘴里叼著煙取下,向塞勒涅的方向彈去。
塞勒涅忙往邊上一竄。
干什么!謀殺啊!
可奇怪的一幕出現(xiàn)了,傾斜而下的雷電瞬間將煙電的連渣滓都沒剩下。
塞勒涅有些驚恐的后退了一步。
她剛剛...就這么踏進來了?!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大副先一步開口,“會不會是因為啾啾,你讓啾啾過來試試!
“大寶貝”啾啾飛到大副肩上站穩(wěn)。
為了大家的小命著想,大副決定先讓啾啾帶著行李進入。
啾啾抓著小袋子往老母親的方向飛去。
到雷暴圈時,袋子神奇的卡在了半空,等啾啾飛過離開后才劈下雷電。
雷暴圈兩邊的人和鳥都沉默了。
大副瞇起眼,笑著招手,“塞勒涅,你來!
塞勒涅嚇得往后再退一步,用實際行動表示不!
“條件你隨便開。”
“這是別的價格!得加錢!”
“行。”
因為緊張,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連本性都暴露出來了。
塞勒涅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往前一跳。
大副的手落在她肩上,這告訴她,她還活著。
同樣的方法,塞勒涅帶著小包裹進入,小包裹被轟的渣渣都不剩下,只留下沉默不語的塞勒涅。
雷暴圈兩邊的人和鳥遙遙相望。
只能接受這個拉烏只允許塞勒涅和啾啾進入的殘酷事實。
隔著狂躁的雷暴,大副語重心長的叮囑著獨苗苗塞勒涅可能要注意的事項。
“塞勒涅。”
這一聲很輕。
但塞勒涅聽見了。她抬頭看向雷德號,果然看見了由德歌攙扶著站在甲板上的紅發(fā)。
她有些著急,“你怎么...!”
“塞勒涅。”
紅發(fā)開口打斷她說話,他笑著朝塞勒涅的方向擺擺手,“我的指甲有點長了。”
塞勒涅眼眶一熱。
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這么幼稚。
她伸手隨意抹了一把眼角,揚起笑,“好,等我回來給你剪!
干脆利落的轉(zhuǎn)身。
德歌知道老大現(xiàn)在很不對勁,這種狀態(tài)是他以前沒有見過的。難道這詛咒還能影響神經(jīng)?!
他怯怯的開口,“老大,你怎么了?”
“我很高興德歌!
香克斯從沒這么高興過,他的身體都因為興奮而止不住的顫抖,像是得到珍貴事物的孩子,“我真的很高興,我的寶藏好像,真的喜歡上我了。”
寶藏塞勒涅大步向城堡的花園進發(fā)。體能之好,連跟在身后的啾啾差點都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