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攬著聞庭的腰,把聞庭帶到自己身上,“你跟我一起走。”
“大伯,讓他們出出血給他們一個教訓!”方馳關上了大門,繼續(xù)去關后門。
后門門鎖扣上的聲音讓聞庭皺起眉頭,“讓你走你就走,哪這么多廢話!”
“想走?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男人把輕盈的鐮刀當成剁肉的大砍刀,舉起鐮刀對著兩個活人,鐮刀落下去的時候他面無表情,仿佛是在殺豬。
縱使遇到危及生命的事情,任秋余依然鎮(zhèn)定。
他單手抱起聞庭,聞庭兩只腳踹在男人肚子上,男人趔趄一下,他上前一步把聞庭放在身后,兩只手握著男人拿鐮刀的手。
用力一轉,“咔嚓”聲從男人的手臂傳出來,因為疼痛,鐮刀從男人的手中掉落,他迅速在空中接下了鐮刀的刀柄。
男人捂著自己的肩膀,還未喘口氣,鐮刀對準了他的脖子。
男人看著任秋余那張漂亮的臉,得出一個肯定的答案,“你不敢殺我。”
任秋余撥走粘在嘴唇上的頭發(fā),給了男人一個微笑。
這并不是一個善意的笑容,仿佛是死神來收命時留給人類的最后一抹笑。
男人錯誤地認為他這樣漂亮干凈的人,不可能沾上血,可他不是人類,人類能殘忍殺害動物,他也可以毫不留情收割人類的性命。
“不是不敢,是不想!辈幌虢o聞庭招惹麻煩。
他收回了鐮刀,順便把男人的另一條手臂也擰脫臼了。
走到門口一腳踹開大門,光從門外進入了黑暗的空間。
一旁的方馳嚇傻了,他大伯那么大個塊頭,一個頂他兩個,任秋余輕而易舉就折了他大伯兩條胳膊。
這是正常人類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你……你不要過來!”方馳驚吼道。
任秋余拿著鐮刀嚇唬方馳,并沒有想真的對他怎么樣,畢竟他們還要跟他爸談合作。
“住手!”
方馳的父親匆匆從樓上下來,方馳連滾帶爬抱著父親的腿,“嗚……他們要殺人!爸你快救救我!”
任秋余悠閑地轉著手里的鐮刀,突然發(fā)現(xiàn)這玩意兒挺好玩。
聽到兒子的哭聲,方父心疼得不得了,見到任秋余和聞庭輕松的模樣,他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過去。
“爸!爸你怎么了?”
方父扶著桌子站穩(wěn),“我沒事,快帶你大伯去找你軒叔看看!
“脫臼而已,不用大費周章!甭勍フ驹诜酱蟛媲埃斑沁恰眱陕,骨頭給人接上了。
方大伯痛喊兩聲,方父聽得心驚,他大拍桌子,“你們這是求人辦事的態(tài)度嗎?!”
手里的鐮刀停止轉動,任秋余差點忘了今天的正事,立馬把態(tài)度放好。
“方三叔你稍安勿躁,我們也不想這樣對待你的大哥,如果冒犯到了,我們給你們賠禮道歉!
“哼!”方父聽到任秋余低聲下氣的聲音,家里頂梁柱的架子擺起來,“你們出手傷了我的家人,我不跟你們商量任何事!”
任秋余小心翼翼問:“一畝地一年五萬,你看這個價格可以嗎?”
方馳家剛好兩畝地,一年什么都不做就能拿到十萬。
聞言,方父強硬的態(tài)度緩和了一些,“樓上來談!
任秋余牽著聞庭的手腕,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錢還真是個好東西。
方馳家二樓有一間專屬于方父的書房,說這里是書房也不合適,因為任秋余一本書都沒看到。
他們兩人坐在一張舊沙發(fā)上,沙發(fā)面向二樓的陽臺,書房與陽臺的門是開著的,坐在書房里就能聽到樓下的動靜。
任秋余合理懷疑方大伯是面前這個人找來的,請求大哥的幫助合情合理。
“廢話不多說,一畝地租五萬塊我不同意!狈礁钢毖。
聞庭一聽便急了,不同意還上來干什么?
他撂下杯子準備走,任秋余拉著他的手輕輕晃著,勸他回來坐下。
“你讓我們留下來,肯定是有得商量,說說你的要求!比吻镉嘁矐械枚等ψ。
方父說:“我不想租地,我想賣!
任秋余眼皮一抬:“一畝地多少錢?”
“五百萬!
這是目前為止要價最高的一家,任秋余暗暗想,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人沒有一點要賣地的誠意。
方馳家是他們找的最后一家,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他們選擇租而不是買,就是因為村民提出的價格太高。
而現(xiàn)在方父喊了更高的價格,分明就是拒絕與他們合作。
“五百萬,一分不能少!狈礁笀远ǖ卣f:“你們都是外來人,除了方家青那套房子讓你們暫住,你們在村里一無所有,買了我家兩畝地,那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吉祥村人了。”
方家青是方家玄的哥哥,方家青年輕的時候去當兵,年紀輕輕殉了職,也沒留什么遺產(chǎn),只有一塊“光榮之家”的牌子掛在家門口。
“沒有商量的余地?”任秋余已經(jīng)不抱期望了,方父故意刁難他們出出氣罷了。
方父輕松地說:“這不是在跟你們商量嗎,兩畝地一共一千萬,你們過年賣菜賺了不止這么點錢吧?”
這么點錢,他說得可真輕松。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商量了!比吻镉嗾酒饋砼牧伺难澩壬系幕,拉著一旁的聞庭離開。