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
乃當今神州四大帝國之一,被其他三大帝國:蒙古、大隋、大宋包圍。
無論國土范圍,還是兵力,與其他三大帝國相比,都要遜色不止一籌。
尤其大清所占有的領地,大半是昔年大明帝國的地盤,建國之初,更推行剃發(fā)令。
以至,江湖勢力龐大,反清復明的口號此起彼伏。
如此這般,大清唯有外依附蒙古,內則對江湖勢力聽之任之,更以榮華富貴,美女權勢吸引江湖上一些熱衷名利之輩投靠。
那道剃發(fā)令更漸漸形同虛設,江湖中人大半留發(fā),無人敢多管。
這日,大清邊境。
一名容貌平平,皮膚粗糙,一身粗布衣裳的婦人懷抱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腳步蹣跚的行走在荒郊野嶺。
已入寒冬,因大清位于神州北方,冬季較之大宋與大隋,要寒冷甚多。
寒風呼嘯,吹拂在肌膚上,如鋒利的鋼刀般滲人。
“哇哇哇!”
嬰兒受冷風刺激,發(fā)出嘹亮啼哭。
“靖兒不哭!”
婦人緊緊抱著兒子,不顧寒風侵蝕,脫下身上一件外衣,裹在兒子身上。
自幼生活在溫暖的大宋境內的婦人,著實受不住此等酷寒的氣候,為保護兒子脫下一件衣服后,婦人未及看路,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懷中嬰兒,差點被她壓在身下。幸好,關鍵時刻,這名婦人不知從哪里涌出的力量,猛地一個轉身,以自己做盾,將愛子護住。
“咳咳咳!”
不待自地上站起,婦人發(fā)出急促咳嗽,劇烈咳嗽中更有點點鮮血飛濺。
半晌,她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嘯哥!”望著懷中愛子被凍得通紅的小臉頰,婦人漸趨黯然的眸中劃過凄涼與慈愛,“你若在天有靈,就保佑我?guī)е竷赫业揭粦羧思,好讓靖兒活下來!?br />
言語中,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只盼保住愛子性命。
骨碌碌!骨碌碌!
倏爾,荒涼寂寥,乃至渺無人煙的環(huán)境中,響起車輪轉動之聲,吸引了這名婦人的注意力。
婦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輛四輪馬車被兩頭高頭大馬拉著行動。
“救命呀!”
“求求貴人,救救我們!
霎時,筋疲力盡的中年婦人,大聲呼喝,唯恐馬車主人聽不到。
華麗的馬車車廂內。
一身雪白長袍,外罩一件白熊裘衣的嬴羽,正在享用以紅泥小爐燒開的美酒。
他已煉化了無崖子的一身功力,正如所料,去蕪存菁后,只剩先天之境了。
不過,先天也夠了。
“陛下,好像有人在呼救!”
嬴羽身后李滄海探出一雙白白嫩嫩的素手,小心翼翼的為他按摩著肩膀。
以她之修為,自然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墨鴉,白鳳,去看是怎么一回事!”
嬴羽頓生心血來潮,直覺告訴他,呼救之人或許有什么用處,對外面駕車的墨鴉、白鳳吩咐道。
“是!”
以墨鴉、白鳳大宗師之境的修為,早已看清呼救之人,當即調轉馬頭向那個方向駛過去。
“求求貴人,收留我的兒子吧!”
很快,婦人母子來到嬴羽的馬車內,筋疲力盡的婦人已被寒風凍得面色發(fā)青,出氣多吸氣少。
一眼能看出,她已離死不遠。
饒是如此,這名婦人所說的第一句話,仍是希望這些貴人收留自己的孩子。
嬴羽望著這個母親,自對方懷里接過被凍得小臉發(fā)紅的嬰兒,“可以!”
“好可愛啊!”大多數(shù)女人都喜歡小孩子,李滄海也不例外,倒了一碗馬車上的羊奶,開始喂這個小家伙。
“夫人,這個孩子叫什么?”嬴羽將孩子遞給李滄海喂養(yǎng),詢問對方。
“他……他叫郭靖!”婦人不舍的望著兒子,“貴人,您一定要告訴他,他爹郭嘯天和他……他娘李萍,都是被大宋境內的狗官——段……段天德害死的。等他長大,一定要為……為爹娘報仇。”
郭靖,郭嘯天,李萍!
這三個名字入耳,嬴羽為之動容,眸中精光激蕩。
嘭!
說完遺言的李萍,頭顱一垂,咽下最后一口氣。
“唉!”李滄海見李萍死在面前,幽幽一嘆,“這大概就是亂世吧?每時每刻都有家破人亡的事情發(fā)生!
嬴羽反手一掌落在李萍尸身上,熾熱烈焰燃起,宛如活物般將李萍尸身籠罩,卻未損傷車廂內的其他事物。
十數(shù)息后,李萍被化為骨灰,墨鴉拿來一個罐子,將之收斂。
“陛下!”
這點事,對墨鴉,白鳳,李滄海只能算一點小插曲。除了前世來自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的嬴羽之外,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李滄海懷中喪父喪母的郭靖,意味著什么。
白鳳開始敘說正事,“您真的決定要在大清境內落子?此地龍蛇混雜,局勢混亂,想要重建大秦……”
說到這里,白鳳不敢繼續(xù)往下說。
“正因為大清龍蛇混雜,局勢混亂,朕才要選擇這里。”嬴羽迎著其他三人探尋的目光,充滿自信道。
“滄海,逍遙派弟子整合的如何了?”嬴羽話鋒一轉,對李滄海問道。
李滄海嬌媚的翻了一個白眼,“平時拿本姑娘當侍女使喚,用到人家的時候,就變成滄海了。”
“放心,收到本姑娘的傳信后,逍遙派兩千年發(fā)展出的關系網(wǎng)與勢力已經(jīng)開始復蘇。”
“那就好!”嬴羽滿意點頭,“朕既然要在這個亂世重新建立一番功業(yè),就不能缺少眼睛和耳朵!
“墨鴉,白鳳!”
“臣在!”
“等到了大清,你們兩個外出招攬人手,將當年百鳥殺手的本領傾囊相授!
“謹遵陛下之命!
墨鴉、白鳳二人,不假思索的應下。縱使大秦帝國五百年前就覆滅了,他們仍不改兩千年前的君臣之禮。
“還有,”大業(yè)未成,嬴羽聽到這些稱呼,感覺有些怪怪的,“從現(xiàn)在起,你們用不著稱呼朕為陛下,先叫主人吧!等我大秦的旗幟再度飄揚,再叫陛下也不遲。”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