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見縫插針說:“林導就是這種道德淪喪任性敗壞的封建地主,他很大,余導你忍一下!
林導松快了一下自己四肢的關節(jié),“咔吧”作響。
他的陰影從上方覆蓋在余有才的頭頂,余有才一抬頭,就能看到林導喪心病狂的大笑。
“老子鬧你玩兒呢,就看你之后會不會做出我想要的反應,結果呵呵噠,你個狗東西果然想要打感情牌。老子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林導的四肢外加嘴巴一齊撕了上去。
拳打腳踢抓頭發(fā),邊罵邊吐口水,另一方只有承受的份兒,畫面臟得很別具一格。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是萬萬不敢相信的……周晨悄悄地將這一幕錄了下來,準備回頭慢慢觀賞。
“啊啊啊——。!”
“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把你的(嗶)剁碎了喂狗,讓一百個男人把你(嗶)成(嗶嗶嗶)……”
眼見余有才慘嚎連連之余還不忘罵臟,周晨嘀咕一聲“對了”,將塞過自己屁兜的口罩,連帶幾張紙巾塞進了余有才的臟馬桶……啊不對,是嘴巴里。
“這下就安靜了,你們繼續(xù)!
周晨拍拍手,繼續(xù)旁觀,有點道德但不多。
等荊霧崖滿載而歸后,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
所有人圍成一個圈,中間打著一盞锃亮的大燈,像是在舉辦什么篝火晚會。
余有才蜷縮著躺在地面嚶嚶嚶,讓人幻視一些等待宰殺的祭品,整個場面透露出一股不詳詭異的氣氛。
荊霧崖被鎮(zhèn)住了:“臥槽,邪|教獻祭儀式現(xiàn)場?機械降神?”
陳烽火:“未曾感受到不妥之處,興許另有隱情。”
等荊霧崖走進一些,看到背光的余有才那豬頭三一樣的大花臉,他的嘴角不禁缺德地上揚了幾分。
“咳咳……他怎么了?”荊霧崖故意看向周晨。
周晨毫不猶豫地回答:“他是不小心摔的!
“天太黑了,剛剛不開燈我們也什么都看不到,人走山路摔一跤多正常啊!庇捎诠ぷ魅藛T們也紛紛參與了審判現(xiàn)場,你一腳我一腳,借機釋放《嬌玉》劇組開機以來纏纏綿綿的壓力,因此他們也在第一時間附和。
周晨指著余有才倒打一耙道:“這人真的疑心病好重一男的,我們沒對他怎么樣,他倒是把自己搞成這樣,還誣陷我們。”
林導:“清湯大老爺我們冤枉!”
一群人沆瀣一氣,口吻一致,荊霧崖翻了個白眼。
他看到燈光變成了佛光,這群人的衣服變成了袈裟,降生在道德的至高點,張口就是“我們清清白白”。
余有才虛弱地在地上爬了爬,吸引了荊霧崖的注意。
“鏡魔、是你嗎?”
荊霧崖有心逗弄一下對方,便收斂笑意,高深莫測地說:“對,你有什么事?”
“真的是你!”余有才黯淡的眼睛霎時明亮異常,旋即怨毒地掃視了一圈人,罵咧道:“怎么這么晚才過來?你看我身上的傷,都是以他們干的!快!把這里的人,他、他、他還有他……全都殺了!”
“尤其是這倆!”余有才指著林導和周晨,幾乎要咬碎后槽牙。
“死導演拉去打地下黑拳,這個西裝男拉去賣給非洲貧困區(qū)站街!其他人就淺淺的拉去賣個器官吧!
荊霧崖演下去的路被堵死了,這番話不像是個有人性的正常人能夠說出來的,對面明顯是被刺激得發(fā)癲了吧!
他看向林導和周晨,挑眉,神色揶揄:趁爺不在,你們倆偷偷搞出了什么樂子?
兩人飛快對視一眼,攤了攤手,都覺得自己很無辜。
林導:我只是泄憤而已,人家怎么對我,我怎么對他,不過分吧?
周晨:我只是給他塞了個屁兜里拿出的口罩在嘴里而已,塑料包裝都還沒拆!沒給塞襪子已經(jīng)算我品德高尚、人淡如菊!
林導:“你有錯嗎?我沒看到啊。”
周晨:“+1。”
荊霧崖呼出一口氣,行行行,你們哥倆好,葫蘆娃都不如你們心連心。
“雙6遍地走,安知誰6誰是9!
“余老兄啊余老兄,你能在短短時間內(nèi)記恨那么多人,且遭到了那么多的記恨,我真心佩服你的功力,放書里少說也是個小boss!鼻G霧崖嘖嘖嘴,沖余有才指指點點,“你這樣的很適合給明星當脂粉!雖然折算一條生存的路子,不過等你從牢房里出來后,還是少做這種有傷天理的事情。”
“……”
“你是誰?”
余有才訥訥發(fā)聲,如遭雷擊般定在原地。
這說話方式絕對不是鏡魔會有的!
難道……
“荊霧崖,你沒死?”余有才整張臉都皺成了揉成團的草稿紙,那些藏匿在溝壑中的復雜情緒,陰暗的、復雜的東西,若隱若現(xiàn)。
荊霧崖:“你烏鴉爺爺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去鼠?”
余有才呆滯地坐在地上,拒絕跟荊霧崖有任何眼神交流。
怎么可能?
人類怎么可能弄死惡魔?
哦也不對,人類是可以將惡魔驅(qū)趕進地獄的,但這樣的人才,荊霧崖也配?
“對,我也配,我配天配地配享太廟,不僅能讓你哭著喊烏鴉祖宗,還能將你的小惡魔扇得屁滾尿流!鼻G霧崖豎起中指,哪怕在心里叼他,他也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