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方權還是很在意方駿交了十幾個男朋友。
聞庭干咳了一聲,“判斷一個人是否說謊很簡單,如果提到了數(shù)字,數(shù)字為虛則是謊話!
“你去找方駿的時候他提到過數(shù)字嗎?可以根據(jù)這點判斷他有沒有撒謊綁架任秋余。”
他沒有直接戳破方權和方駿的關系,聽兩人的對話,方權并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聞言,方權愣住了,方駿說的是十幾人,大概率是在說謊。
他的手握拳,關節(jié)咯咯作響,他好像又錯過了一次。
樓下小孩的笑聲讓他收回理智,他現(xiàn)在是村長,是丈夫,是父親,不能再像年輕時候那樣沖動了。
他平淡一笑,“我確認過了,方駿沒有撒謊,也許你們可以從我大伯那邊找線索!
“謝了!
聞庭走出書房時,滿腦子是與任秋余的那個賭約。
經(jīng)過他的提醒,方權依舊沒有任何舉措,方權又慫了,這次的賭局他贏定了。
只是任秋余,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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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秋余是被飯菜的香味饞醒的,他的肚子咕咕叫個不停。
自從住進聞庭家,他就沒有吃不飽飯的時候。
糾結著要不要讀檔去吃個飯再來,一股燉雞的香味飄進來,他貪戀地將香味收進鼻子里。
腦海里的某處記憶開關被開啟,這種香味他似乎聞到過。
是在……
是在剛進村幫張嬸兒找手鐲的時候,他無意間撞見方大娘在后院殺雞,當天便聞到了這股香味。
所以綁他的人是方大娘!
“媽,你就跟我回去吧,這么久了我爸也該消氣了!
一墻之隔的另一邊,任秋余聽到了方由吧唧嘴吃飯說話的聲音,原來不止方大娘,還有她那個好兒子。
“你爸什么脾氣你不清楚?過年都不讓我見你一面,只能這樣偷偷摸摸看看我兒子。”
“媽,里面那個怎么辦?村里的人都在找他,找到我們這里是遲早的事情!
“又不弄死怕什么,用你那個自制的電棒再電他兩次!
“也行,要不是他,我們母子不會分開!
方大娘沉吟了片刻,“我們綁了書記表弟肯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兒子你一會兒跟我們離開這里!
“去哪兒啊?我爸呢?”
“別管你爸了!讓你走就走!”
方由明顯驚到了,“媽……”
“有些事你也該知道了,方松平不是你親生父親。”
“什么?!”
主動提起這件事,方大娘有些難以啟齒,“方松平他沒有生育能力,他早晚會發(fā)現(xiàn)你不是他兒子,你在他身邊不安全,兒子跟我走好嗎?”
任秋余微微震驚,當初他隨口說的話一語成讖了,難怪方由和方松平長得不像。
“那我的父親……”
任秋余安靜地聽著外面的對話,方由的話說了一半,更外面響起了開門聲,緊接著他聽到了方由驚訝的聲音。
“媽,他怎么在這里!”方由猛地把碗放下,“媽你不是說跟他斷干凈了嗎!”
方大行沒有搭理方由,跟方大娘說:“吃完飯趕緊走,聞庭要找過來了!
方大娘說:“兒子,把你的電棒再給我用用。”
“媽!”
方大娘嘆了口氣,“回頭路上跟你詳細地說,現(xiàn)在聽我的安排。”
被綁著的任秋余又聽到了電流滋滋啦啦的聲音,這種自制的電棒真的沒問題嗎?
方大娘靠近他的時候,他的肚子咕嚕一聲。
完,被發(fā)現(xiàn)了。
“你醒了,那正好讓我解解氣!
電棒還未碰到任秋余,眼睛周圍劇痛讓他皺著眉,黑色膠布被撕開了。
“哼!男不男女不女,跟聞庭那個小白臉一個樣!”
任秋余嘴上的膠布沒有撕開,強力的電流竄進他的皮膚里,他疼得悶哼一聲。
只隔了三秒,電棒便離開了他的皮膚,身體只剩了酥酥麻麻的感覺。
“行了行了,出了氣就走吧,再耽擱下去就要來人了!”方大行催促著。
他搶走了方大娘手中的電棒,方大娘用力推了他一把,“慫什么!讓你做個事永遠做不好,還得老娘親自上場!”
兩人爭吵了幾句,外面的方由急匆匆跑過來,“媽……我爸來了!”
方大行和方大娘同時望向外邊,來及不關上門,方松平已經(jīng)闖入了房間。
他的竹拐棍指著屋內(nèi)的一男一女,“你們……你們……”
他的氣喘不上來,方大娘走到他背后拿起一根麻繩,任秋余想要提醒他,誰知他說:“你們還不把他弄死!”
在場的四個人都愣住了,方松平不是來救任秋余的嗎?
“爸,你說什么……”
方松平的拐棍抵著方由的口袋,“把你的手機拿出來查一查,研究所有個懸賞單,看看他是不是在上面!
方由低著頭搜索,抬起頭時驚恐地看著任秋余。
任秋余心里一驚,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海獺……你是海獺妖怪!”方由肥碩的身體在顫抖,“爸你怎么知道的?”
方松平摸著胡須,“你知道方首是怎么癡傻的嗎?”
“妖怪用了技能?”
方松平點頭,“方首清醒了一陣,他說聞庭家有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